“哦。”

系统炸裂，它觉得自己到系统格受到了侮辱：“宿主，你给我听好了。我只是不能检测到怨气，但是灵魂我能检测到!灵魂那么大一坨，我是能检测到的，你要相信我！”

“哦。”

“你是不是不信!我跟你说，我检测不到

原主的怨气是因为我们系统界出了叛徒!有其他系统猪油蒙了心，蒙蔽后台数据。这不是我的能力不行!但是灵魂那么大，没有系统能做手脚的！你别看我是系统界娇娇系统，我也是猛男！贼强！”

“啊对对对。”

系统好气，但是它又不能说什么。它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更何况这种家门不幸都被它爆了出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气家门不幸，叹命运多艰。

还有，它真的是系统界猛男娇娇！贼强！

楚染懒得理它，说了那么多屁话，没提出一个解决办法。她只知道这具身体里存在着其余灵魂的气息，甚至自个的废物系统还测不出来。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存在着被原主吞噬的可能。楚染就算问自己的系统，自己的系统大抵也是不承认的，但是根据之前的逻辑而来，既然一开始自己的系统用怨气威胁自己干活打工，那么确实怨气是会吞噬掉自己的。

她轻叹一口气，好嘛，现在真是又回到原点了。

“宿主！你不要担心，本系统计算只要你护住楚家，不惹原主的白月光，就都是小问题！原主绝对不会吞噬你！”

“所以小问题是什么呢？”楚染拧眉在心中问道。

“就是……嗯……”系统的声音弱了下去。“就是说可能会有点极小极小的问题，比如身体上突然发现多了个肿块，生点小病什么的。”系统含糊的说着，最后呈辞总结道：“小问题，不打紧。”

楚染挑眉，不置可否。

楚染转头，看向一旁宛如被戳到痛处的周江。周江像是散架的木车，颓废的在地上簸坐着。他声音沉沉，散落的黑白相间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楚染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你说的不对。”周江的声音像是从幽深的黑暗中挤压出来。

他缓缓抬起了头说，声音像是女人纺锤下的布帛被拉的悠长而生涩“你说的不对……”他双眼赤红的看着楚染，他宛如那山坡上滚动而下的老牛车冲向楚染。

“不，我就要活着。我活着才能让众生窥见天道！天道是什么？！凭什么天道要决定我们的生死与命运，我只要找到长生的方式，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再是凡人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成为天道的庇佑者!或与天道争高低!”

【简直荒谬，我们系统界出现一个叛徒就不得了了，他还想与我们系统界争高低。】

系统很生气，后果……也不是很严重。它也只能骂骂咧咧，这苦了楚染。

楚染轻轻挑眉，她在心中道：“闭嘴。”

她蹲下来看着地上的周江，格外平静的道：“你真觉得你这样的人活着有意义?”

这是楚染的真心话，她眼中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