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想,逃避似的一挥手,带头闷头钻入幽深通道。
阴冷的气息包裹了我,里面毫无人气,阿宁的队伍无影无踪。
头顶湿漉漉的水滴不断砸落,我后颈凉的一个激灵,不适地扭了扭脖子。
越往里走越冷,四周全是长满青苔的石壁,滑腻潮湿,空间也越来越大,这似乎是个喇叭型的通道。
加速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前面隐约传来人声。
我们关了手电,藏在一个巨石后面,小心向那边看。
之间阿宁的队伍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出现了岔路口。
十几道人影背对着我们,光束把岔道照的亮堂堂。
这里竟然有三个通道,大小相似,遍布青苔,完全没有任何明显的区别。
阿宁皱眉看着手中地图,有个四五十岁的男的推推眼镜,正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手舞足蹈,不停指向中间一个通道,看样子想让大家走这条路。
其他人神态各异,等待着阿宁的决断。
这种情况似乎在阿宁意料之外,她合上地图,把它塞进背包侧边,询问了那个军师一样的人几句,那人肯定的点点头,紧接着队伍就走了进去。
最后一道光束消失在尽头,我大步走到岔道口,想马上追上去,身后小孟手电向右边一闪,我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细小的东西。
身体已经顺着惯性走了几步,掠过了那东西,视线被石壁挡住,我刹住脚步,转身,砰地一声和身后的人撞了个结结实实。
我条件反射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更实诚,竟然直接咚的一声跪下来了,一声不吭。
我惊地一下跳到一边,她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头顶长眼睛似的挪动膝盖,我蹦到哪她就转向哪。
小孟立刻把她拉起来,厉声道:“又没让你跪,起来!”
她站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小孟几乎是难堪地望了我一眼,说:“林小姐,你下个令,说不用跪。”
除小孟外,几个人垂手侍立,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仿佛这种情况她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墨家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把人都搞成这个样子?
我依言下令,几个人听了说“是”,依然幽魂一样跟着我。
压下心头的异样,我看了小孟一眼,心说等会儿有机会我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墨家如今还过着封建家族的那一套?
我打开手电寻找之前一闪而过的东西。
很快我找到了它,因为这个东西非常奇怪,压根不是自然界能够自然形成的。
一个陌生的刻痕。
石壁上厚厚青苔下面,白色的刻痕被掩盖,但是依然露出了指甲盖大小的边缘,似乎是时间久了,痕迹发青变暗,若是囫囵看过去很难注意到。
我拔出匕首,调开周围的青苔,刻痕的全貌展现,我看着它,愣住了。
这里竟然有人写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一串无意义的希腊字母排列组合,十分诡异。
小孟也奇怪道:“这是什么?谁为什么在这里刻下这个?”
“这刻痕有些年头了,边缘都模糊了,肯定不是刚刚那群老外留下的,那就是前人?”我想到了当年的考古队,难道是他们走过这条路,给后面的队友留了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