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四肢,苦笑一声:“我好像没有伤到。”
哑姐面上有不解,却依然打横把我抱了起来,放到担架上,简短说:“那也得去医院查一查。”
救护车呼啸冲出,哑姐坐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
几个医护人员在我身上搞各种检测,我问道:“刚刚我旁边的人还有司机呢?”
一个医护人员回答我:“在另外两辆车上,他们俩伤的比较重。”
“有生命危险吗?”我的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抽痛。
“不清楚。”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时候,哑姐说:“车上的两位是你什么人?”
我疑惑道:“不是吴邪让你过来救我的吗?”
“吴邪?”哑姐愣住了。
我看她不似作假的样子,懵了,那就不是她派车来撞的我们?那哑姐怎么在这里?
我们俩相互沉默了会儿,以眼神交流着,但我也没看懂她什么意思,只好等着到医院单独交涉。
墨婳和司机被推入手术室,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着愣。
“你们这次车祸不是我干的,制造车祸太危险了,我无法保证是你存活下来。”哑姐寄给我一件外套,在我身边坐下。
我已经换了一套病号服,确实有点冷,我谢过她,默默披上。
走廊里零零散散站着她带来的手下,这里被围的跟铁桶一样,来往医护目不斜视,匆匆而过。
哑姐一个眼神,那些人站远了点,她开口说:“昨天霍,谢家的那两位和潘子在长沙进行清剿,领头的他们清理干净了,只剩一些小虾米,这两天忙着逃命。我带人追他们,没想到在长沙的郊区,他们这么巧合的撞上了你们的车。”
“还好,”我说,“两波逃跑的人,一个慌不择路,一个连闯红灯。”
哑姐笑了下,看着我说:“还好你没有受伤,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吴家霍家交代。”
吴家就算了,霍家是什么情况?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知道?”哑姐说,“你如今是霍家的红人,就在你刚失踪的时候,霍老太太就施压了,吴,霍,解三家都快把长沙翻了个底朝天。”
她说:“现在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三爷和秀秀小姐他们。”
她顿了顿,“你昨天叫我姨,你和吴邪是……”
“朋友关系!朋友关系!!”我怕她又想歪,立刻大声喊到。
走廊里好几个人侧目,我把头缩进衣领里,假装嫌冷,顺便把帽子也带上了。
哑姐失笑,点点头,看我的目光温和了不少,带着某种长辈的慈爱。
我挠了挠头,请她借我手机一用,立刻把心里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打过去。
这是阿宁的号码,我就防着有用不了手机的这一天。
刚拨过去那边立刻接通了,“喂?是林霖吗?”
“是我,是我。你别担心,我好好的呢。”劫后余生,我忍住想哭的冲动,对阿宁说。
阿宁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我所有的惊惧和后怕都被抚平了。一颗心逐渐落回原处,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
握着手机,我听着阿宁不停地询问我的情况,问我有没有受伤,问我现在在哪,让我不要担心,她马上就来找我。
我哽咽着,一边深呼吸,一边用力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亮起刺目的红灯和惨白的墙,眼前又浮现出墨婳那张鲜血和苍白交织的脸。
我不愿再想,低声对阿宁说:“你来长沙后,我们就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