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这个世界真他大爷的魔幻。
我喜欢的纸片人撵着我跑出来了。
这我说出去谁信?离大谱,真的。
但阿宁似乎对她横跨二十年的时间这件事接受良好,拉着我的手跟我回了家。
我带人回家的消息迅速燃爆全场,管家先是表示很久都没见到小姐这么开心了,而后转身电话通知了我妈爸。
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同一时间出现在家里。
我妈还带着她新找的男模。
阿宁在上海找了家外企,职位不低。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她这个人就是有本事,很厉害。
晚上吃饭,冷清的家里,快退休的餐桌迎来史上最强战绩:
竟然坐了五个人吃饭。
我、阿宁、我妈、我妈的男模、我爸。
我兴致勃勃、阿宁略感诧异、我妈怡然自得、男模安静如鸡、我爸青筋直跳。
外加一个管家在线吃瓜。
妈妈自己就玩的花,对我的性取向无所谓,她和阿宁聊了聊,对她很是满意。
至于我爸,他的态度不重要。
男模给妈妈夹龙虾,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妈妈喝了一口酒,感慨似的对阿宁说:“我就林霖这一个女儿,你对她好,她喜欢你,我就满意了。”
阿宁专注地听我妈讲话,时不时点点头。
我爸整个人都红温了,但是他死要面子,做不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破防掀桌子。
我妈一开口他就被吸引过去,这个时候那男模就故意给我妈服务,最后搞的他一脸愠色。
我憋笑的难受,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我拉着阿宁回房间。刚上楼,下面噼里啪啦的就打起来了。
中间夹杂着男模茶香四溢的痛呼,和我妈的怒吼。
阿宁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问她想说什么。
她说我妈妈是个人物。
……
我在上海一直呆到十二月底,阿宁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回答她:“搞笑!大学大学,大不了自学、大难临头才学、上b站大学。我们一般期末周才会开学。”
阿宁笑的不行。
一月份,我赶回去考试。
辅导员知道我遭遇了“重大危险”,遭到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以至于请了小半个学期的假。
她和老师们打过了招呼,我又赶着最后几节课划上重点,顺便卖惨装乖一波。
老师们人好,给我的平时分没有很低,期末考我考的中规中矩,反正估摸着不会挂科就行,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我考完最后一场,推着行李箱走出校门时,看到阿宁抱着花站在大门口,她穿了一件灰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搭配黑色高领打底衫,干练十足,走路带风,惹眼的要命,不少人偷偷看她。
我冲上去给了她一个熊抱,响亮地亲了她一口,旁边立马有人嚎叫,还有人举起了手机。
我窜上车,阿宁把行李箱放好,她上车,问我想去哪儿。
我表示吃惊:“你不回去上班吗?放假了?还是你请假了?”
“请假了,来接你去玩。”
“我猜你不想回家,”阿宁一边说,一边转头看我,“考的怎么样?”
我咯咯直笑,惬意地往后靠,说:“反正能过,不挂就行了……不急着回家,管家天天着了魔一样对我俩念短剧台词,真受不了了!让她自己演吧。”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有点饿了,先去王府井那边吃饭,晚上去游乐园,我想坐摩天轮。”
阿宁在车载导航上输入指令,失笑:“好熟练的一套流程,我也是有这个殊荣能和林小姐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