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萧澜都紧绷着脸庞,那张俊逸的面容宛如冬日里凝结的寒冰,冷硬而漠然,不言不语,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冷冽气息。当车子终于稳稳地停在萧家门口时,萧澜那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拽着身旁凌逸的手臂,步伐匆匆地走进了屋内,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而果断,仿佛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解决一般。
他们径直穿过一楼那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大厅,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促而有力,似乎连脚下的楼梯都在微微颤抖。他们的身影在楼梯上快速移动,宛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尽头。
这一幕,恰好被在一旁忙碌的佣人们看在眼里。他们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这位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少爷为何会如此焦急,但却又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继续低头做着手头的工作,仿佛自己真的成了瞎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是偶尔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又迅速移开视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刚进到房间,萧澜便猛地一把将凌逸按倒在床上,语气森冷而强硬地问道:“小逸,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能让别人随便碰你,你怎么就是老是不听话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仿佛是在质问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萧澜想到刚刚那无意间瞥见的场景,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他恨不得想把那人的手脚都卸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还是说,他应该要把凌逸锁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碰、能看到的地方,让他永远都无法逃离自己的掌控,永远都属于自己一个人?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便被萧澜自己给否定了。他深知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自私而霸道的,但他却又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凌逸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撇,摆出一副十足弱者的姿态,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冲动?”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和责备,目光中闪烁着对眼前情况的困惑,“他们可是启哥亲自请来的客人啊,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以礼相待,你怎么能毫无缘由地动手打人呢?”
“再说了,我们只是在这里聊天而已,连最基本的身体触碰都没有发生。就算……就算真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妥之处,你也不能这么直接地动手啊。万一传了出去,会有损名声的。”
萧澜极为复杂望着凌逸,那双眼睛清澈而纯净,仿佛拥有洗净世间一切尘埃的力量。在这样的注视下,他心中的怒火与质问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刚刚还咄咄逼人、充满责问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他缓缓松开紧紧压制着凌逸手腕的手,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挣扎,随后,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凌逸的卧室,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