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山泠异常坚定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虽然长安灯寓意美好，但是女儿国女皇，有点傻！”

盛扶七的话直击心灵，山泠又何尝不是像女儿国女皇一般傻，不舍得对盛扶七下手，除去危险人物，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直接了断她的性命吗？可山泠确实舍不得，也动不了手。

“为师也觉得她不聪明。”山泠这算是自嘲了。

“那小七也要为师尊点长安灯！”

“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师尊可不能反悔哦！”

“不会。”

话已出口，又怎么会食言呢？山泠想到只是点个灯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应了就应了，到时顺手帮顾妍也点一盏，她可不想顾妍难过，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弟子，多多少少会格外关心一点。

日子过得很快，就这么几天，山泠一行人就要去古月国了，这期间，几人已经想好乔装打扮，一路游历过去，自然是提前了不少时间出发，准备好好玩上一玩。

顾妍一向带着凌厉的气息，故而这次她选择了女扮男装，腰身一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戚然的身份则是顾妍身边的随从护卫，两人站在一起，明显戚然个子魁梧许多，顾妍则是显得异常俊秀，像个被家里养得很好的小白脸公子哥。

山泠换上了素日里不曾穿过的广绣留仙裙，梳着单螺髻，衣带飘起来，竟然有了豆蔻少女初长成的感觉，要不是众人知道她的修为和年纪，早就被那水灵娇嫩的模样忽悠了过去。

看着盛扶七，只有她不需要乔装打扮，素日里就爱那妖里妖气的桃红色，穿着桃红抹胸和白色的外衫，一条粉色绶带系在腰间，看着就是一个妖艳的女子，可偏偏盛扶七的脸是清纯的，怎么打扮都不会像勾栏女子，反倒是能让人眼前一亮，只能用纯欲这两个字去形容她。

四个人一会面，开始讨论，各自离开宗门后，一路上的身份如何。

“顾姑娘不如装作带着家眷侍从出行的纨绔贵公子。”

“我看着大师姐也颇有公子哥的气质，戚然眼神不错！”

盛扶七戏谑地看着顾妍，无比赞同戚然的主意，山泠也觉得很合适，笑得花枝乱颤。

众人还是头一回看山泠卸下高冷的面具有生动的表情，顾妍见山泠笑她，心里暗暗谋算着不能让盛扶七白白笑了去。

便开口提议道：“那师尊和小师妹，大可以装作纨绔子弟的柔弱正妻还有妾室一同出行，戚然可以充当随行护卫。”

顾妍有点不甘心，戚然这是夸她还是损她？这是在说她像男的？

话锋一转，把矛头指了回去，对着刚刚火上浇油，还在乐呵的盛扶七。

“我看着你们也颇有这些人物的气质，尤其是小师妹，一看就是很能争宠的妖娆小妾。”

“顾姑娘可以不用这样，盛姑娘也是开个玩笑。”

戚然不知顾妍和盛扶七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想开口插上一句，避免两个人闹不愉快。

“我也是开个玩笑，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喊我顾公子了？”顾妍一时爽到了，戚然自己挖的坑，自己也掉进去了。

盛扶七现在也笑不出来了，不说自己在外饰演的身份，顾妍这不是和师尊变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对了吗？脸色有点儿青，却还不能发作闹脾气，她怕山泠一个生气就不带她去了。

真是小人得志，盛扶七暗暗唾弃起了顾妍。

“既然都定下了各自的身份，出去之后可别露馅了。”

山泠琢磨着还挺有意思的，就没有再另外拿主意，按着顾妍的意思去安排了，四个人就这样出发了。

顾妍骑着马儿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只占到了口头的便宜呀！

合着她和戚然在前头带路骑着马前行，盛扶七那个狐媚小人，竟然和师尊一起在后头，两个人坐在在马车里，由岷山脚下请来的车夫，驾着马车前行。

论占便宜粘着师尊，顾妍真的是玩不过盛扶七，按照顾妍一开始的提议，该是公子和夫人一辆马车，室妾再另寻一辆小的，戚然驭马领路开道。

可这盛扶七口头已经吃亏了，怎么甘心让顾妍和山泠独处，明明三个人挤一辆马车也是可以的，顾妍不知好歹，非要为难她，那她就只能反其道行之咯。

盛扶七说：“世人都以为女子柔弱，经不得风吹日晒，自然是夫人和我这个弱柳扶风的小妾，共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