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而来的话,至少也要用心一点比较好哦。”
两人又开始一唱一和,亲密无间,宛如一体。他们好像天生就会恶作剧,卡在让人生气,又不至于发怒的地步。
任性中,又微妙的有种怪异的分寸感,明明看起来排外又冷漠。
沈沫将记事本放回兜里,当然,为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至少挣扎一下,把这节试讲课上完。
鉴于她没有准备什么教案。
本来就毫无头绪。
以及,她是否转正,要看这两位大少爷的心思,按照常理来说,她如果想要拿下这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至少要和两位少爷打好关系,或者说,讨好?
但一想到,这可能是番剧的什么重要角色,那种难言的堵塞感,就无法控制地涌上心头,这大概就是被强行安利的不爽吧。
当然,初次见面的感观实在是太差了。
再说一遍,她讨厌吵闹的孩子。
[悲剧是会一代代延续的,某个瞬间,讨厌着父母的自己,会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像父母一样的人,因而感到荒唐陌生。这样就更没什么好指摘的,归根结底,还是距离产生美吧,无论是人还是事,距离近了,重复多了,总是会厌烦的。]
大概是认真之后的后遗症,如果和世界近距离接触的话,就会冒出很多无聊的感悟。
荒诞的念头,像雨后蘑菇一样冒出来,不及时吃掉,就会干瘪下来。
但不是什么都值得记录的。
至少这段就很无聊。
沈沫漫不经心地想到。她没有自我介绍的想法,也没有了解小少爷的功夫。
但最基本的,关于她要教什么这件事。
“我主要来教导两位C语,今天的内容,暂且定为文学鉴赏。”
这就更是博大精深的学问了。
笑死,她唯一读过的几本名著都是外国文学,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教外国人C国文学。
脑海里挤出零星一点记忆,从声母韵母,到拼音成语,再到诗词歌赋,历史,文学,节选,儿歌……
毫无头绪。
东一点,西一点,无法形成体系的东西,怎么可能教导别人。
想不通就干脆选择放弃,沈沫看向试图引起注意的两人,将烦恼抛给真正做决定的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们有想要学的东西吗?目标?理想?期待?”
“或者,你们想和我聊聊?又或者,干脆发呆到时间结束。”
常陆院兄弟更加迷茫了,被那样戏弄之后,又被言语攻击,不应该压抑着怒火,做出忍气吞声的模样,再装作宽容大度的大人姿态吗?
要不就干脆地摔门而出,扔下一句“无法无天,没法管教”之类的话。
隐约感觉陷入了女人的节奏,常陆院兄弟对视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们露出了开心的笑。
“好啊,陪我们玩吧。”
“[猜猜谁是光]的游戏。”
试讲课很快结束了。
沈沫拎着雨伞,拒绝了管家安排接送车辆的建议,慢慢离开了大到不行的别墅区。
城堡里,两道小小的身影趴在窗前,目送女人渺小的背影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踪影。
“要试试看吗?”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