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
看着绒绒的,实则攻击力还挺强。
沈沫甚至感觉,年轻人多少有点应激了,就像鸟儿冷不丁被关在笼子里,面对陌生的环境,对外面的人都充满警惕,而一旦有谁妄图伸手,触碰他的宝物,就会毫不犹豫地给外人一爪子。
大概全身心都在对抗外界的侵扰,以至于并不能很好地兼顾护在羽翼下的宝物。
因着表现地太过直白,富有攻击力,且不顾他人感受,通常显得冲动吵闹且不合时宜,总会令人厌烦。
大男子主义吗?
沈沫又看了一眼有些无措的金发少年,微卷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头上,湖水般柔软无害的眼睛很容易就会让人心生怜爱之心。
她开始为异界而来的三个年轻人感到担忧了。
心里百转千回,实则不过一瞬。
“她很痛苦。”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森村天真顿时沉默了下来,他脸颊抖动,几番想要说话,却没办法说出口。
深深的无力与挫败萦绕在心头,他捏紧了拳头,狠狠地一捶墙壁。
可恶!
“好热闹~”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慵懒轻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里古怪的氛围,喝得醉醺醺的成年人乘兴而来,还带了个人。
“叨扰了,各位。”被强行拉来的青年有些无奈,礼数周全地微微欠身。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几人在隔壁的空房间里坐下。
没等橘发少年开口,沈沫率先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关于这点,我能想到的是厌魇之术。”
丑时之女?
森村天真下意识想说,但经过这段时间来,在乡野间的见闻,加上和祈,也就是他刚被卷来这里时,帮助过他的见习锻冶师的谈话。
他知道这里虽然有鬼和邪崇,还有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却没有传说中妖怪,也没有高天原的神明传说,大家反而普遍崇拜龙神。
想到这,森村天真眉头一皱,他摸了摸左手臂纹青上的玉,心里满是复杂。
龙神的力量。
没有错过年轻人的神色变化,沈沫也没戳破,只继续道,“厌魇之术一般需要具体的姓名,生辰八字,如若不详,则需要辅以毛发血液。”
“我怀疑,幕后黑手,正是通过某种方法,获得了这位贵人的血,进而施展了咒术。”
说完,沈沫的双眼掠过橘发少年和金发少年,最后落在神色微变的武士身上,“今天,你们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藤姬脸带诧异,她茫然了一瞬,下意识看向负责随身保护神子的青年。
“是。”扎着高马尾的冷峻青年单膝下跪,将他和森村天真发生争执,又碰上了小天狗,混乱间,害得劝架的神子大人落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之后,属下请求附近别院的主人提供更换衣裳的帮助。”
只是……
他眉头微皱,“属下并未看到神子大人受伤。”
交代完事情的经过,哪怕神子大人命令他不许说出今天的事情,也不许道歉自责,心存愧意的源赖久依然慎重地土下座,一板一眼地说道,“令效忠之人身体受损,是武士的失职,待……”
“现在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橘友雅打断了武士的未尽之言,他双眼微眯,敲打着骨扇,看向不发一言的阴阳师,“那么,安倍泰明大人的判断呢?”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神色淡然的青年,以期能听到什么治愈的办法。
相比不知底细的僧人,他们自然更信任展现过强大力量的阴阳师。
只是。
别院……
本是作壁上观的男人却是有些分神,是哪位大人的府邸?
他暗自思忖,冷不丁的想起官员间的传言,电光石火间,仿佛有一条线,将一切串联起来。
单边镜片折射着微光,他下意识看向角落里的人。
满脸慈悲的僧侣也在看他。
沈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