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直看戏沉默不语的增依开口:“是我,昨夜在林画房间里待着的是我。”
“小依……你……”
“天哪,是太子妃。”
“太子妃和王妃感情是真的好。”
“正是因为感情好,所以才可能……”
剩下的话没说完,可大家都能猜得到。
“正是因为感情好,所以才可能帮林画说话对吗?”
增依不怒反笑,“此次报名绘画展示本就是无奈之举,我不会画画后宫前朝皆知,因而不过是滥竽充数做个样子罢了。”
女眷们:“……”太子妃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因而昨日我从嬷嬷处拿了展示主题后便去了林画房间,因为我没有画具和材料。下午我离开房间去林画那儿,遇到不少侍卫宫女。需要我一一帮你们找出来?”
“一直到今日晨起,我从林画房中出来,从她苑里离开,皆有见证。”
增依语气淡淡,“这画是林画亲手作下的,我亲眼所见,毋庸置疑绝不会有错。”
“可是增依姐姐也说了,你不懂画,那幅相仿的画是她昨夜画下的也未可知!”
尚宥仪此话说得颇有些垂死挣扎的味道。
就连一侧的增依都不禁面露嘲讽看向她:“你虽是旁支,可也算是我带了血亲的妹妹。方才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便不会因为与林画关系如何特意偏颇她。可是宥仪,你的确是蠢。”
“增依姐姐……”
“从昨日起她便一直和我待在一块,所以她如何会作出与你一模一样的画?我亲眼所见她做了这幅画,所以撒谎的只能是你!”
有了人证,虽为锤死,可大家已经信了大半。
更何况太子妃亲自出面作证,皇后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但碍于面子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自家儿媳的脸。
“不,不是这样的。也有可能是你们一起撒谎!即便到现在,你们也没有拿出可信的证据不是吗?”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
林画反问,“本来念在你是父皇亲封的郡主份上,言语劝说让你迷途知返,所以有的话有的事不戳破是给你几分面子,如今你求着我要证据是吧?”
掷地有声带着狠厉,仅仅从气场上就已经打得尚宥仪节节败退了。
“昨日你喊来蒙族大汉吹迷药进我屋子,即便三嫂没有给我解药,屋外守着的辛怡也是会将人逮住的。”
说罢,她从袖口中拿出手帕,小心打开后里面的残渣才展示在大家面前,“这是便是迷药在我屋内留下的残渣,若是皇后娘娘与宁娘娘有怀疑,大可请来太医鉴定。”
“迷药虽说是宫中进屋,可仅凭残渣也不能断定是宥仪带来的。”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但巧就巧在三嫂说这迷药是你们蒙族特有的,提到这儿我想不用请太医,皇后娘娘您亲自闻一闻便知了。”
……
蒙族特有的迷药?
皇后被架得骑虎难下,后宫就三个蒙族来的主子,总不能说是增依带来的迷药吧。
“当然,光靠这点儿迷药残渣也是不能说明问题的,所以昨日在发现蒙族大汉放了迷药后,辛怡当场就将人扣下跪了进来。”
说着,辛怡转身离开,不消片刻便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大汉拎了过来。
轻轻松松跟拎小鸡仔似的,看得人眼角一抽。
安王妃个性彪悍,所以她的贴身丫鬟也彪悍有余,只有皇后看着辛怡的脸愣怔些许。
“宥仪郡主,此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
尚宥仪见地上跪着的人五官青紫,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否认,不停地摇头,不停呢喃说着不认识不知道之类的苍白辩解。
不认识?
可皇后却见过,那日送她进宫的蒙族侍卫中的一个。
只是此番她只能保持中立,心中愤恨尚宥仪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脑子,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线就下手,真是白瞎了自己给她抬了身份。
“不是……没有……分明……分明昨夜……”
“分明昨夜他将我的画给你之后,还等着你临摹完把假货带走对吗?分明昨日好好儿地怎么会被我抓到?郡主,你是想要问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