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我,你能不能多爱惜自己一些。”
“笨蛋,正是因为你,我才觉得,深宫戒律争权夺势都不重要,就连生命都不重要。”
话落,他艰难地弯腰将人抱起,一步一顿地往大堂走。
“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
琅月将人搂得更紧一些,“可是我想抱着你,我会一直抱着你,直到抱不动为止……”
二人进屋之后,用完吃食,林画便将人带到了浴堂。
“把衣衫脱了。”
琅月眉眼一挑,这么直接?
“为夫刚一回府糕点并未消化,夫人就如此猴急?”
“少贫嘴。”
林画翻了个白眼,脸色羞红,“病秧子一个,跪了一天一夜腿都快废了还逞能。”
言毕直接伸手将人衣衫一褪,膝盖上的青紫触目惊心,看得她眼眸一沉。
“只是看着吓人了些,其实没那么严重。”
瞧出她眼里的担心,琅月只好安慰,却再次遭来对方白眼。
只得乖乖地下了水,一阵温热袭来,全身心都彻底放松。原本想着自家夫人如此体贴竟连浴堂都安排好了,定能好好与她温存一番才是。
却未曾想,对方将帕子扔到他手上冷冷甩下一句伤没好之前别碰我,便潇洒出去了。
逞能的病秧子:“……”不敢反驳,担心罪加一等夫人怪罪。
谁能想到昨日还在凤仪殿大杀四方的安王爷回了王府竟惧内至此。
一夜好眠。
翌日琅月以风寒受冻重疾,膝盖受伤腿脚不便为由请了朝堂之假。
据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立马差了内务送了不少好东西到了安王府表示慰问,关心之举丝毫不避讳惹人眼热。
而皇后也应诺,将大把大把的好东西送到安王府且指名点姓要送于林画,也派了不少高手保护暗中保护林画的安危。
说是暗中保护,可是为了表明她真做了此事,声势浩大就差在宫门口张贴布告栏了。
现下,举国都知晓,安王妃是皇后娘娘亲自保护的人,谁还敢造次?
现下情景,别说百姓们,就连朝堂大臣们都看不明白了。
自从徐氏失势,皇上对待安王爷的态度瞬间大变。此番安王爷擅闯后宫与皇后公然开战,最后也仅仅只是跪了一天一夜而已。
如此偏心,莫不是皇后与太子还会有变?
一时间皇城流言泛滥三人成虎,最后势不可挡演变成了太子失势,朝中局势大逆转的说法。
琅月坐在府中大堂听辛奇说着坊间百姓的流言,亦是心中担忧,若只是小范围说说便罢了,只怕传到宫中于自己不利。
于是让辛奇立即派人去坊间让这些乱说的人闭嘴。
“据辛奇说宫中传来消息,琅璋因昨日你擅闯凤仪殿之事心中有气,今早在朝堂上便参了你一本,却被父皇驳回,定然心有不平。”
林画蹙眉,“若是在回府路上听到这些纷纷扬扬的流言,估摸着……”
话还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一声嘈杂。
琅璋已经将马车停在了安王府门口,不顾下人阻拦,打伤了侍卫冲进来了。
“三哥不愧是太子,想打人便打人,真是好威风!”
琅月伸手让辛怡将受伤的侍卫带走,看向琅璋眼底泛起不屑。
“三哥若心中有气,前日琅月闯凤仪殿时,你便应该救母心切不管不顾冲进宫去与琅月较量一番才对,现在只会对一帮子侍卫发脾气算什么男人!”
林画说话不如琅月委婉,直击琅璋痛处戳他心窝子,“又要在众人面前显得大方宽容,又在背地里找上门去欺负手无权势的下人,又当表子又立牌坊的事儿,倒真是贻笑大方了。”
言外之意,欺软怕硬乃孬种之举。
“林画!你!”
她说得不留情面,琅璋亦是气得眼目充红,伸手便要往她脸上打。
却被琅月一手握住,冷白的脸上尽是狠厉与阴冷:“三哥这巴掌若是下去了,你能否全乎出去也就未可知了。”
“你威胁我?”
“你可以试试。”
气氛一度凝结,几人对峙谁也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