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月!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着,一把将手上变了形的小人书撕了个粉碎扔于马车外。
过往百姓见是脸色阴沉的太子,立马噤了声,可心中皆是不屑,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撕了又如何,举头三尺有神明,心中的鬼是撕不掉的。”
“你可别说了,这太子小气得很……”
“也对,连自己弟弟都下得去手,我们还是别去得罪了。”
“就是可怜安王爷了,没了母亲,父亲又不疼爱,好不容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重视,却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太子闯入安王府打伤侍卫的同时安王爷有没有受伤。”
“受伤是极有可能的,不然为什么安王爷接连几日都没去朝堂?”
……
小人书原先还只是几人一本手手相传,到后来竟渐渐地变成了人手一本,热度居高不下,坊间热闹得很。
连续几日,琅月都以身子不适为由请了朝堂,在百姓眼里更加坐实了太子对安王爷动手的事实。
最后还是琅轩与琅瑾奉了皇上的命来安王府喊人。
“七嫂我告诉你,现在别说坊间了,这小人书现在整个宫里都是人手一本,真把我看乐了。”
经过诸多事情,琅瑾已经开始认命林画是七嫂的事实,因为他觉得此等心计与彪悍的女子也只有七哥才能与之相配。
太可怕了。
“今日上朝,父皇把小人书扔在了三哥脸上,他脸都绿了。”
琅轩边笑边喝茶,“关键是七哥没来上朝,坊间会一直认为你受了重伤需要修养,而三哥对你动手的事情,即便没人提起,但大家心中也都默认了此乃真相。”
对此,琅月兴致缺缺,这几日每每缠着自家夫人都不用担心晨起,不上早朝的日子甚是惬意。
任坊间流言说成什么样,任父皇发了多大的火都与他无关。
“现在你们过来是父皇的意思?”
“父皇让我们告诉你,凡是有度。”
琅轩一字一顿转述,“琅璋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你意思意思得了。现在坊间对皇家的事都密切关注着。此番皇家颜面都丢尽了,时日一长,威信也就没了。”
“行吧,瞧着这腿也好些了,明日我会去的。”
“今日朝堂上琅璋一党还提及要彻查小人书的由来,可这小人书一夜之间便流传开了,谁能知晓源头在哪儿,要查从何说起。”
琅轩说着,往林画身上瞟,对方只回以微笑,意味不明。
翌日,琅月果真听话上朝。
果不其然,一出现变成了众人焦点,大臣们纷纷上前问其伤势,真有种被亲哥欺负了的惨状。
琅璋一党站在一旁说得阴阳怪气:“安王爷好生娇贵,只不过跪了一天一夜,请了四五天,此等福气是臣等享受不来的。”
“嗯,不然我于父皇说说情,让王大人也去跪上一天一夜,再让你休息一辈子如何?告老还乡这等福气你要不要?”
琅月反问说得对方捏了把胡子,发出冷哼。
“七弟倒是不必如此尖锐,王大人也并无坏心。”
“嗯,往年王大人也时常冒出三言两语给人添堵,若是添堵并无坏心,那臣弟只能说他可能是没脑子。以往臣弟温柔的时候日子也不算好过,如今想着还是尖锐点儿好,以免被人骑到头上,以为我安王府人尽可欺,委屈了自己人!”
说着,他转身负手而立,冷眸扫视着朝堂上所有的人:“如今本王也把话放在这儿,不想让自己的府邸变成灰烬,那便少没事儿找事,更别惹到本王的人!”
语态严厉,声音气势如虹。
颇有上位者的姿态。
皇上刚来听到的便是琅月这句警告。朝堂众臣噤声,纷纷跪拜。
“琅月,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只是旧疾复发,腿脚不便,倒不如坊间流传那般。”
琅月欠身,又看向琅璋解释道,“这些日子儿臣并未出府,也不知坊间传言那么厉害,委屈了三哥,未能及时为三哥澄清误会的确是臣弟的错。”
琅璋蹙眉,方才还一副冷冽漠然的姿态,如今父皇来了又变了脸色。
以前还真是被他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给骗得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