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店长在哪?”
随意逮住一名工作人员询问,他已经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刚刚在开车的途中,他让陆野把容家的真实情况都告知给仇家那边,今天婚礼自然是举行不了了,但宾客都来齐了,甚至好多客人都是从远处特地飞来。
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为了不伤大雅,所以仇家决定这顿当免费请所有人吃个午饭。
如果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来回的路费都由仇家包圆。
但其实能作为仇家的客人,说实话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众人大概知道今天这场婚礼是出现了意外,既然仇氏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当面去议论此事。
仇栩见让陆野告知爷爷他们详情主要当然不是为了取消今天婚礼的事情,而是需要爷爷和伯父们的帮助。
目前来说还没有容蕴的下落,只好依靠长辈的人脉,帮忙看扩大范围找人。
小店员被店门突然闯进的两个高大且长得三分相似的男人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缓缓说道:
“栗姐、栗姐今天有外勤任务,好像是给容小姐做新娘造型,一早就带着两个老师傅一起去的,这会在忙吧,请问两位是找她做造型还是有别的事?”
“如果是做造型,很抱歉,我们店只做女士的造型。”
仇栩见阴沉着脸:“她电话多少,找她有要紧事。”
小店员唯唯诺诺地,不知该不该给。
因为旁边的姐姐一直给她使眼色,应该是让她不要搭理这两人的意思。
他冷笑了下,不再一门心思揪着这个胆小的小店员,转头对上了旁边女人不老实的眼神。
“你不停地给她打眼色,我看你应该是知道什么,你来说。”
见男人矛头对向自己,她立马安分下来,专注手上的工作,给客人盘头。
一副不好拿捏的样子。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是我们的营业时间,如果两位不消费就请出去,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好吗?”
“店长的行程我们一般也没有权利知道,她的电话也嘱托过我们不能随便乱给别人,所以,无可奉告。”
这妞嚣张的模样,恐怕是店长提前打了招呼的。
不过没关系。
通过目前仅有的消息来看,容蕴约的的确是这家,加上眼下店员的反常态度,那么她的失踪一定跟这家店长脱不了干系。
现在的突破口就是只要能联系上这家的店长,才有希望能找到她。
仇鸣渊眼看着别人不给弟弟好脸色,怒意上涌,觉得这样从底层开始查不方便,这家是连锁店,准备一个电话从他们老总开始端。
电话刚拿起来,却被仇栩见摁下了。
他回眸递给老哥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调整情绪,好言同那个不客气的女人说:
“刚刚忘记介绍自己,这是我的名片。”
商战策略里有一项是利诱,这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名片递给她。
“看小姐起早贪黑地工作应该是挺辛苦的,不知道你们月薪多少,能让你帮你们店长守口如瓶,你能知道她嘱咐你不要说的事情是否合法?”
话音一落,女人的眼珠滴溜转,在心中权衡起来。
店内还有好多不明所以看戏的贵妇。
瞧她有些动摇,仇栩见紧接着开出更诱人的条件,直接按她月薪三倍,买个消息。
最终由其余小店员接着给客人盘发,而那个不客气的女人紧随两个高大男人身后出了店铺,交代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店长栗姐的联系方式,以及她本人近期的行程安排表。
敏锐的双眼扫过手机屏幕上放大的表格,他从繁密的信息里提取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
1.栗姐在5月10日下午去了郁氏传媒;
2.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去容蕴家外勤,而十点则是飞往牙买加的飞机。
按理说新娘成婚这天,是包化妆师一整天的,她怎么会在今天上午十点飞出国去?
试着拨打了一下提供的电话号码,果然如他所料,号码已经是空号,被注销掉了。
呼。。
“有烟吗,哥?”
仇栩见抬眸,手心湿汗密布,担心几乎要破腔而出。
火机“咔嚓”一声。
仇鸣渊拍拍他的肩膀:“别太着急,如果是郁清时做的,容蕴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富家子弟遭遇劫持也是不少的事情,但对方所求不过是钱或权,像这种感情纠纷,就很难办了。
他不是特别了解郁清时,只知道他阴暗、狠毒,喜欢算计。
根据之前对他的相关调查,暂时没有在他交往,或者有过性关系的感情经历中,发现暴力、强.奸之类的事。
但查不到不代表他实际上就是没有做过,因为这些敏感的脏东西,总是会被藏的格外深。
“哥,大伯他们那边查的消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