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褚桉买完早饭,发现齐书瑶已经走了。
时遇还想着刚才齐书瑶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她说:“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这些废话,希望没有吓着你。”
“这张卡是我的一点心意,算作是我这个妹妹对你和哥哥的祝福。”
时遇一开始不想接,奈何齐书瑶铁了心要给他。
他摸着齐书瑶给他的卡怔怔出神,心里更多是对她还有对褚桉的的心疼。
一个齐峰宇,硬生生毁了两位女士的一生以及两个孩子的一生。
少年从身后抱住爱人的腰,闷闷的声音渐渐透过体温传来:“我好心疼你和你妹妹。”
褚桉转身回抱他,在他额头落下温柔的吻,黏黏糊糊地说:“你心疼我就好了。”
时遇:“……”
这种时候你也要吃醋!
其实你是个醋坛子吧?!
齐书瑶:你可真是我亲哥!!!
时遇举起手里的卡,跟褚桉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这么干吗?”
喜欢用钱砸死人?!
褚桉放下早饭,招呼他过来吃:“我可不是有钱人,她送钱给你你就收着,反正她钱多。”
时遇努努嘴,指着病房里一圈的东西,家里估计都没这全乎。
“我才不信你没钱,没钱你会给我买这些东西?”
“没钱你和褚姨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褚桉抿嘴笑:“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小钱。”
“以前妈妈教过我写代码,后来写过几个小程序,卖掉了就有钱了。”
轻描淡写的话能震惊时遇几辈子,你有这本事还自卑什么?!
该自卑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合着全家人里只有我一个是真正的废物!
“那齐家股票崩盘你们是怎么干的?”时遇好奇地问。
褚桉给他打开饭盒,说:“齐书瑶偷了核心代码,然后交给我,让我在里面加了点病毒。”
时遇震惊:“就这?!”
褚桉:“程潮熙也帮了忙,程家和齐家有合作,他妈妈的死有疑点,想让我帮他,所以暗地里他搅黄了程岭山不少事。”
齐家和程家只要出了乱子,就好趁虚而入,找证据什么的会方便很多。
时遇半信半疑:“这么简单?!”
褚桉:“加病毒没什么用,只是小打小闹,主要是齐书瑶的外祖家在推波助澜。”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有人都想让齐家倒台。
时遇咬着勺子,重重的叹口气:“你们都是聪明蛋,只有我是蠢蛋。”
“这些事,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他的牙磨着勺子,哼哧哼哧响。
“抱歉,我的错。”褚桉往他的嘴角亲了亲,眼神跟钩子似的戳进小时同学的心里。
自从确定关系后,褚桉时不时都要亲亲他,无时不刻都要黏着他。
两人就像是分不开的连体婴,褚桉一会见不到他人,就会心慌紧张。
时遇都理解,所以褚桉干什么他都纵着他。
“亲亲怪!黏人精!”时遇用勺子捣着饭,嘴里嘀嘀咕咕。
吃完早饭,两人开始收拾行李,今天时遇就要出院了。
“哎呀,收拾行李呐?”褚卿黎知道时遇今天出院,特意过来接他俩。
“褚姨……”不知道为什么,时遇看见褚卿黎莫名有点害羞,也不知是褚桉说他有妈妈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小时候打的那通电话的原因。
“怎么了?”褚卿黎以为时遇要对她说什么话。
倏地看见自己儿子拉着时遇的手,她什么都明白了。
褚卿黎温柔地笑着,调侃道:“还叫褚姨呐?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啊?!”
这话来的突然,时遇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弯。
褚卿黎见时遇一副呆愣的模样,假装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故作伤心地说:“你小时候还给我打电话,说我是你妈妈呢,怎么现在都不肯叫我一声了?“
时遇反应过来,凑到褚桉面前,惊讶道:“你妈妈什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褚桉顺手搂过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发顶,说:“她一直都知道。”
“什么?!”时遇像炸了毛的猫,腾地推开褚桉。
褚桉被他推了个踉跄,又笑着伸手去逗他。
褚卿黎偷偷摸摸帮他俩收拾东西,又偷偷摸摸地看他俩闹,主打当一个透明人。
恋爱果然看别人谈才香!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褚姨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时遇伸手去拧褚桉胳膊上的肉,气势汹汹地问。
褚桉眉宇间泛上喜色,一双漆黑的墨瞳闪着亮晶晶的笑意。他捞过时遇作乱的手,想了想说:“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不清楚,但确定喜欢你是在你生日那天。”
“我妈也是那天知道我喜欢你。”
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还在准备和褚桉当好兄弟呢!!!
时遇从脖颈到耳朵根都烧红了,不仅是被羞的,也是被震惊的。
“你……你简直……”时遇气呼呼地骂:“你简直就是个坏痞子!”
褚桉亲亲他的手指,承认道:“嗯,我坏。”
时遇像是被烫到似的抽回手,后知后觉想起褚卿黎,羞赧道:“你干什么?!褚姨还在呢?!”
两人的视线转移到褚卿黎那,女人温婉地笑笑:“你们看我做什么?继续啊!把我当个透明人就好。”
这下时遇更没脸见人了,收拾完行李,一路上到平安街无论褚桉怎么哄他,他也没和褚桉说过一句话。
“妈,你先把我放路边上吧,齐书瑶找我。”褚桉突然说道。
时遇奇怪:“她不是早上刚来过吗?”
褚桉眉心微撇,隐隐觉得不对劲:“不知道,她约我去黎明路的烂尾楼,说有重要的事情。”
褚卿黎说:“既然是重要的事,那你去看看吧。书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能帮就帮一帮吧。”
褚桉揉揉时遇的头发,往他嘴角亲了亲,哄道:“不生气了,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其实时遇没怎么生气,就是等褚桉来哄他:“你快走吧,我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