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对超能力的研究并不完善，超能力的产生几乎是完全随机的，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会出现的一种情况就是，为了获得优待，所有人都想尽一切办法变成超能力者——而原有的超能力者为了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更多人获得超能力。”

“打个比方，如果有超能力就能让你进入平时绝对没有可能进入的高等学府，以后分配工作，月薪能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同类职业……现在有一种药，喝下去药效不能确定，但你有可能获得超能力……你会喝吗？这就是我们遇到的困境。在一个拥有大量超能力者的社会，需要维持基本的稳定。”

康纳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抱有一些困惑，但是他已经理解了莱克斯的绝大部分意思，莱克斯曾经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与超能力联系更加紧密的世界，不管他们是否喜欢，接受超能力的存在都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大势所趋了。而莱克斯，莱克斯毫无疑问，是管辖超能力者的一方。

“说是管辖其实也不恰当，”莱克斯说，“我工作的地方叫超社局，全名是超能力者社会服务保障局，总体来说是一个偏公益性的组织，平时的主要工作是调解超能力者之间的矛盾，协调超能力者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和诸如此类的。不过我偶尔会帮我父亲带班一部分国安局的工作，他毕竟年纪大了，不大适合为难一些麻烦的年轻人。”

比如说沃特公司的家伙啊，沃特公司的家伙啊，还有沃特公司的家伙什么的。

“莱克斯的父亲也是超能力者吗？”

“对，虽然大部分超能力都是不遗传的，但是我们家刚好是遗传的一系，我的基因表达比较早，大概三岁左右就有显性的超能力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比我晚一点有超能力，第一次表现出超能力是在八岁的时候。”莱克斯说，康纳不知道自己应该震惊于莱克斯居然那么早就有了超能力，还是应该震惊于莱克斯有个弟弟。

“弟弟？”

“对，他现在比你还小两三岁，是个可爱的家伙，现在正和我叔叔家的孩子全球乱飞……哎。”莱克斯笑着摇了摇头，康纳可以看出莱克斯是真的很怀念自己的弟弟。

“莱克斯的家人……”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还有一条小狗，据说我还有一个爷爷，不过我之前没和他见过面，”莱克斯说，在某一瞬间他想到一个不怎么尊重人的笑话，“好消息是我不是超级英雄，要不然他们都要遭殃了。”

康纳被呛到了一下，用力咳嗽了起来。

莱克斯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康纳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他看着莱克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天呐，这有点刻薄了不是吗，Daddy？”

“超级英雄们的创作者先干的。”

汽车很快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司机为莱克斯打开了车门，莱克斯先跨出去，然后伸手拉康纳，康纳在闪光灯之中握住了莱克斯的手。他已经不会被闪光灯惊吓了，在面对记者的时候，康纳露出了狡黠而自信的微笑，然后拉着莱克斯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了宴会的会场。

这是个完美符合“上流社会的晚宴”的地方，衣香鬓影，人们穿着看似随意，实际高级的衣物穿梭在桌椅之间。考虑到这次晚宴主要还是为了孩子举办的，大部分人的衣着都偏向保守，也没有提供特别多的酒水，侍者们端着的杯子里也都包括了各种各样的果汁。莱克斯牵着康纳的手，和几个合作对象寒暄之后，让康纳自由发挥了，他则开始思考要怎么接近蝙蝠侠。

康纳恋恋不舍地看了莱克斯一眼，在离开莱克斯的身边之前对莱克斯招了招手，莱克斯弯下腰去，他以为康纳是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但没想到康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那Daddy，我去玩啦！”然后小男孩转身就跑。

莱克斯说：“……啊？”

康纳确实有点不舍得离开莱克斯，但是这里看起来确实很好玩，他认为既然莱克斯没有给他任务，要他自由发挥，他按照自己想做的去玩就是最好的协助了。

而莱克斯目送着康纳的背影，直到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莱克斯转向对他举杯的青年：“韦恩先生。”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对他露出了一个浮夸至极的微笑：“哦，莱克斯，叫我布鲁斯就好！很高兴听到你找到自己孩子的事情！成为父亲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己变弱了，”莱克斯说，他露出了一个不够卢瑟的微笑，“我不信你没有同样的感觉。”

布鲁斯收养了“飞翔的格雷森”家的遗孤的事情在他们的圈子里不是秘密，虽然因为法律问题，这个收养文件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办下来，但这件事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布鲁斯的态度。布鲁斯说理查德·格雷森是他的儿子，那就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布鲁斯说他是在当爹，大家就得信。

甚至那些总是造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小报都提前被布鲁斯敲打过了，让他们不要拿那些肮脏的猜测来揣摩他们深切和真实的父子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