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动被注视,变得更加活跃。
在秦灯藤意外的目光中,西楼有些难堪地仰着头闭眼,饶是清醒的脑子在此刻都变得昏沉,他缓慢地吐出浊气,安静的环境里除却画笔的声音还多了一抹厚重的呼吸声。
脚步声响起,不一会,西楼就感受到自己的面前被覆上一层阴影,他睁开了眼,面前是放大版的脸。
秦灯藤俯着身,柔顺的发丝垂落在眼前,好看的眼睛上扬着,睫毛颤动,里面是浓厚的兴趣,像是瞧见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他用沾着颜料的笔刷从他的下颚一直扫下,西楼的呼吸声加重,眼睛里是浑浊的欲望,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放松。”秦灯藤将笔刷在西楼的腹肌上重重碾压,那里立刻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无规则小花,“今天你很听话。”
“所以,这是你的奖励。”秦灯藤贴近了西楼的耳畔,低柔的语气带着丝丝柔魅以及诱哄。
他的话令西楼的身体更加诚实地激动着,只是眼珠充血,直勾勾地盯着秦灯藤,这不知道在想什么,从鼻息中涌出来的热气将整间屋子都晕染得火热。
暧昧缠成丝线变成水沿山顶流下。
视线跳转,秦灯藤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翘着腿,光滑的白色一览无余,脚背是一种浸泡在牛乳里的颜色,里面的青色能一眼瞧见,肉十分匀称地贴在骨节上,白粉夹杂,脚底是没有茧子的嫩色。
西楼如同在那次的浴室那般跪着,他眼底的火焰如同被释放的欲/望一样活跃,鼻息的炙热越发加重,在缓慢中,他忍不住向前动了动身体,下一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让你动了吗?”
如同动作一样轻柔缓慢的语气,掌控着他的神经。
“没有。”他微微仰着头,就这样仰视着秦灯藤。
看着他以绝对的高位牵动着他的一切情绪。
脖子上是紧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青蛇一般盘踞在西楼的颈侧,比刚刚还多的水珠从上面滑落,将身体浸湿,连头发都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脸侧,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秦灯藤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衣着整洁,甚至没留下一滴汗水,静静地欣赏着西楼不堪的样子。
在下一次的重压碾磨下,是一片潮湿。
□□如同藕线一般拉长。
“啧。”秦灯藤嫌弃地将染脏的嫩色擦在西楼的身上,转身去了浴室,独留西楼在原地慢慢拉回自己的神智。
西楼只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而且病得还不轻。
若说浴室那次是因为无法预计的意外,那这次就是主动的合谋。
他完全可以离开,但脚下就像是一颗钉子,将他定死在那里,沉溺于那种愉悦,在秦灯藤面前展露自己病态的欲/望。
这晚后他开始躲着秦灯藤,几天的时间里,他从未回过秦家,除却西母外,也未收到任何来自秦灯藤的信息,在松气的同时又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在六天后,他收到了来自秦灯藤的一个定位信息。
炙热的阳光倾洒,将每一滴汗水都折射出青春的活跃,喧闹的赛场因为工作人员的呼声而齐声沸腾,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即将开始的刺激比赛。
这是一个专门为赛车而开发的山湾,如同一条山龙,蜿蜒而上。
“怎么样,需要人吗?”黎洋抛给了秦灯藤一瓶水,有些担心,“这山弯很多,你才跑几天,很容易出问题,不然还是带一个人。”
“不用,我带了一个。”秦灯藤拧开瓶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止住了微微燥热。
“谁?”
“等会你就知道了。”秦灯藤将瓶子扔给黎洋,“行了,去终点等我。”
“成,那就祝滕哥带着我拿下第一,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山脚只有零散的几个人,都跑去了终点,所以,秦灯藤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树荫下,身高腿长的人,林间的阴翳打在他的脸上,带起郁色,他走了过去。
西楼身侧的手捏紧了一瞬,刻意忘记的记忆在见到真人时纷纷涌出,像是开闸的洪水。
他移开目光,道:“叫我来做什么?”
“这还不明显?”秦灯藤哼笑一声,转身,“跟上。”
将自己的身份牌交给工作人员后,他便领着西楼来到了车前。
西楼脚步顿住,目光直直:“我不会。”他以为秦灯藤将他带进这里来,是想让他开。
“没让你开,上车。”
秦灯藤已经打开主驾车门进去,西楼这才跟着进入。
红火的颜色如同坠落的流星,在弯道上滑出幻影,西楼紧贴着后座,整个人高度紧张,在下一个弯道来临前,他的心被提到喉尖,卡得他近乎窒息,身体被甩出去一瞬又因为安全带的束缚弹回。
不知道在经历多少个这样极速的时刻,随着巨大的欢呼声,西楼这才回神,只是跳动的心口依旧未落。
旁边的座位已经没人。
他打开车门下去,看见了那个被簇拥在人群的人。
本来就耀眼到极致的人,现在更是虚幻背景下浓墨色彩的一笔,连眼尾带着阳光的暖色,炙热烧灼,刺得西楼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