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许18岁的成人礼办得很隆重,商界各名流都被邀请在内,大家都靠近着中间那人,疏清矜贵,有些青涩的面孔在西服的衬托下显得成熟,含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隔一段就会看向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他的身边不停有人上前祝贺,不仅仅是因为生日,更是因为今天过后他才是方家的掌权人,再加上这半年方知许在公司对外的接触,也让他们对这个刚成年的新掌权人不敢小觑。
“爸!”宴会的大门被推开,方将圳充满怨气的脸出现,看准目标就冲了过来,站在方潮明的面前,“爸!公司移位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方潮明下意识看向了方知许,只见他神色有些平淡,似乎对着破坏宴会的行为也不甚在意。
方潮明的脸色也有些尴尬,李露也在一边拉着自己的儿子往里走去。
方降圳一把甩开林露的手,指着方知许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爸凭什么将公司移交给你,你不过是一个被被爸妈抛弃的人。”说完他又看向方潮明,有些委屈,“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将公司交给这个怪物。”
甚至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个生日宴会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是在这次生日宴会后公司会移交给方知许。
他还是听朋友八卦问起这件事他才知道,所以怒气冲冲地找到这里来质问。
方潮明还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自己的儿子,有失礼数,他皱着眉,忍着怒气,对林露道:“赶紧把他带走。”
方降圳一听就跟应激似的声音拔高:“我不走,我凭什么走,该走的是他,是方知许!”
林露也是今天才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即便有些震惊,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总不可能说当时老子跟儿子争公司失败了吧,所以,只能找个由头,挽回一下颜面,说是继承。
就是怕方降圳听到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就瞒着他,没想到还是知道了,还闹到了这里来。
最后方降圳强行被林露带走了,方潮明有些尴尬,还有些恼怒,也早早离开了会场。
只有方知许,一直停留在宴会中,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宾客,他所期待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坐在那里等了很久,任由夜色将他包裹,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久到他今天的最后一刻飘过,迎接来了第二天,他才起身。
等到了卧室门口他突然顿住。
因为从里面飘出来一股奇异的幽香,那个一直深根于骨髓的幽香。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打开了门。
一眼望去,就见他的被窝之中鼓起一团,一颗黑色的脑袋露在外面,被淡淡灯光照得有些暖意的脸,因为姿势原因脸上的肉被挤到一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肉有多好捏,雾色的被眼皮遮住,只能瞧见长睫似蝴蝶停歇。
方知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屋的,因为他的大脑已经罢工,他的手颤抖地摸上那日思夜想的脸,直到感受到一片冰凉才大脑才开始转动。
他的岁岁,回来了?
是梦吗?
手指滑落到睡梦中人的唇上,那里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如果是梦那就让他永远不要醒过来吧。
他轻轻舔舐着那樱红的唇,直到将它们变得更加艳丽,他倾身覆了上去,加重了力度,直直突破关卡,直接进入那蚌壳的内部,搅出一片水色。
太真实了,一切都太真实了,方知许有些分辨不出来。
直到下方的人传来闷哼的声音。
“知许。”
底下的人睁开了眼睛,蝴蝶飞了起来,露出了被覆盖的珍色。
方知许停住了动作。
“你回来了啊。”白岁岁勾着方知许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你回来得太晚了,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白岁岁说完,并没有听到接话的声音,他疑惑地看向方知许。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反而这样盯着他一句不说。
难道是他撒娇的力度不够?
“知许?”白岁岁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用唇轻点着他的唇,软软道,“你还在生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唇只是轻点了两下就撤退,让方知许本能地追逐着,叼住那块肉反复研磨,没有说话。
他的眸光微垂,看着底下艳丽的颜色,有些沉迷地汲取着。
只可惜是个梦。
方知许有些遗憾,若是真的就好了,他一定,一定不让岁岁再次离开。
酒精在大脑中发酵,他越来越过分,白岁岁有些晕乎乎的,没有注意到。
直到大卡车欲进入停车位时,他才猛然警觉。
被握着的脚直接踢向了肇事司机,方知许也被踢懵了,两双眼睛对视着。
疼痛感是那样的真实。
“方知许!”
“岁岁。”
方知许眼睛发亮,手有些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像面前的人是泡沫似的,一戳就破:“真的是你,你是真的,不是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