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遮挡了一切,只有飘荡的纱帘见证。
混乱且极近迷/乱的气息交缠,两双手的重叠又拉紧。
方知许像个不知疲倦的老牛默默耕耘,为土地翻新又撒下肥沃的养料,只为培育出最美丽的花朵。
呼吸声被铃铛声盖过,清脆的铃铛上像是精神的加码,刺激着方知许。
那取不下来的铃铛无疑是在时时刻刻告诉他,他弄丢白岁岁的期间,有人沾染了他的珍宝,还这样嚣张地宣誓着。
......
白日透亮,将房间里的一切照出。
原本凌乱的房间被收拾得整洁,窗边垂下一只洁白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充满了吻痕,他的胸前环绕着一双稍显暗色的手,占有欲十足地将他拢在自己怀中,上面是相称的牙印,有的甚至泛着血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手臂动了动。
似被卡车辗轧的感觉席卷全身,白岁岁发出闷哼声,好半天才找回了理智,昨夜的一切如胶片般划过,一帧一帧,带着朦胧的色彩,幻美的线条。
全身的印子跟着主人的思绪变得更加嫣红,有些红肿的唇光是咬一咬就有疼。
方知许真是发了狠地□,似要将往后几十年的一切都guan/注在昨夜。
疯狂却也在其中照顾着白岁岁的一切,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要不然,今天的自己可能连动一下都有些难。
白岁岁移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运转着体内的能量,他一顿。
因为里面的阴气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似乎...
他转身,摸上方知许的脸,刚刚被他忽略的温度才浮现出来。
他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指节有些颤抖地划过他的鼻子又到眉骨,那里依旧俊气,却不带任何生气。
一切仿佛都有迹可循。
为什么方知许会失控,又什么在自己有意地纵容下更加生气卖力。
“知许…方知许。”白岁岁呢喃着,额头相触,“你们都是笨蛋。”
他身上散发着盈盈的白光,身体逐渐凝实,苍白的颜色开始变得正常,肌肤下的青色也活了过来,早已停止的心跳在逐渐复苏,缓慢而坚实地跳动着。
每跳一下,他都能感受到底下人渐渐冰凉的温度。
在最后,凝实的身体又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像是一道虚幻的投影在逐渐消失。
“下个世界见。”
似有感知一般,还在争夺身体主动权的君沂与君游同时停止了动作,目光望向一个地方,整个空间被静止,在随着白岁岁的彻底离去后,世界开始崩塌。
......
“玄清师祖竟然受伤了,饶骞,你知道吗?”吴圣戳了戳旁边的人,有些好奇,“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够伤到玄清师祖?不知道是谁,难道是魔族的人?不对啊,近年来魔族被打压得差不多了,不可能还会出现这么厉害的人。”
剑锋削过树尖,稳中有力,略过树叶而不折下,力道控制得十分精准。
“好!”那人拍着手,“感觉你的剑术又更精进了。”
饶骞收回剑,敛下冷淡的神色。
“多练。”
“是是是,全宗门上下谁有你练得多,诶,过几日就是一年一次的宗门招收,你去不去?”
“不去。”饶骞转身离去。
众所周知,剑修都是刻苦的存在,放在饶骞身上,是深刻地印证了这句话。
他的生活也非常简单枯燥。
修炼、休息。
在多少人难以忍受的日子里,他却觉得充实。
因为剑是他生活的全部。
他踏进属于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多了一抹陌生的气息。
不是人,也没有魔气,还在移动。
“唰。”
剑尖指地,整个人待在原地环视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个位置。
“砰——”
那里的摆放的东西被剑气劈开,里面躲藏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狐狸?
饶骞走过去,还真是一只狐狸。
全身带着血,上面还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枯枝落叶,脏兮兮的一个。
白岁岁的鼻尖轻轻耸动,那鼻头蹭了蹭指向他的剑。
上面锋利得闪着寒光,饶骞看见后一下子收回。
一人一狐狸就这样对望着。
身后蓬松的大尾甩过去甩过来,白岁岁蹲下身子,突然起跳,准备撞在饶骞的身上,却被他躲过,眼看就要落地,他的后脖子又被一双手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