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殊余着急了,呵斥她。
若蝉却不管,着急问道:“三师姐如今在哪?我要去寻她。”
“你三师姐如今着急修炼,你此时去见她……”
“三师姐忙于修炼?”若蝉打断他,逼问殊余,“我怎么不知道三师姐何时喜欢上了修炼,二师兄你莫不是在诓骗我?”
殊余被她看得心虚,叹了一口气,才说实话:“你三师姐怀孕了。”
殊余满脸柔色:“师父告知你和尾容要回来的时候,她便急着要去山门等你们。我劝了许久,她才肯听我的,没有去等。”
说到这里殊余满脸埋怨,“还好她没有来等,谁知道你们竟会比师父说得时间晚了三天。”
若蝉讪讪:“这不能怪我们。”她迅速揭过这话题,笑眼盈盈地看殊余,“你快说,三师姐在哪?”
“还能在哪?”殊余无奈。
话音刚落,就掀起了一阵风,灰尘直直朝他面上扑来。而若蝉已御剑飞至半空,扭头朝他大声道:“二师兄,我先寻三师姐了。”
殊余看着她这副没着调的模样,无奈笑出声,朝着若蝉大声叮嘱道:“注意你的修为!”
随即神色一凛,想起若蝉在大殿中说起的秘境之事,又匆匆折返前去寻云音。
殊余的伴侣是一个极温柔的人,同若蝉臭味相投极其讨厌修炼术法。若蝉在岚风宗时有事无事便都会去找她,殊余有时能一天见三次若蝉。
偏生折春护着她,殊余经常只能自己闷声将那抹委屈和烦躁咽进肚子里。
若蝉刚落地,折春便听见动静出来寻她了。若蝉惊讶道:“师姐怎么知道是我?”
折春柔柔的笑,“你每次来闹出的动静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若蝉害羞,牵着折春的手晃了晃:“师姐这说得我很是粗鲁似的。”
“那是我说错了。”折春抽出手在若蝉额上点了点。
两人相视一笑,折春拉着她往屋里去。
折春同殊余住的小屋是人间的茅草屋样式。同岚风宗其他弟子的宫殿不同,折春说这样更有人情味一些。
若蝉先前还不觉得,直到她自己一个人在宫殿内虚度了几年才慢慢品出其中滋味。
茅草屋前种了几棵桃树,桃树上被挂满了红绳。岚风宗的那些弟子时常会来此系上几根。言语之中皆说是为了讨个好彩头,求个姻缘。
折春对此喜闻乐见,倒是殊余有时因前来的弟子过多会发一发脾气,大声斥责他们扰了自己和折春的清净。
若蝉扶着折春坐下,折春开口同她说:“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折春忧心道:“你如今修为不定,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不然到最后修为反噬,你就会哭鼻子了。”她笑着开口,话语中虽是取笑打趣但眉心并未松下去。
若蝉伸手替她抚平,开口:“师姐怎么知道?”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嘟囔道,“二师兄这也太迅速了吧。”
“这不能怪他。”折春道,“他也是担心你。”
若蝉瘪了瘪嘴告状道:“师姐你都不知道在山门处二师兄是怎么对我和尾容的。”
“那扇子一下子就飞到了我们的面子,快把我吓死了。”若蝉笔画着,手舞足蹈的。
说了一会,折春没有理她。若蝉便自己歇了兴趣,吐吐舌,蹲下身子好奇地贴近折春腹部,耳朵轻微地动着,试图听出些声响。
“师姐,我听别人说,怀孕时都会有胎动。为何你这没有?”她不明所以。
折春也不了解其中原由,她想了想解释道:“或许是因为月份尚浅,殊余也经常这样和我说。”
“尾容怎么没同你一起过来?”折春又问。
“二师兄没同你说吗?尾容被师父扣下了。”
“扣下?”折春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
大殿内。
殊余神色凝重,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他每走一步,其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极为清晰。他拍了拍尾容的肩,示意其起身。
尾容却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肯动作而云音背对着尾容,不发一言。
“起来。”殊余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一遍,“没有寻到法阵这事不怪你。”
“但我体内的魔气却受秘境中的魔气影响变得更加狂躁了。”尾容急促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