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在草地上撒泼打滚，塞壬则靠着苹果树小憩，醒时抬眼就能看见那满树的金苹果。

低头时，厄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塞了几颗金苹果。

塞壬举起其中一颗能量饱满的果实，金灿灿的果肉，实则全是纯粹的力量啊。

吃下去就是实打实的飞升。

“啊，原来如此，还有这样的方法。”

她从草地上站起，将厄里斯后面送的苹果也一齐收起来，这样她就有足足七颗了。

见她起身，狐狸也一路小跑跳上了塞壬的肩膀，它们一齐离开这个平台时，身后那颗巨大的苹果树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塞壬猜测必须要厄里斯进入，不然就无法触发结界，没人能找到[黄金苹果树]。

“厄里斯，如果我把金苹果送给别人的话，你会生气吗？”

“……僕僕？”

“等待第四深渊重生，恐怕还需要好几百年，所以我想到了能提前离开这里的方法。”

万籁俱寂的黑暗世界里，塞壬唯一能求助的对象，只有那些同样被困在这里的原住民们。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吸引那些大家伙们的注意，所以她回到了自己最初掉下来的地方，那里有个很高的看台，正好适合。

厄里斯好像明白了塞壬想做什么，它一直趴在塞壬肩膀上，张望远处的大恶魔们。

“那就请你看一场有趣的戏吧。”

塞壬用额头碰了碰厄里斯，然后掏出了一个能将声音传播开的大号喇叭。

清了清嗓子。

“那些拥有修罗道的大恶魔们，第四深渊毁灭了一百年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你们在这个地方过得好吗？”

女人清脆的声音顺着喇叭传播了开，尽管听着的声贝并不大，实则上已经传开了近万里，这就是塞壬在这个深渊里搜刮到的众多宝物之一。

她继续喊话。

“我是塞壬，说不定你们曾经都见过我，跟那个黑色魔王打过一场架的圣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你们见一面，我有非常好的见面礼能送给你们。”

远处隐有黑云压过，塞壬知道贵客们都闲不住，这就上门来了。

“很高兴，你们能来的这么快。”

那些黑云们团团围住了这片空间，将塞壬堵在下方，它们相互奔走相告，场面堪称奇葩，呼朋唤友只为来看一看这景观。

终于，有魔王们开口了。

“没想到你这么小，连我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能够活到现在也是有点本事啊，只是你说自己是圣女，为什么眼睛是蓝色的，而不是星眼呢？”

“该不会是被法则同化成我们的眷族了吧？”

“塞壬，加入吾的族群吧。”

“人小心眼大，你忘记那个娜罗了吗？”

就在它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辩个不可开交时，塞壬及时出声，将注意力都往自己这边引过来。

“把各位喊过来不是为了讨论关于我的身份，这样小的事情。从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听六十一柱魔神贝拉说第四深渊有不下几万名魔王，力量早就达到了饱和状态，所以才会让位面出现岌岌可危的情况。”

她话刚落地，一众魔王们又开始讨论起来，看得出来它们被困在虚无里实在是闲出蛋来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然后娜罗回了第四深渊，加速了崩坏，又出了个圣女，老窝都给干没了。”

“唉，有什么办法，这次大毁灭让魔王的数量锐减到了不足一万，重建的位面也能撑个万把年。”

“万把年后我们又被轰成一次灰吗？唉，说实话这种事多了也烦，要是能迁去第五深渊就好了。”

“早知道你们还不如一开始就去抓娜罗，那家伙肯定知道去第五深渊的方法。”

……

在它们讨论到白热化的时候，塞壬又是很尴尬的咳嗽一声，再次提醒它们听一听自己的意见。

“比起我，你们肯定更清楚这个位面的制度，一至三号深渊都只是极少量的魔王，和一位三十一柱的魔神，祂一个人的强大就平衡了整个上部深渊。”

因为这个毁灭的世界，声音不会传达到外面，这些魔王们就开始肆意讨论那些魔神的真名。

这次塞壬压根不给他们说闲话的功夫。

“我的意思是，假如第四深渊出现了新型魔神柱，将几万位魔王的总量归为一体，是不是就能让第四深渊迎来长达十万年的时间呢？”

“……”

恶魔们停顿了许久。

“魔神柱啊，这确实是条出路，但不是所有恶魔种都能成功的。”

“光是力量强大仍然是不够，像那个阿佩普，她是唯一的死神，所以她生来就强，特殊。”

“有什么用？她现在被困在上部深渊，那也去不了。”

“那是因为平衡上部需要三十一柱魔神的力量。”

……

那些大恶魔一个个都跟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一样，稍微有个话题就能侃到地老天荒。

真等它们自己理解过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塞壬从怀里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金苹果，将它的存在告知那些老东西们。

“在我的位面里存在着关于神的传说，金苹果里蕴含的力量能让一个凡人获得神的传承，我认为它的价值与作用，正是你们当下最为需要的。”

“吃下金苹果，靠它完成脱胎换骨创造全新的特性，这样一来你们谁都有机会成为新的魔神柱了吧。”

那些黑云们都不相信这样一个小的东西能做到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全都凑近过来，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粘到这颗金灿灿的果实上。

塞壬面不改色，她很清楚这颗苹果的价值，所以任由那些恶魔们检测

“这是属于深渊的黑暗神话，仅此一颗，想创造不亚于阿佩普的成就，就来跟我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