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的场合:冰原上给篝火续上柴薪的旅人。
加州清光的场合:绝境中伸出的手、不惧刀刃的自我主义者。
烛台切光忠的场合:大,大人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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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目前的心情、是自从来到黑市这污糟的地方之后鲜少的好。
从盟友那边拿到了能够联系、记录、去往外界的东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黑市检测系统的问题,除了无需联网的内部联络器,其他的型号后挺落后。
但是没有自己的手机落后,穿越者乐观地想。
他回宿舍的时候,烛台切光忠也在。
太刀低着头坐在阴影之中,就像一座沉默的、正在赎罪的画像。
穿越者瞥了他一眼,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准备处理一下脖子上由于自己的任性而弄出来的伤口。
一只手搭上了穿越者的肩膀。
“【加州殿】……”
烛台切光忠目前显然易见地不正常。
“不要做傻事啊……【加州殿】…要活着啊…”
他正在物理意义上的、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黑气。
穿越者眼神平静地看着这把太刀。
他向太刀伸出手,太刀没有躲避,只是继续用迷茫的、充满了痛苦的眼神看他。
“你在透过我看什么,烛台切殿?”
“不…我……”
他要暗堕了。穿越者对此有清楚的认知。
是从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吗?
“呼气、吸气,烛台切殿,照着我说的做。”
“什么都不要想,来,呼气、吸气,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用两只手捧着烛台切的脸颊,大拇指探入对方口中压着烛台切的舌根——穿越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上颚抵在他指腹处的虎牙——迫使对方张开嘴接受新鲜的空气。
对方下意识地想合拢牙齿,却只能缓慢地、轻轻地在穿越者的手指内侧磨蹭。
——就像一只从小到大养着的小狗,只敢轻咬你的皮肤,但从来没有真正下嘴。
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穿越者抽出自己的手指,变为卡着对方的后颈。
“我是谁?”
“【加州】……【加州殿】?”
穿越者为这个答案停顿了一秒。
算了,他叹了口气。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名字。
“烛台切殿?你刚才在想什么?”
穿越者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卡紧烛台切光忠的脖颈,直视那双就像碎金散在眼里一样的眼睛。
他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痒痒的,就像飞鸟不小心擦过皮肤的轻柔羽翼。
“是因为你以前认识的人、或者刃吗?”
“是脖子上的伤吗?是手臂上的伤吗?”
烛台切光忠的瞳孔剧烈波动,他挣扎着想挪开自己的头颅,却被穿越者按着下颌骨和额头固定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