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个混球————!”
太稀奇了,鹤丸哪里学的脏话?
穿越者没有半点自觉。
把鹤丸国永踹进了时空之门后,穿越者安静地看着金色的光圈缩小乃至消失,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慢慢离开。
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
年轻人站在一地黑红色的血液当中,背对着那罪恶的地方举起了一只手——
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如同一柄穿心的利剑。
火焰燃烧了起来。
窜天的火焰舔舐着那高大的建筑、舔舐着街道上的无头尸体,舔舐着那罪恶的一切…血液烧净了,无声的尖叫哀嚎停止了,恍惚间无尽的罪恶缓缓下沉,无数的魂灵缓缓上升。
天上的星星和夜空晦明交接,火星飘过留下浮光掠影和细小的晶亮碎片,万千繁华和断壁残垣面对着面。
穿越者看着层层叠叠凝结的血痂被火焰吞噬。他想,或许有的时候生命就像光和影子一样短暂,短暂地就像冰原上无人看管的篝火——就像那无数停留在这里的刀剑付丧神。微弱的生命被吞没,一直在等待在一直哭泣。
直到穿越者将它们付之一炬。
可惜为了不添变数,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都被提前送走了,不在现场。
——他们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场景吧。
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穿越者瘫坐在了废墟之上,动动手指拖了一盒不知道是哪个审神者扔掉的烟过来,抽出一支叼在了嘴里。
然后被烟呛地咳嗽连连。
——只是耍个酷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这种方式——!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穿越者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
一只染着漂亮红色指甲的手掐住了穿越者的脖颈,力道大地几乎把他掐死——
而穿越者只是露出一个甜蜜的、和往常无二的笑容。
只是这张嘴说出的话可不是太甜蜜。
“呀,你还没有腐烂哪,雪·鸡·大·人?”
女人的嘴角皲裂开来,她把穿越者的头狠狠抡到地上,然后看着一条红色的血带从额发间缓缓地流下来。
“干的不错啊、【加州清光】————!”
“啊——你也觉得不错吗?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咳咳、哈哈哈哈哈哈!”
雪寂没有说话,红彤彤的眼珠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上到处都是伤,都快动不了了却在疯狂哈哈大笑的穿越者。
“抱歉抱歉、雪·鸡大人,你的眼神真的好败犬啊咳咳——我一直想说,你真的很像一只好大的白粉虱……噗咳!”
雪寂看着他,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很喜欢笑啊。”
“那就在我身边、一直笑下去吧?”
她抽出了一把匕首。
冷硬的金属舔舐过柔软的唇肉,向口腔深处行进着。
撕裂□□的时候会有声音吗?穿越者恍惚地想道。
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身上其他的伤口好像都失去了存在感,所有的疼痛都好像集中在了唇角一样。
穿越者抬起了手——这一行动让雪寂以为他还有余力,倏然松开刀柄警戒——
而他仅仅是握住了刀柄而已。
刀刃缓缓向血肉深处行进着,它留下的轨迹是一道连在一起的、深深的裂口,鲜血如同泉涌般地向外冒出。
年轻人眸色深沉好似凝结了的血,嘴角的两道血口延伸到耳边,就像恶鬼——
他轻声细语道:“雪寂大人——我的笑容怎么样?”
正在腐烂中的女人看着他,恍如寒风拂过,她的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她停顿片刻、然后阴森笑道:“很棒啊——!”
恼羞成怒了。穿越者在心底嘲笑。
就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女人把穿越者重重抡在了地上,用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灵力抽出来拧成绳,把穿越者的嘴角粗暴地缝合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一样,复又对穿越者展开了甜蜜的笑脸——
“清光光~~自己回本丸吧?”她把一个包裹连同本体抛在了穿越者的身上。
“嗯……过几天就去极化吧?不然的话……”她暗示性地点了点穿越者的胸口,笑容浓郁,就像致命又味道恶心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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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门开了。
……果然。这次又只有一个刃回来。是新人君【加州清光】吧?不知道经此一劫,他会不会变得和本丸的刃一样呢……?
等到回来的刃的身影完全显现在视野中的之后…
什……?
笑面青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