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需要你的解释!”见阿依吐鲁不回话,纪言又问。
“我就是看这狐媚子不爽!我是准王妃,我教训他没错。”反正词儿是想不起来了,阿依吐鲁决定来一招——瞎编。
“公主倒是实诚。”纪言冷哼了一声,他对泽天勾勾手指,“人我带走了,以后请公主不要为难泽天,毕竟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王爷,你我尚未成婚,你就娶了小老婆,这难道不是先打我的脸吗?”阿依吐鲁不满的叫嚷道。
“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纪言瞄着泽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缓慢的走向他,于是又道,“公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别怪我翻脸无情!”
甩袖子离开,成功躲避泽天寻求帮助试图搀扶的手,脚步还不慢让光着脚的泽天跟着跑了起来,纪言连头都没回边走边说,“我去早朝了,有事回来再说。”
“你跑这么快,你嫌弃我脏是不是!”泽天在后面步步紧追,刚才还觉得纪言有点好心眼,这时候那点想法都没了,他快跑两步一下子抱住纪言,这下好了,纪言那干净看起来贼贵的官服是报销了。
“你干什么啊!”一声怒吼,在泽天将脑袋使劲往纪言的后脖颈子蹭的陪衬下,有种别样的喜剧效果。
“这泥还挺香的,也让你香一香。”泽天赖皮的回答。
把泽天从自己身上撕巴下来,纪言脸上也沾了海藻泥,此刻怒瞪也没用,因为泽天正没脸没皮的对着他奸笑,这笑容就像是小时候欺负了一同上幼儿园的同班小女生一般的欠揍,纪言用手背蹭蹭脸,“你有病啊!”
“呵呵,被这么弄一回,你也有病了。”泽天说罢这话,转身牛气哄哄的往流云阁走,边走还边吩咐小厮和小丫鬟,“赶紧给爷备洗澡水,爷要沐浴更衣!”
还沐浴更衣?找两把炉灰渣子扔你身上算了!纪言恨恨的想。
热气腾腾的白雾,远处不知哪里传来的悠扬古曲触发淡然,四米见方的小水池上,竟然还飘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一壶小酒两个酒杯,倒是有一番意境。
纪言微微挑眉,冷哼道,“这节目还有下限吗?”
泽天踢踢水池边垒砌的石头,“节目组什么时候盖的?”
纪言冷眼扫了四下一圈,四周围着屏风,花草也是盆栽堆叠,地上铺着竹席,看起来就有些草率,“看来是临时弄的。”
“那这个坑也挖得挺快的。”泽天说着,用脚和弄和弄水,“要不你先出去,我先洗洗?”
“你慢慢洗!”纪言恶狠狠的瞪着摄影机,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
转身离去,整个背部到屁股都是泥,泽天无所谓的撇嘴,他觉得纪言可以有个外号,就叫做爱生气。
直接跳进水里,别提什么斯文,反正斯文总要被败类的,泽天捧起水抹了把脸,再舒服的叹了口气。
只是他舒服了,网友和工作人员不舒服了,网友纷纷抗议:节目组是怎么办事儿的!都在浴池边上了,愣是没一块洗澡!
节目组也很无奈,纷纷请示余导,“您说这事儿,要不要给纪言下个任务。”
“这点小事儿下什么任务!”余导沉着脸,“这次逃了,还有下个坑。”
坑在哪儿?坑到处都是。纪言大略擦了擦手和脸,又换了身新的朝服,骑上他的大马,奔着皇宫而去。
此时,远在朝堂之上,也并非一片风平浪静,关于内务府采办之事,众人正在据理力争。
“去年内务府采办交由黄公公责办,那是因为去年内务府总管大臣空缺,现今人才济济,选一个出来就是了。”太子张培峰道,他瞄了眼在皇帝下手站着低垂不语的黄玖,又看了眼身在龙座之上的兴隆帝,心想黄玖定和老皇帝有勾结,要不怎么采办这种肥差还要交给他来做?
“太子可有合适的人选?”
兴隆帝发了话问张培峰,张培峰扫了眼众大臣,见纪言还未到,又和张科交换了个眼色,他俩和泽仁昨天密谈了一晚上,觉得应该适时推纪言一把,他们好做个黄雀,来个螳螂捕蝉,于是张培峰道,“安庆王纪言为人正直不阿,做事又严谨恳切,倒是可以胜任总管大臣一职。”
“只是~~”兴隆帝微微皱眉略有迟疑,“安庆毕竟是个王爷,总管大臣品级不高,朕觉着是委屈了安庆了。”
“安庆王能力出众,只做个闲散王爷也对不上朝廷给他的俸禄。”张培峰又道。
兴隆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培峰,手指轻轻的敲着龙椅扶手,在想着怎么能保留下黄玖的内务府采办之职,他轻声咳嗽两声,“内务府之职还是太屈才了,不如去太学当上一任。”
“谢皇上厚爱,但臣下还是想去内务府历练一番。”清冷的声音从殿外缓缓的飘进来,随着这声音而来的是纪言,他换了一身暗色朝服,头戴金冠,脸上是不苟的表情,眸光坚韧,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对兴隆帝行礼后又道,“请皇上应允。”
“请皇上应允。”一直未说话的张科也说道。
低眉顺眼的黄玖微微的抬起脸来,看了眼殿上的众人又垂下头,兴隆帝压了压嗓音,回道,“既然安庆有这个心,那就去吧!黄玖!采办一事一直是你办的,你随着安庆办差,也好让他尽快熟悉事务。”
“奴才领命。”失了总管大臣之位,却依然不让黄玖离开内务府,张培峰静静的看着兴隆帝,心里正在拿捏他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