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位,间接解决了樊裔风的任务,樊裔风瞧着自己的任务荷包倒是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不算他完成了?
还没等开心,节目组发来任务通知:鉴于上一个任务不是参赛选手本人亲自完成,故不计入已完成任务。另外,由于参赛选手没有完成接下来的任务,特设置障碍任务:刺杀泽天或者泽仁任一一人。
樊裔风看着纸条眉头微皱,果然如他所料,泽家兄弟是玩家,这任务是让他们直接杠上呗!樊裔风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别的人还不好找,泽家兄弟可好找极了,泽仁正在太子府猫着呢!先把精明弟弟干掉,再解决那蠢哥哥。
泽天被很多人瞧不上,洛素素对他其实也不太放心,俩人夜探大理寺,洛素素还不忘唠叨两句,“咱们时间不多,你想好问什么了吗?”
泽天点头,“让你先问,我补充。”
俩人商量好了,又一起进了监牢,但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了,狱警表示,根据探监要求,只能进去一个。
黑暗就在不远处,幽远好似无边,洛素素攥住拳头,回头看了眼泽天,率先走进了这阴霾的牢狱之中。
钟嘉睿还在那个牢房,四周沉寂,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本着体验综艺节目的心思来玩,却没想到竟然在比赛中遇见了前女友,还被这前女友设计进了大理寺。
钟嘉睿开始确实有点怨念,但待了几天,倒是习惯了这里面的安静。有时候节目组怕他无聊给他个平板玩一会儿,他也摆手说不,只是坐在阴暗处静默,这种沉寂甚至让节目组招来了心理咨询师跟他聊聊。那时候钟嘉睿说,或许这是他生命的一个转折点,让他回忆过去,再思考未来。
洛素素的再次来访确实让钟嘉睿有些惊讶,他淡笑道,“你还活着?”
“你这话我不懂。”
“其实,我是个诱饵。”
钟嘉睿的话让洛素素惊诧,“所以,这里是个陷阱?”
钟嘉睿从阴影中走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洛素素,“其实你再来见我也没什么用处,毕竟我对于某些人来讲,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那些人是谁?”洛素素又问。
“我不想说。”钟嘉睿说这话时,唇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只能祝你平安了。”
洛素素还想再问什么,却见钟嘉睿转身又进入了黑暗之中,她眉头微皱,带着心中的疑惑往光亮而去,但心却并不能光明起来。
和泽天会合,俩人坐在马车里叽叽咕咕,脚丫刚沾了安庆王府的大门坎,就见纪言匆匆往外走,泽天问,“你干什么去?”
“新帝招我进宫。”纪言眼睛瞄了眼泽天和洛素素,“我现在也是泥菩萨,大家都保重吧!”
泽天看着纪言上马远行,他忽然有种萧索之感,是不是他的戏份要结束了?
洛素素叹息一声,“我也不能留在安庆王府了。”
“你要去做什么?”泽天问。
“我本来就有职位在身,是大理寺评事,新帝登基我应该在任上。”
“可你去了,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难道现在想杀我,就杀不了了吗?纪言都自身难保了。”洛素素笑着拍拍泽天的肩膀,“你放心,红袖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你也保重。”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像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一般,一段路结束,每个人还都要继续走下一段路,能找人陪伴自然好,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独自前行。
洛素素走得快,一个小包袱就带走了所有的家当,泽天坐在院中发呆,为前方不明,也为自己的没用而垂头丧气。
阿依吐鲁带着包好的一小袋核桃出现,她坐到泽天的身边看院中的萧索,把这一小袋塞进泽天的怀里,“给你剥的核桃。”
“为什么送我这个?”泽天问。
阿依吐鲁再叹息一声,“剧本改了,我要走了,这是离别礼物。”
“你要干嘛去?”
“剧本改了,我要嫁给新皇帝去。”本来只是一场游戏一台剧,但或许大家都倾注了真情,此刻竟然真像生离死别。
“这什么破比赛,你都嫁进来了,还让你改嫁!”泽天吼着。
“你别气,我就是去走剧情,咱们比赛结束继续喝酒,再叫上素素。”
“素素走了,你也要走了,我去哪儿呢?红袖还没有消息,还没救红袖。”
阿依吐鲁默默摇了摇头,“别救了。”
心里泛酸,眼中似湿润,泽天抿住嘴唇,手抓着装核桃的小袋子,阿依吐鲁也发觉泽天的变化,她揽住泽天的肩膀,当虚情变成了真意,再假的剧情也无法遮掩真挚的内心。
“小天,不丢人。”阿依吐鲁安慰道。
不是因为丢人,是因为没用。泽天很明白他的泪是因为什么,而那泪水蕴在眼眶里,或许是因为他毕竟也是个男人,不肯轻易落下。
大家都走了,泽天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直到纪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