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个靠在围栏边男人“切”了一声,“又输了。”
“下次肯定能赢的。”
一声哨响,下一场赌局即将开始。
男人随意地买了几张赌马券,身边人的讨论声传入双耳。
“看到了吗?就是那位‘赌神’,只要和他反着押,包赢的!”
“真的假的?”
“诶诶,你别不信啊,旁边的那位兄弟直接赢疯了!”
陌生人指了指旁边高喊“噫!我中了!”的人,伏黑甚尔一眼瞪过去,几人顿时默不作声。
“你想赢吗?”
这时,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人群中多了一个穿着古怪黑袍的人。
黑袍人不算高(在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看来是这样的),黑色的兜帽遮住三分之二的脸,露出来的部分白的不似真人。
他手里出现一把小刀防备着,随后又收起来了。
“你谁啊,有什么事找我?”
嘟——
伏黑甚尔眼角余光盯着挂在墙上的显示屏,他押的那匹马,赢了!
他瞳孔骤缩。
他清楚自己的赌运,如果不作弊,他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问题是没有任何咒力波动,对方到底是如何作弊的?
伏黑甚尔:大脑烧烤中…jpg.
伏黑甚尔想:反正和他没关系,他还赚了很多钱,真要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一下这人。
又连续赌赢了几把,伏黑甚尔认命般地带着这位神秘的黑袍人走了。
去了一家他常来的烧鸟店。
十分豪横地对着菜单说了句“全上”,他正式问道: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点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黑袍人没有动桌上的食物,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次他看清楚了,对方没有张嘴就说出话来。
是腹语吗?还是说别的什么能力。
他暗自腹诽着。
不知是否是习惯,没有酒出现在桌上。
“我的要求很简单,星浆体的水太深,你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伏黑甚尔咂舌,这可是三千万,让他说放就放。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先和我打一架,赢了就同意。”
两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废弃的篮球场。
而他伏黑甚尔——堂堂最强天与咒缚,被人秒了。
他躺在地上,说:“我放弃了,不过你也要给我点补偿。”
“那可是三千万!够我赌一段时间了。”
黑袍人嘴角抽搐,道:“然后一周不到的时间内就赌光了?”
“这和你没关系。”
夜已深,他双手放在脑后看星星,黑袍人站在不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不行,你必须去。”
伏黑甚尔疑惑:???
不是大哥,你刚才都不让的,怎么现在就反悔了?!
他很快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好了,补偿我也要,不然我就不干了。”
“行。”黑袍人答应了。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智者死于愚钝,强者死于软弱。如果你要死了,可以来找我。”
轮到伏黑甚尔嘴角抽搐,都要死了怎么找你?玩他呢!
走马灯结束,他安心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踏,踏,踏。
护送小队走了后,一个人来到了他面前。
伏黑甚尔抬眼一看,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袍人。
“不对,我不是死了吗?”他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惨不忍睹的尸|体。
用上帝视角看,真是个神奇的体验。
“所以我现在是什么?幽灵还是咒灵?”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便问向黑袍人。
“什么也不是。”黑袍人答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种是被我复活,但是会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这世上;另一种就是死。”
他无奈摇头,“我还有的选吗?”
对方能找上门来,说明对方有足够的把握。若是他的求生谷欠望不强,又怎会在受致命伤后坚持那么久。
“你想利用我做什么?”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句。
“……去高专当体育老师算吗?”
“嗯?”
幽默,实在是太幽默了。
“你将拥有自由,前提是留在高专,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你可以选择出去,但不能逃走。”
“就这么简单?”
“你还能见到你儿子,他以后也会进高专。东京的。”
这对他似乎是个百益而无一害的选择,越是甜蜜的东西越有恶毒的陷阱。
而他,已经失去攀谈的权利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僵了下,随后开口道,用的是另一种有些嘶哑的声音。
“我是谁……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