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胸口,苏遥紧紧捏着拳头,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咬住特伦斯结实的斜方肌。
回应她的,是更有韵律和力度的摩挲。
走廊上的脚步继续向前。
苏遥刚松口气,却听到又一道反方向来的熟悉脚步。
不是吧……
苏遥仰起头,紧紧咬住下唇,白皙的颈上全是细汗。
为什么、路修斯、会出现在这里!
“……你受伤了?”
一墙之隔,匆匆赶来的路修斯职业病发作,停下来和郎青搭话,“看起来好像不是韧带拉伤,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
“刚好省了去医疗室”郎青的脚步也停下来:“谢了,被人下了狠手,差点把骨头拧断。”
苏遥死死搂着特伦斯的脖子,牙齿微微发酸,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把公爵的肩膀咬出血了。
身体仿佛泡久了温泉般酸涩,苏遥从来不知道,当无法出声的条件和这种情景结合在一起时,竟然能将她逼迫得窘然发疯。
特伦斯的手修长结实,指尖带着薄薄的茧,抚摸时有种涩然的纹路感。
苏遥觉得他像是沉浸在交响乐中的钢琴家,也或许是小提琴手,将她当做精心调试的乐器般在掌下抚弄,企图弹出直颤灵魂的乐章。
可偏偏……又不许她随着那律动而尖叫。
苏遥整片背脊都在战栗,微凉的墙壁早已被她用体温焐热,可那穿梭不休的琴弓,却始终如演奏刚开始般那么凉。
她有些受不了了,求饶地蹭了蹭特伦斯,滚烫的鼻息无声喷洒。
略略停顿后,却换来骤然变速的安抚。
“……!!”
…
“说起来,有两天没见到路修斯公爵了。”
走廊上,郎青抬起眼,试探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搭乘其他飞船先一步返回帝都了。”
“连开了两天视频会议,有些忙就没出门。”
因将郎青当成和苏遥关系不错的同学,路修斯礼貌地笑了笑解释:“顺便等人一起回去,有些手续必须两个当事人同时出面才能撤销。”
处理完伤处,路修斯突然一愣,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见到苏遥了吗?”
郎青身体一僵:“没有。”
说是这么说,他唇上却还残留着某人恼羞成怒时弄出来的咬痕。
路修斯目光变得有些微妙。
他想了想,有些忍俊不禁:“你胳膊上的伤……难不成也是她拧出来的?”
郎青被他笑得升起警惕:“当然不是。”
“苏遥小姐是公爵你的配偶,我对她…很尊重。”
话落,健身区的方向咚地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谁在用手捶墙。
两人扭头看了一眼,都没有在意。
路修斯笑了笑继续说:“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也经常被她打,她下手没轻没重,我这样受伤好几次了。”
郎青垂下眼:“这些和我没关系,公爵不需要告诉我这个外人。”
“外人?”路修斯忍俊不禁:“我觉得她没有把外人嘴唇咬出血的怪癖。如果苏遥心里对你没有好感,你现在应该全身骨折躺在急救室,而不是好整以暇站在我面前。”
咚、啪
远远传来的闷响又出现了。
这次,郎青和路修斯谁都没有回头。
“公爵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郎青面庞紧绷,“我和苏遥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嗯……抱歉,我并没有逼问你的意思。”
路修斯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认真解释道:“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喜欢苏遥,请尽管追求她,不用在意我的存在。我很好说话的,每个能给她带来幸福的Alpha我都会这样支持。”
…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苏遥眼前雾蒙蒙的,呼吸全乱了。
她从来没发现,路修斯竟然还有这种阴阳人的天赋。
他心胸宽广、乐于“分享”,所以别人心胸狭隘、眼里容不下沙子是吗?
也许路修斯不是故意的,可苏遥清楚地感觉到了,眼前的特伦斯被他的发言给激怒了。
本来特伦斯只是陪她玩玩,下手还挺知情知趣的。
可听完路修斯那一顿让人迷惑的发言后,他周身的气质彻底变了。
苏遥只觉得——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