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零一组人的忠告,习惯了其他组人对二三组的恶意后,江云平时直接无视也不会对自己的心态有影响。
除了被撒盐“驱邪”,其它眼神言语不痛不痒。
就这么上了一周的班,每天来就是坐着值班也没有工作或委托,江云甚至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搬来,方便摸鱼。
直到又一个周二早上,二三组终于有人上门拜访了。
二三组医务室的门被敲响,也不等人回应“请进”,他自己便开门进来了。
那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深灰色宽松外套的青年,他头发蓬松有些不拘小节,被眼镜遮住些许的双眼却透露着精明。
“易侦探,你又来啦!”坐在门口的朱星辰挥挥手和他打招呼。
“我开隔壁门发现只有范郁,还以为其他人都出委托了呢。又看这平时没人的房间有亮光就来看看,原来你们都在这里蹲着。”
他轻轻将门关上,环顾一圈发现没有空的座位,好在朱星辰热心让出了一半的小板凳,他也不嫌弃就和朱星辰一起可怜兮兮地挤在板凳上。
看来是二三组的熟人,江云率先打招呼:“你好,我是二三组新来的江云。”
“你好你好,我是易著明,一个私人侦探。”他就贴在朱星辰旁边招手。
朱星辰手肘拱了拱易著明,“这次又是带着委托上门的吧?”
“是啊。”易著明打了个哈欠,“时间发生在周日,是五个人约好去米仓山爬山,结果失踪了。”
管谏诤:“失踪案?找人请绕道隔壁五六组。”
易著明:“放心,基本流程我还是懂的,已经找零一组的看过了,还是让你们处理更加稳妥。”
朱星辰点头:“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呗。”
“别急,我这不是正要说嘛。”易著明拱了他一下,占有了更多小板凳,“登山失踪的有徐庭志,李存,董光海,毕阙,王金宝五人。其他几人的家人都已经去警局报案了,那王金宝的母亲本来也是但又放心不下,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找上我来了。”
朱星辰:“于是你觉得她和你有缘,你就接下了委托?”
易著明耸肩,“你知道的,我信玄学。”
“继续。”楚伏天出声提醒。
“哦,当然。经过我的初步调查,周日上午六点,五人约在北带西路公交站见面,乘坐6点07分抵达的907路公交经过约1小时40分到达米仓山新林镇公交站。公交站的监控明确拍到过五人的身影,他们抵达米仓山的公交站后便直接上山了。”
“虽然新林镇就在米仓山旁边,但一般没有镇民会上山,米仓山并未被开发成景区,山路都是很久以前上山采野菜留下的,现在的人都在自家附近圈地种菜所以也没人见过那五个年轻人。”
朱星辰唉声叹气:“那就是完完全全没有线索的进山找人呗。诶,不是报警了吗,警察那怎么说?”
易著明:“还能怎么说?虽然认真找了一圈,但老问题出现了——磁场影响仪器失灵,搜救犬警惕无法认真找人。”
“霍!果然是经典老问题。”朱星辰扶额,“听起来就和玄学有关,零一组真的不去吗?”
易著明摆摆手:“他们算过了,解决不了,得你们去。”
管谏诤:“组长,接吗?”
“接,流程还是像以前一样签好委托书,你的委托金六四分。”楚伏天坐起身开始指挥:“你去郝笑那里拿委托书,朱星辰你去隔壁把范郁叫来。”
“嗷!”朱星辰弹射起步风风火火去喊人。
易著明挠挠头离开温暖的小板凳,去找郝笑拿委托书了。
江云全程倾听没有说话,看样子明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二三组是如何处理玄学委托的了。
“听起来,二三组的委托基本上是易侦探带来的?”江云问到。
管谏诤:“算是吧,本质上是因为调查局并不对民众开放,能接触到的肯定都是玄学相关人士。易著明虽然不是调查局的员工,但和调查局经常合作,已经能算是编外人员了。”
“人齐了人齐了!”朱星辰推门喊着,他身后跟着面色阴沉仿佛没睡醒的范郁。
“有委托了?”范郁问。
朱星辰惊讶转头,“你怎么知道?”
“两个眼睛都知道。”范郁冷哼一声,“刚刚易著明过来我又不瞎,他来能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是无聊吧。”
“啪。”
楚伏天一跺脚,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修整,明早五点半调查局集合。”
*
江云拎着医疗箱提前一些抵达调查局楼下时,发现那大爷还在躺椅上,不知是起得比他们还早,还是根本没回去。
难不成真如朱星辰所说,他真是调查局的看门大爷?
这么敬业的吗?
上了二楼,前台没有接待员,毕竟还没到正常上班时间。
果然还是那大爷太离谱了吧!
二三组医务室内,楚伏天已经坐在床上等待,范郁背靠窗闭目养神,朱星辰在江云之后抵达顺便活力满满与大家打招呼,管谏诤也准时进门。
“人齐了!准备出发!”朱星辰欢呼一声,发现江云还提着箱子,他真诚建议:“江医生,其实没必要带医疗箱的。”
江云疑惑:“为什么?虽然我是兽医,但基本的紧急伤口处理还是会的。我作为二三组的随行医师,这点装备总得带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