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说我们是异类,你这奇奇怪怪的才是异类吧?人不人,异种不异种的。”
朱星辰额角燃起火焰柱雀跃地舞动着,“反正确定是敌人了是吧,那我烧了哦?”
管谏诤搓着手掌上遗留的粘液并不在意:“你随意。”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过是天生好命的家伙!”
祭司,或者说接头触手集合体完全被他们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长袍下的触手如海草般疯狂舞动,毫无章法地朝朱星辰和管谏诤甩来,管谏诤眼疾手快将朱星辰推开,自己却被黑色触手给紧紧包裹无法动弹。
朱星辰急到:“诤诤!祂抓着你我没法烧啊!”
即便管谏诤被勒紧了脖子,他依旧能正常说话,声音从触手下闷闷传来:“还没轮到你,等下。”
祭司还以为得手了想将管谏诤扯倒在地拖到面前,可现实却是两人僵持住了,他的力量拉不动管谏诤,管谏诤也没法一下子融化那么多触手。
祭司的人头转动,顶着火焰角的在旁边跳脚,后面两个牵手的也打算作壁上观么?
诶?等下。
他们不是有五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或许是接了人类的头颅太久,祭司也变得不爱抬头。
等祂反应过来,头顶的风已然压迫而来!
范郁在祂还未注意的时候便一跃而起,反踏上洞穴顶端瞬间爆发俯冲而下,一个手刀便让祭司体验了路易十六的感觉。
无头长袍晃了晃,祂没有就此倒下,反而顺势将手上捧着的头给自己接上了。
“还真是接头霸王啊,什么头都不嫌弃的吗?”朱星辰嫌弃地缩了缩脑袋,这个头刚刚才在三刻蹄嘴里滚过一遭呢。
“呵,呵——”
新的声带似乎还不能立即投入使用,祭司只能发出气愤的声带摩擦声,听起来干涩又沉闷,就像祂在朱星辰三人玩闹的态度下的无能狂怒。
事实确实如此,这个触手集合体异种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对他们无法造成伤害,最多给范郁皮肤留下些抽打的红印。
或许这就是普通异种与神祇眷属之间如鸿沟般的差距。
江云远远观察着,默默给“异种”的等级制度再夸张了三分。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朱星辰他们玩弄祭司的行为,楚伏天和江云就像是等待三个熊孩子撒欢的父母,不仅不批评,还纵容他们玩闹,甚至楚伏天注意力都不在熊孩子身上。
他正在问询三刻蹄:“你按照喜好吃人,还是按照命令吃人?”
三刻蹄悠悠哼了一声,像是鲸鱼一般低沉而绵长。
“果然是听从命令么。”
江云:“原来祂不是根据喜好吃人的么?”
既然是按照命令,那么之前通过的人已满足数量要求,而他们只不过是更高阶的异种,三刻蹄不敢吃而已。
哦,对江云是喜欢所以不吃。
江云:……女子口巴。
连续不断的撕扯声传来,祭司的长袍变成了烂拖把头,里面扭在一起的触手也被丧心病狂的朱星辰三人拆散,铺了一地。
明明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为什么连个伤口都没能在他们身上留下?
祭司想不通,就算出身不同,有等级差距,也不至于这么窝囊吧?
朱星辰蹲在地上戳了戳死鱼一般的僵硬触手,“其实吧,我们的等级应该跟你创生教的教主差不多?所以你打不过正常,而且我们还以多欺少呢。”
瞧瞧“圣兽”三刻蹄哪会庇护信徒?在组长面前还不得乖乖的。
祭司新接上的头早就被打飞,一团触手也不会模拟人类的声带,只能摩擦一下以示抗议,那是江云接收不到的脏话。
江云捏了捏大手,“楚组长,这个祭司祂是什么种族的?”
楚伏天:“祂没有种族名?”
“什么?”
“拥有种族名的异种都是宇宙自然诞生的生命,而祂不过是被强行扭曲催生的产物。”
江云自然清楚楚伏天并非全知全能的神明,只是身处顶端的最高阶异种,他不清楚每个异种的种族自然能理解。
但他不会对江云说谎,对祭司的描述也十分具体。
他或许真的知道创生教的真相,认识创生教的背后主使。
管谏诤托着下巴摇头,“虽然是催生的,但祂拥有的本能应该早就告诉祂我们不好惹了。依旧这么勇,难道是接了个头也联结上了人类的思维?”
江云:“异种影响人类,人类居然也能影响异种么?”
朱星辰挠头,“那可能就是蚂蚁咬你一口差不多的影响吧?”
江云:“红火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