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都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单看谁技高一筹,逼得对方先破功。
虽目前来说,两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低。
书叙白敲敲打打好半天,才发过来:【你喜欢哪种?】
不愧是有着经年乙方经验的服务型人才,甲方爸爸一句点拨,便誓死肝脑涂地的满足。
秦绪:【都喜欢怎么办。】
这难不倒左右逢源的书叙白,当即给出完美方案:【愿意都试试吗,老板?】
单恭维层面来说,书叙白称勇往直前一骑绝尘,哄得秦绪方才阴霾顿时逐散,但他却突然想看看书叙白吃瘪的样子:【不想试。】
书叙白:【小狗摆尾/为什么?】
秦绪:【因为你不乖。】
书叙白顿时急了,须臾后,“咻”一声,弹过来张照片——他坐在一堆文件里,正对着镜头柔和地笑,附言:【辛勤工作可以将功补过吗,老板?】
秦绪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两颗故意解开的纽扣,孙子兵法真给他玩透了:【小白,我飞行呢。】
【诚恳建议,美人计当面使用效果更佳】
书叙白:【我开会去了!敲打/】
秦绪耸肩慢笑。
他面子薄,所以旁人惯会被他谦谦君子的外貌欺瞒,唯有秦绪知晓这层皮相之下藏着真实的他。
他自然也知道,书叙白的良苦用心,豺狼虎豹,八方楚歌,多少双眼睛等着秦绪出错,股市牵一发动全身,秦绪没有资本任性,于是书叙白替他做了抉择。
倘若做不成正大光明的爱侣,谈一辈子的地下恋未尝不可。他会买块地皮,修栋漂亮的小洋楼,四面环海,海鸥盘旋,春夏秋冬整片岛屿唯他们二人,他不会走,书叙白也不能逃,最好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衣裳只用穿单薄一件。
海风吹拂时,衣袂翻飞。
书叙白喜欢的方式,他会陪着一起尝试,他要是害羞,那就是火候欠缺,他要是喜欢,就会缠着他在耳边说秦绪乐意听的话。
等黄昏洒满海面,日月偏移,他们在星河下相拥。
仅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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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步商谈顺利,林政能喝酒,帮秦绪挡了许多老白,他清楚这群同官场打交道的人是何套路,这才执意同行,秦绪不怕喝,无非是进医院躺一躺的事,这些年比初创时期好多了,向来都只有旁人攀附他的份,已鲜少入局。
林政一个港商界风光无限的大少爷,能替他做到这份上,为什么他心知肚明。
从两人合伙开始便是各自为王,互不干涉,他口头上说着不愿秦绪涉身林家纷扰,但若他能帮一帮,于林政而言,是莫大助力。
林老爷子对秦绪的看重,并不比林敬琛低,若非野马难驯,他势头正如日中天,凭林父手段,很难不会将秦绪为己所用。
即便林政不说,他也会帮的。
秦绪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林政,黯然间想到了什么,眼底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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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秦绪落地江市,门锁轻而又轻地被旋扭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鞋。
他在离主卧最远的的洗手间洗漱好后,才静悄悄钻进被窝。
黑暗中,书叙白的腰间拢上一双有力的臂膀,不必睁眼,身上的香味就是答案,他转过去,在他怀里蹭了蹭:“回来了。”
胸口的那根项链,硌着秦绪,他眉心一动。
“吵醒你了。”秦绪照旧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还是那么瘦,叫他有些焦心。
“阿姨说,你晚饭吃得很少。”他背着光询问,“心情不好吗?”
胃主情绪,喜怒哀乐,单凭食欲便可知悉。
书叙白伸手,闭着眼在他脸上胡乱摸,摸了好一会儿,才感叹:“你是司命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绪被他这话逗笑,身形微颤:“我有监控,你干了什么可都清楚。”
书叙白突然睁眼,打量他:“在哪儿?”
秦绪面不改色:“赵阿姨啊,她就是我的人形监控,还有你公司里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儿,随手抓来问问。”
他脚不安分地在被窝里一顶,秦绪轻轻地“嘶”了一声:“谋杀亲夫啊......”
“话说,有个事儿我倒想问问你。”气氛到这儿,倒让书叙白想起一件事。
“嗯哼。”
“我前几天看好的一个房子,中介突然告诉我被租了,这几天陆陆续续看了不少,每一个都是谈得好好的,人突然没影,是不是你——”他说着,不重不轻地在秦绪肩膀咬了一口。
“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秦绪掰过他的脸,“这么爱咬人。”
书叙白被他捏得脸挤在一团,眼底还不肯认输:万恶的资本家!”
秦绪轻笑:“嗯,怎么,用特权追男朋友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秦绪在某些方面,真是无赖十分,他说完又赖着书叙白,贴在他颈窝:“我刚落地,马不停蹄赶回家,你不说点好听的,怎么还怪我。”
“你最好遵纪守法,我大公无私好市民,保不齐哪天就向证监会举报你这吸血资本家。”
被枕边人这样捅刀子,秦绪垂眸凝视他,掐过书叙白的脸直视自己:“你再说一遍?”
书叙白咬他虎口:“怎么,要强逼就范。”
秦绪忍着痛意,眼底浮现起危险:“小狗这么爱咬人,有想过被人咬的一天吗?”
怀里人突然一顿。
“我记得,小狗对喜欢的人,都喜欢伸舌头舔一舔的。”秦绪挑眉,猛拽他贴近腰腹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