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上前将玉察控制在手中,随着那心腹进来的还有几人,他们朝着细雨鞠了一躬,“王妃,此地不宜久留。”
孟淮说道:“即刻启程,退到和乌城外。”
玄武王城的危萧玉姐弟二人此时并不知道去了何处,只见几人浩浩荡荡当着所有白虎王城的文武百官将城主、大王子和二王子都带走了。
在玉稷的人马护送下,他们很快便出了城,最后在能眺望到和乌城的山上扎寨。
太医与姜献还没有弄清楚玉稷所中何毒,细雨焦急了起来。
她拿着剑便朝着玉察父子走去,她的剑抵在玉铸的脖颈处,“这是何种毒,解药在哪里?”
玉铸见自己的父亲也被抓后,他便没有多少底气了,对着细雨讨好着说道:“姐姐,我不知道,父王给我的。”
此时细雨还不能接受,玉铸背叛自己的兄长而选择父亲的这个行为,她替玉稷感到不值。
可皇家王公哪有那么多值与不值呢?
她转头瞪着玉察,“交出来。”
玉察却哈哈大笑起来,“一枯草无药可解。”
束手无策的姜献听见‘一枯草’,立马不动了,正如玉察所说确实无药可解,其他的都是徒劳。
山上微风徐徐,吹动了细雨的礼服,她没有管他。
她的剑突然交到了玉铸的手上,“玉铸,你如果杀了你父王,你便可活。”
玉察和玉铸显然愣了下,然后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一个是挣扎着想活又不想弑父,一个是生怕真的被儿子杀。
一旁的梨花想上前让细雨歇息一下,却被孟淮拉住了,他冲她摇了摇头。
过了好久,见玉铸没有行动,细雨又将剑递给了玉察,“同样,你杀他也行。”
话毕,玉察立马拿起了剑朝玉铸走过去。
玉铸的神情里充满了惊恐,他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杀父亲,怎么现在却反过来了。
玉察拿着剑朝玉铸刺了过去,所幸被玉铸躲过了。
他突然狂怒道:“我不能死,我的珍儿肯定会来救我的。”
珍儿?
玉铸想到,五王弟玉珍,可那不就是个纨绔吗?脑袋也笨笨的,比自己还笨!
他猛地推开了玉察,嘲笑道:“五王弟拿什么来救你?”
可话刚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今日并未见玉察的亲卫兵,这是玉稷都不知道的存在,大概有三万人。自己也是偶然间撞见的,那时父王说等他死后王位传给他,亲卫兵也留给他。
可如今这一切都在玉珍手里,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朝玉察走去。
他的阴影笼罩在玉察身上,“父王说的将王位传于我是哄我的?”
玉察抬头看着此刻有些冷峻的玉铸,竟有些后怕了起来,自己暴露得过早,就应该一剑斩杀了玉铸,可现在他失了先手。
他又转头看着远处因两人的扭打而被扔在一边的剑,就在他准备冲过去捡起来时,玉铸却抢先一步拿到了剑,随后又朝他走了过来。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拖住玉铸时,那剑朝他刺来,他避闪不及,那剑直直插入他的身体里。
可玉铸好似故意般,并没有插中要害,他扶着剑并没有拔出,而是坐了下来。
他转动了下剑,便见玉察疼得龇牙咧嘴。
“父王原来属意的继承人不是我呀?可竟还诓骗我杀了自己的兄长。”说这话时玉铸并没有觉得自己以往做错了。
他转头看着远处躺着的玉稷,就算没有玉察的诓骗,他也不想王兄活,他想要王位!
玉察突然如蛇蝎般看着玉铸,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怨恨呢,自己的亲儿子呀。
玉铸也看着他眼里的仇恨愣在原地。
玉察自知自己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就算玉铸这关过了,还有那几人呢。
更何况玉铸可是那人的儿子,天下至毒之物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这人的儿子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突然玉察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都该死,都该去地府陪那个贱人,为我的珍儿陪葬。”
玉铸听得有些迷糊,他冷漠道:“五王弟不是好好的。”
听他如此困惑,玉察便要将他母亲做的恶事公之于众。
“我说的是庄珍儿,庄青儿的姐姐,我们如此相爱,可你母后,那个蛇蝎女人竟将珍儿害了,还害死了她肚子里的骨肉,一尸两命,这仇我自然要报。”说完,他抬头狠狠瞪着玉铸。
这下玉铸明白了,庄青儿便是玉珍的母妃,想来玉珍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那死去的女人吧,可这与他有何干,就因为他的母后是淑瑶公主?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王兄要与父王反目成仇,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选择了父王而杀了王兄。
玉铸也癫狂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