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是发现我俩不见了。”叶惊秋分析道。
礼莳舒点了点头,有些遗憾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
离开?
不行!她还有人没救出来呢。
“不用,我自有办法。”叶惊秋心思转了一圈,两眼乌溜溜地转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对自家师兄招手道:“师兄,快...还愣着干嘛,快跟我来。”
礼莳舒一边跟着自家小师妹,一边心里打起了鼓,心中不安。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西内院。
“师妹,你这是...”定在门口的礼莳舒有些语塞。
她连忙扣着师兄的肩膀,生怕他反悔,把自己扔下,解释道:“听说这西内院住着的是骆勒的爱妾,咱们就找她帮个忙,怎么样?”
不怎么样...礼莳舒心里说着。
自己一个外男,夜半三更留在人家夫人房间里。
合适吗?
就算偷东西被抓,也比给人戴绿帽强吧!
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叶惊秋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敲了敲房门:“有人在吗?”
“何人?”苏倩中毒后一直处于浅睡状态,听见敲门声,立刻醒了过来。
就这样,习圣人言行,走儒雅之风的礼莳舒跟着自家师妹一脚踏入了房内。
反正墙院也翻了,也就不差这一回了。
怪不得这俩是同门师兄妹呢,都还适应挺快。
叶惊秋瞒下了书房之事,仅将要救人的话告诉了苏倩。
苏倩听着二人扯谎,直接了当说道:“无论二位来此什么目的,若是能逃出去便快些走吧。”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酸楚的情绪:“不是我不帮你...而是...”
“而是...为何?”叶惊秋追问。
见二人犹不死心,苏倩脸上挂着一抹苦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年苏倩家中贫寒,母亲重病在身,为替母亲筹看病用的银钱。
听闻,有人每隔几月便会举办比武大会,借此广揽天下武学之士。
恰巧苏倩随着父亲习了多年武艺,她便孤身一人来到临泽碰碰运气。
很快,她在大会夺得头筹,也同样地受骆勒所邀,入了晚宴。
宴会上,她将自己所求告诉骆城主。
听闻此事后,骆勒十分热切地说自己愿意帮忙。
初入江湖的苏倩自是对他感激万分。
那天夜里,骆勒主动来到她的厢房,先是巧言令色一番,最后提出交易,若是要救她母亲,便以她的人来换。
救母心切,一时之间苏倩被骆勒好名声蒙住了眼,以为对方起码是个好人,被他说动。
可相处下来,她渐渐发现真实的骆勒。
外头传播的皆是骆勒惜才爱才的贤名。
可事实并非如此,骆勒好武,实则善妒,凡是武学天赋在他之上的人,要么夺其性命,要么废其武功,送给贵人。
就在她发现一切之后,找骆勒对峙,他很快坦言,并将当年之事告知。
原来,那日比赛该赢的本不会是她。
这一切都是骆勒布好的局。
在她踏入比武会场,被骆勒瞧见的那刻,一张临时为她织就而成的网,便在等她落入。
得知一切后,骆勒将她武功尽废,困在西院之中。
在一旁听完后,叶惊秋沉默良久,为了苏倩的遭遇叹息,同样因为骆勒的虚伪引渡感到无比愤怒。
待自己搜寻证据后,此人定要严惩不贷,她眼神里全是腾然而起的杀意。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谢云染。
好啊!谢云染送自己去比武,他怕是早就知道骆勒不怀好意,这人不会是想借骆勒这把刀杀她吧!
叶惊秋陷入沉思...脸色格外难看。
旁边的礼莳舒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倩,扯了扯嘴角沉吟道:“说来也巧,在下此行正是为寻友人下落。”
没想到,自己乔装打扮潜入府邸,没能在骆勒处寻到消息,却在机缘巧合下遇见苏倩。
得知一切后,礼莳舒苦笑道:“若真如姑娘所言,他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