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粘了被神魔之蜕污染的至纯之水,所以被强行唤醒了基因里的信息,信息暴乱,所以才会变异哦~】
【只要用真正的至纯之水、完整的幻梦花植株、一木成林的果实、妖精翅膀上的鳞粉,以及……这个变异者本身,放在一起小火慢炖,他就能恢复了哦~】
???
小火慢炖?这怎么看着像某种黑暗料理的食谱?
【放心,变异者炖个一天一夜也不会有危险的哦~】
伏琮这边拦下维克,双手交叠的瞬间,维克身上的威压便一扫而空,转头把耳朵凑到伏琮嘴边。
听他说完治疗鸩蛇团长的方案,了然地点点头。
虽然有了解决方案,但维克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你们的意思,神子知道了,他可以治疗你们的团长。”维克目光落在鸩蛇团长身上。
“可你们说来全团投靠,我记得鸩蛇是利多利亚最大的佣兵团,不止这么几个人吧?”
维克点了点和鸩蛇团长一起过来的人,才百来人,可鸩蛇全利多利亚的成员,用成千上万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不然也经不住他们那样把人命当消耗品的用。
鸩蛇团长一直垂着的眼皮微微掀动一点,他看着像是疲累极了,一句话说得格外艰难。
“老了,压不住下头的人了,您应该看得出来吧,我们现在的情况。”
看这些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维克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鸩蛇团长成名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也会经营,借着声名鹊起的时候,招笼一大班人手,又会玩弄人心,引导者下头的人互相竞争制衡,位置坐得稳稳的。
只是这样养出来的人,大多都是野心勃勃的,随时盯着他屁股下的位置。
现在他都六十多了,若是身体康健,还好说,可他中了落日领那个被污染的至纯之水里的“毒”,活着尚且艰难。
要想手下人继续那么听话,就不太可能了,能拖到现在才被赶出来,已经算本事不错了。
“既然这样,那有些条件,我们恐怕要再商量一下了。”维克眸子闪过精光。
“毕竟兵强马壮的队伍投靠,和几个残兵败将寻求庇护,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您说是吗?”
“你要如何?”鸩蛇团长说话艰难,但维克明显不想和那些还跪着起不来的小喽啰对话,他只能费力地做出简单回应。
“这个嘛,我们可以再商量,作为我们的诚意,神子殿下可以先治好您。”维克一副谈生意的架势,“至少等您能正常对话了,我们才好继续谈判,不是吗?”
伏琮看透人心的能力还在,多看几个人的心里情绪,也能猜出来一些情况,“谈什么,他们不是被赶出来的吗,手上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维克看着被领近去的鸩蛇那些人的背影,眼光微沉,“现在的他们,当然给不出什么,可是……您不是能治好鸩蛇的团长吗?”
“所以呢?”
“他一手打下鸩蛇这么大的家业,可不是靠运气,这样有能力的人,衰弱的时候还好,一旦他恢复健康。
您觉得他还能忍受,那些把他赶出来的手下,在他的打下的江山上,作威作福吗?”
维克把这件事拆开揉碎了讲给伏琮听。
“要是鸩蛇没有内乱,他绝不可能带着整个团投靠您的,可因为现在这样的事情。
我们便有了先机,有了机会,让他夺回鸩蛇以后,带着整个鸩蛇为您效力的先机。
鸩蛇盘旋利多利亚几十年,手底下的资源和人脉,可不小呢。”
伏琮听维克更详细的解释,反而更不理解。
我需要他们给我效力吗?
没必要啊,手指头就能按死的东西,愿不愿意给我做事,那么重要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强大的力量,也或许是因为某种未知的影响。
一种叫做傲慢的东西,慢慢被释放了。
这东西让他和四大天灾、和弥亚,和魔王一样,渐渐不再把自己归类到人间芸芸众生里。
只是傲慢的解放程度不高,又有其他情绪的冲销,没有四大天灾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罢了。
二人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边互相咬耳朵,一边往前走。
治疗鸩蛇团长的材料,都是有的,鱼米之地,卡缇娅实验室的水龙头里就有至纯之水。
现在虽然不是幻梦花开放的季节,但尔尔家收藏了干花,一木成林的果实伏琮更是隔三差五就去薅。
至于妖精鳞粉,找个尔尔家的孩子,抖抖翅膀就有了。
一切具备,只差大锅,一个能装下这些材料和鸩蛇团长的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