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淇风脸上表情丰富,一会皱眉一会抿嘴,最后懊恼的走到了梁竟则身边,小声道:“我有这么凶吗?都把小孩吓哭了。”
“这是一种仪式感,茶茶妹妹是看你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掉掉眼泪以示尊敬。”梁竟则拿着包子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她昨日见我也是如此。”
刘湘玉出言拆穿他:“人家分明是被你吓得。”
“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茶茶妹妹,你也哭哭我,可不能偏心啊。”
这话好生不要脸。
茶茶的眼泪在梁竟则面前从来不起任何作用,她有些窘迫的红了脸,呆滞的表情叫人忍不住逗弄几句。
“脸红了,瞧瞧,定是害羞了。”梁竟则补刀。
茶茶想否认,只是这半掉不掉的样子有些滑稽,她嘴巴微张,着实呆愣住了。
“你老欺负人做什么,再说了,有眼光的定然是先会瞧得上我们玉郎!”
这丫头倒是对茶茶护短得很。
挽书抢了他的包子,气道:“你要是不吃就别拿着了!”
赵淇风一夜未眠,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直到挽书将那包子塞进了他的嘴中。
辛辣的酒味充斥着口腔,随之而来的便是鲜香的肉味,赵淇风咂咂嘴,道:“还挺好吃,酒味肉包子?”
挽书大为震撼,刘湘玉抽了抽嘴角,也是难以接受。
她四处望了望,还是没看到赵无名的身影,奇怪道:“赵兄还没起?”
“你去看看不就行了,他昨晚看书来着。”
赵淇风今日倒是蔫巴巴的,眼底乌青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日做贼去了,刘湘玉有心调笑两句,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她若是说了,赵淇风那牙尖嘴利的定会反讽回来。
算了,还是不做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了。
“那我去喊赵兄……”
刘湘玉方才迈出去半步,便看见了那姗姗来迟的身影。
好大的黑眼圈。
刘湘玉沉默。
十分怀疑这兄弟二人昨晚暗访花满楼没有喊她。
梁竞则丝毫没有边界感地捧腹大笑,“你们做贼去了,一个个的眼底乌青,还真是有默契。”
赵无名不理他,兀自靠在刘湘玉的肩上,身子蜷缩的有些可怜,他打了个哈欠,凑近刘湘玉的耳朵小声说道:“昨夜做了一个梦,竟梦见我成了那齐隐。”
“梦中的玉郎倒是个实打实的女子。”
刘湘玉眉头一跳,瞥他一眼:“那还真是巧。”
“关于齐隐和满娘,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梁竟则对这二人说悄悄话的样子很不满意,便想硬插进来。
“梁大人应该不想你去花满楼吧?”
梁竟则讪讪退下,嘴里嘟囔了几句后又开始吃东西。
“是跟这案子有关,”赵无名突然掐住刘湘玉的下巴,颇有几分耐人寻味道:“我倒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前世恋人了。”
这话从赵无名口中说出来属实是令刘湘玉意外,且不说这人素来不信那神灵鬼怪之说,对于前世今生一类的也多是嗤之以鼻,怎得倒也会开起这样的玩笑了。
刘湘玉温顺的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只慵懒听话的大猫一样,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何出此言啊?”
微凉的掌心抚上她的脖颈,点了点,轻声道:“玉郎,或许你真的是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