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这是刘安珩主动跟系统说的一句话。
系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说一切良好,之后又提示说满娘的好感度上声了。
刘安珩忙着补日记的手一顿,笔尖一划,扫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刚刚,你说你是齐隐的时候。”
一颗心如坠冰窟,刘安珩笑的很是难堪,他看着满娘头顶上不断上升的进度条,心中十分悲哀。
满娘红了眼眶,不知为什么还在问他那个问题,她一直问他是谁。
刘安珩每次都说自己是齐隐。
“不是。”满娘似乎是累了,她抱住刘安珩,最后似乎是有些妥协的说道:“算了,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我也喜欢你。”
刘安珩心中并不开心,可他还是说:“那我们成亲好吗?”
“好,你会走吗?”满娘看着他,“不要骗我好不好。”
“不会了,我不会走的。”
“你若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言而无信者下地狱。”刘安珩说。
满娘被他逗笑了,将他手里的日记本抽走,轻轻吻了吻他:“你总写些假的做什么?”
刘安珩回吻她,心里又酸又涩,几乎要流出泪来。
不同于上次的满心算计,满娘这次是由衷的开心,她买了一坛酒,在上面写下了她和刘安珩的名字,上面写着‘永结同心’。
满娘又写了一封厚厚的信装进了一个空的陶土罐子里,似乎是觉得罐子有些空,她又将自己的琴弦剪掉一根放了进去。
可以等到十年后挖出来。
她憧憬着未来,似乎有些理解了齐隐的心情。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还活着吗?
满娘觉得不太可能,她亲眼看到齐隐死了。
说实话,满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刘安珩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说是要为她准备什么礼物,满娘有些期待。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成婚那天应该邀请谁,不过只有她和刘安珩就够了。
林小姐正巧过来游玩,听闻他二人在此处后便亲自送来了一对画卷,一幅画的是她,另一幅画的是刘安珩。
满娘很是欢喜,问她:“你家画师不是不画人吗?”
“唉呀,岐之帮了他不少忙,画两幅画怎么了,哪有那么酸气。”林小姐摆摆手,又揶揄她:“原来当初那场戏是给你看的啊,不过岐之的实在没什么文学天赋,编的太烂了。”
满娘听着也忍不住说:“我以前竟从来不知晓他喜欢这些,前些日子他带我去莲花池里玩,还在编故事呢。”
两人又嬉笑了好一会,等林小姐告辞的时候,天已经将将黑了。
满娘看了好一会画才收起来。
她其实并不知道刘安珩长什么样子,这张脸是齐隐的。
或许可以让刘安珩描述给林小姐家的画师,兴许能画出来。
满娘虽然已经十分确定刘安珩是来找她的,但还是不太懂刘安珩为什么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偏偏满娘还不能直接问出来你是不是刘安珩之类的。
这三个字,她也说不出来。
可能因为她是镜子里的人的原因,刘安珩或许跟她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毕竟他们已经互通心意了,只是刘安珩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白天很早就出去了,晚上也要出去。
满娘也不拘束他,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倒是刘安珩每次离开时都有些忐忑,生怕她不开心。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满娘比上次多了些期待,心里总有些紧张,满娘一紧张就闲不住,她在院子里随便转了两圈后洗了把冷水脸才又回到了屋内。
婚服上的图案有些单调,她想了想,拿起针线在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莲蓬,又在自己的衣服上绣了一朵小荷花。
城东有个手艺很好的婆婆,听闻这里每一对要成亲的新人都会去她那里讨一个红盖头。
刘安珩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还记的我们之前去过的一个情人蚕的副本吗?”
“怎么了吗?”31号现在有些发怵,因为刘安珩每次找他都没什么好事。
果然,刘安珩说:“你把它都给我吧。”
“你要这东西干嘛,跟任务也没什么关系。”
刘安珩只是冷静的说:“我要让满娘更爱我,更离不开我。”
“我不想跟她分开了。”
31号还未说什么,就又听见刘安珩说道:“十一味辅以情人蚕和我指间血,可令被爱者产生短暂的幻觉,想到幸福的事,但若有一方憎恨,制作者就会被痛苦的记忆缠绕。”
“那这情人蚕,你要写谁的名字呢,是你和满娘,还是齐隐和满娘?”
他想了想,说:“满娘更喜欢齐隐,那我以后便是齐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