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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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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刚才听到的一二讯息,问道:“方才听了人说丁老书院中唯你诗才最盛,可是真的?”

贺云昭谦逊道:“学生不才,虽心向文墨,然所学不过沧海一栗,有一二巧思不敢称为诗才最盛。”

其实她觉得自己写的很好,但嘴上还是需要谦逊一下的,没有人不喜欢谦逊的人,但喜欢的都是有才之人谦逊,无才之人谦逊人家会说你软柿子。

果然,齐钧点点头,便问道:“今日文会也不是正经谈论经义,老夫便出个对子考较你如何?”

贺云昭躬身,“大人有命,学生承教。”

齐钧沉思片刻,他摸着胡子道:“青山不墨千秋画。”

贺云昭:“那学生对,绿水无弦万古琴。”

对的太快反倒叫人愣住,齐钧摸胡子的手都停滞了一瞬,他都这把年纪,人生经验还那么丰富,真没那么容易欣赏起年轻人的才华。

不过是给丁老的弟子们一个面子罢了。

人人皆知,丁老嘴上说不收徒弟了,但书院中能进去的也都是得到认可的学生,丁老德高望重,他虽然地位不输,但也算是晚辈,借着这个文会给个面子也无妨。

但贺云昭对的这么快,倒还真是叫人惊住了。

场上唯独书院的刘苑师傅笑的看不见眼睛,穆砚也老神在在的装淡定,下巴却不经意扬起,同来的朱检笑着跟身边人装作淡定道:“这是我师弟,有些小才。”

身边的文人:“.....”你们是真能装啊......

齐钧一时间来了兴致,又道:“闲看门中月。”

贺云昭一听,这句中闲能拆成门和月,她笑着道:“学生对思耕心上田。”

思,可拆心与田。

齐钧端起酒杯,“水冷酒,一点两点三四点。”

贺云昭看向坐在旁边的一青年的桌子,顺手捞起花瓶里一支花,“丁香花,百头千头千万头。”

青年愣愣的看着贺云昭将花枝抛回来,下意识接住,耳根泛红。

“人过大佛寺!”

“寺佛大过人。”

“三星白兰地!”

“五月黄梅天!”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朝朝暮暮!”贺云昭笑的灿若朝阳,她挑眉得意看着旁边激动的刘苑先生。

齐钧乐不可支的拍着大腿,又道:“文中有戏。”

“音里藏调。”

他一乐,“哎?我没说完,下面还有一句戏里有文。”

贺云昭恍然大悟,她一拍手,“我也没说完,我下面还有一句调里藏音。”

齐钧撑着桌子就起身了,“老夫记性不好没说全,我这是个玻璃对,文中有戏,戏中有文,识文者看文,不识文者看戏。”

贺云昭一耸肩,狡猾一笑,“我年纪小忘兴大,也没说全,我对的是音里藏调,调里藏音,懂音的听调,不懂的听音。”

“好!好!”齐钧拍着桌子叫好,连声招呼贺云昭坐到旁边来,又细细询问进来念书进度,目露欣赏之意。

文会虽为扬名,但也要看是谁办的,齐钧原是应友人方弘文之请办文会,方弘文的弟子坐在前排,如今眼看着名声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给拿去,都有些坐不住。

曲瞻听着师兄嘴里的担忧,他立刻也升起不满,他眯眼讽刺道:“不过是小道,也敢称文才。”

此时管乐一已停,众人还沉浸在这一老一小的妙对中,很轻易便听见了声音。

贺云昭寻声看去,只见气鼓鼓的青年不躲不避直视她,看来这位大傻子一定是从别人那里知道她的家世了。

曲瞻确实听到了,刚才已经听师兄说了,这小子不过是破落户家的,父亲早亡,他们家早就在朝上说不上话。

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饮酒声交谈声渐渐停下,贺云昭笑容不变,扭头瞧一眼齐钧老爷子。

老爷子神色不变,他根本没看那边,贺云昭顿首,“失礼了。”

她抬抬下巴看向曲瞻,轻笑一声:“玩闹而已,兄台莫激动。”

曲瞻听了瞬间愤怒,他只是说句话怎么就说他激动了,豁然起身,“你!”

唉,男人,就是冲动,一看就是被当枪使的大傻子,不然谁会说这种得罪主人家的话,对子是小道,可考校的人是齐钧大人啊。

“方才大人考较学生,学生这里也有个对子倒是颇有趣味,也请大人品鉴一二。”

贺云昭没有看曲瞻,反而环顾了一下他坐的周围几位,隐约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她一一看着他们的眼睛。

强势的人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她声音平和温润,“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齐钧一听到尾字是真憋不住笑了,这小子还挺坏,他清清嗓子:“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芦苇长在墙上,根基不牢,头重脚轻,竹笋外表嘴尖皮厚,而腹中没有学问。

曲瞻瞬间脸色煞白,忍不住扭头和师兄求救,只得到几个回避的眼神,他颓丧的瘫坐下去。

穆砚不愧是贺云昭的好友,他已经开始跟身边小声嘀咕曲北的新外号了,‘曲竹笋’。

整场文会贺云昭安坐在齐钧身侧,时不时交流一二,齐钧也心知,本是为了人过来给做衬托的,没想到反了过来。

他可不管那些,年少时也是才压群芳的人,如今也是一样的脾性,才华是最显眼的东西,没有就是没有,硬要衬托也只是瘸子里面拔高个。

他肃脸认真提醒道:“若是结束后有人找你说教什么,无需顾虑,尽管到老夫这儿来求教。”

贺云昭低头谢过,但抬头看着齐钧又道:“学生倒是有一办法叫他们心服口服。”

“哦?”

“秋海棠最盛的时节怎能不写词呢…”

文会尾声,便要以在场文人之作合一文册,由主人家齐钧大人作序,亲点贺云昭第一个写。

宣纸在红木桌上铺开,穆砚咬牙:“让一让,让一让。”

顶着人群中的不满和一些个黑手,穆砚挤到了前面去,扑倒桌子前,大喊:“大人,学生来磨墨!”

齐钧疑惑,这个也有人抢吗?他点点头:“那就你来。”

墨条晕开,秋海棠的香气纠缠着墨香,贺云昭拢起袖子,她喜欢全神贯注写字的感觉,从手到眼,从心到笔尖,这种精神逐渐凝视的感觉令人沉迷。

齐钧写好序后站在一旁看,“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一句一句落入众人耳中,还吃酒的老头们脸上一呆,随即身手矫健的冲上来将小年轻们都挤开。

“绿肥红瘦,这句妙啊真妙!”

“好啊!”

只听见声音激动的众人到近前一看,宣纸上的字迹,严谨大气四周规整,笔锋处重且利,可见其人非词中那么婉转。

刘苑笑的脸颊都要痛了。

“恭喜恭喜,看来翰章书院又出一才子啊!”

曲瞻愣愣的听着众人的称赞,师兄们也纷纷抛弃他上前去奉承起来。

齐钧竖眉瞪眼的挥开旁人,这么好的词,原本和拓本能一样吗?

谁都别想抢!这是他的了!

曲瞻低着头瘫坐在座位上,一声轻响,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长靴。

抬头,那张可恶的脸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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