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图瓦完全引起了加迪尔的兴趣。在这种情况下,x|爱对他来说就像是刺|激的独特社交游戏的小关卡,最后指向一个人完全的“驯hua”——仅限于chuang/笫之间,他对别人的生活没兴趣。
好的游戏总是耐玩的,他不会急着“通关”,反而要不断延长过程。宛如在玩塞尔达时故意东逛西逛全收集、就是不去救公主的玩家,把一切都恋恋不舍地体验完了,还拍摄了八百张照片无数录像,终于,带着遗憾和满足,走向绚烂的game over。
所以,尽管从世预赛回来后他们就开始了秘密的伦敦—曼彻斯特来往,但却打着pao|友的名头,什么事情都没干成,反而像是定期约架的。他们累积在对方身上留下了若干大小伤口和数不清的精神攻击,加迪尔的英语和荷兰语脏话积累不断变多,全是从库尔图瓦这里学的,为了吵架不落下风。
“裱/子!”
“野狗!”
“贱|人!”
“烂/货!”
在互相大骂一番后,他们才能从胜负欲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想来调情,而不是展示《人类劣质语言大全》的。
“我受够了。”库尔图瓦决定稍微先让步一点,让步并不意外着落败,而是一种以退为进:“我们可以最起码坐在一起吗?就一起玩玩游戏也行,FIFA最近又更新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招还不错,库尔图瓦看着可可爱爱地伸手伸脚眼睛亮亮玩游戏的加迪尔,立刻捡回了一点在这里坚持犯贱的初心——他可真漂亮。
不过在两人玩成2:2平局时,情况迅速改变了。
“受死吧!”
“滚,我要赢!”
他们眼睛盯着屏幕,手上激烈手柄大战,脚上互相踹。这是两人的“炮|友”约会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天,他们好歹终于碰到了彼此的下半身,甚至还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呢。
最后加迪尔凭借着更高的游戏技术略胜一筹,而库尔图瓦生气地隔空殴打了自己阵容中的梅西,他决定回去就把他换成C罗。
按照经验来说,他此时应该黑着一张脸站起来摔门离开了,但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香喷喷的加迪尔从左边扑倒在沙发上亲了个正着。
“谢谢你,蒂博,我玩得好开心。”加迪尔是真的很开心,他喜欢很厉害的玩家陪他玩游戏、还喜欢赢,所以尽管是库尔图瓦,也应该得到他的感激。
库尔图瓦愣了一秒,主要是他确实没遇过第二比加迪尔还能发神经的了,换脸比翻书还快,他有的时候真的会好奇对方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可好奇是不好的开始,所以他克制了。
真不妙啊,门将先生在心里想。尽管脑子里在风暴,面上他却是一片从容,仿佛见多了这种手段似的,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加迪尔的背上抚摸了两下。
时隔一个多月,他俩回到了关系的原点——亲吻。不过比起在众人起哄中的那个吻,这一个终于像点样子了,温情脉脉,伴随抚摸,开始逐渐充chi瑟/情意味。唯一相同的是加迪尔毫不沉迷的提前撤退和库尔图瓦hard起的几把。
“啊,我还以为你当时y了是因为疼的呢……”加迪尔用膝盖无怜悯地蹭了蹭这个刚刚抵在他腿上的家伙,语气中颇有一些遗憾。
“不是,是因为你很漂亮。”库尔图瓦shen|吟了一下,握着加迪尔的手向下,但是对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他:“我不要帮你,你又没让我hard,没用的家伙。”
库尔图瓦:……
我下周再来就是贱到地心,我不要见他了。他的及时止损想法还没能在大脑中酝酿成熟,加迪尔好听的声音就进来扰乱了它:“下周我去找你吧?”
“你去伦敦吗?”
“蒂博,你xx硬了,脑子就坏掉了吗?”加迪尔惊讶地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被库尔图瓦恼怒地揉了一把屁|股,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不中用,每次被加迪尔一摸就开始充斥降智黄色烟雾。
这斗争从一开始就是我在下风,库尔图瓦想。加迪尔比他漂亮,和他差不多富有,竞技能力也和他差不多,还比他更会演……这要怎么搞嘛,明明只是想睡个人,为什么这么麻烦哎。
可是他好漂亮,他还说要来找我。
他的脑子里又传来一个声音。
加迪尔到伦敦去实际上不是为了库尔图瓦,而是为了阿扎尔——他们早就约好了,加迪尔于是决定顺便把下周的游戏时间改变一下。库尔图瓦不知道自己是顺带的那一个,阿扎尔也不知道加迪尔一个周末要见两个人。
他很是热心地带着加迪尔在伦敦逛了一圈,美其名曰是帮助他熟悉英国的环境。加迪尔都不忍心拆穿他,直到晚上他俩在阿扎尔的豪宅了喝了一丢丢汽水一起瘫在游泳池边看月亮,对方才终于人壮可乐胆似的侧过身来小声和他说:
“加迪尔,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我好像,就是……”
加迪尔像大猫猫一样打了个哈欠,很是从容地接道:“你想睡我?”
阿扎尔的表情让他意识到自己有点会错意了,于是调整了语言:“你喜欢我?你可能喜欢我?你有点奇怪的心情?你怀疑自己是gay?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