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国家队集训,新的带娃生活,新的痛苦加迪尔。
格拉利什打着哈欠起床刷牙,没听到动静于是纳闷出来看看加迪尔怎么不起床,于是就看见了自家队长大美人满脸绝望呆滞地睁着眼睛了无生气得躺在那里,顶着一头凌乱的金发躺在那里,宛如一条美人咸鱼,一副饱受生活蹂躏的样子。
可明明昨晚上嚣张地把腿翘在他身上、害得他半夜喘不上气的恶霸也是他啊。
格拉利什差点没把嘴里的牙膏沫给笑喷出去。他匆匆去漱口,就来拉人起床——
“哦,让杰克哥哥来看看,是谁这么大了还在赖床啊?”
“是加迪尔,”加迪尔痛苦地哼唧:“是不想带孩子的加迪尔……”
“It\'s not that bad……”格拉利什安慰他:“大家都很喜欢你,他们都很听话,不是吗?”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心虚,更别提听众加迪尔了。带英队长顶着乱糟糟的金发和麻木的神情起床,可是生活就是这样的,虽然痛苦,却必须得继续;不仅得继续,还得得体地带着虚弱的笑容,对每个人说早上好……
“F**k!”然而他的高血压来得比平时都快:“菲尔,你不能把那玩意塞进自己队友的嘴里!”
福登满脸无辜地放下手里的苹果派锡纸底盘,像一个好孩子那样眨巴着眼睛乖乖地认错:“对不起,加比。我还以为杰登喜欢呢。”
桑乔刚把脖子从他的手里逃出来,正在剧烈咳嗽。
加迪尔:……
他越发怀疑福登这张人畜无害的苍白面庞后面到底藏了个什么魔鬼(…)不过好歹桑乔没事,他拍了拍他检查了一下情况,确认OK后终于放下心来,进入早餐时间。
一群人都等他坐下了才开始吃,显得加迪尔像个不得了的大球霸。可其实他们的老实也仅限于此了,二三十个年轻男生和十来个中老年普信男(不是)坐在一间大屋子里,那动静必须要五十个公园看人下象棋时指点江山的大爷出战才能有赢面。
加迪尔麻木着一张脸往嘴里塞东西,没有兴致参与小男孩们的话题,毕竟这里不是曼联,他不能对着他们吼“再鬼叫我就把袜子脱下来塞你嘴里(……)”。是的,加迪尔从小就是在这种粗暴教育里野蛮生长的(…),和国家队的这些温室小娇花和小太子们一点都不一样。
一个不小但还是很娇的已经吃完来找他了。
“加迪尔,加迪尔。”菲利普斯甜甜地笑着,露出两个酒窝:“你可不可以帮我扎辫子……我今天出来太急了。”
加迪尔看了一下他的头发,每天编得好好的马尾辫确实不在,只有两个奇怪的小辣椒朝天辫(…),他可能昨晚拆开辫子洗头发了。
“好。”加迪尔点点头。
菲利普斯笑得更甜了:“爱你,队长。”
加迪尔在脑子里自动翻译为“爱你,保姆。”,他真的会谢。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了?”菲利普斯遭到了周围人的围攻,大伙不允许加迪尔和任何人有小秘密(……)
有了这一个打头的,事情忽然就刹不住车了。饭后训练不会立刻开始,大伙慢吞吞地向着健身房移动,加迪尔就先找了个台阶坐着给菲利普斯梳头发。谁知道已经跑了的人又跑回来,一起围着看,控诉队长偏心。
“你都没有给我梳头发!”
“你自己看看你的头顶,哪里有头发!”加迪尔大怒。
于是仇恨转移到了酒窝男身上:“你蓄谋已久地留头发!”
菲利普斯坐在他低一级的台阶上,余光里看着加迪尔的两条腿在旁边晃,感觉自己像坐在加迪尔的怀里一样,根本不理会酸鸡队友们,高兴得很。
桑乔无视旁边福登发来的死亡射线,麻溜地摘下了自己的耳钉揉了一下耳朵把它揉红,然而挤过去嚷嚷:“队长,帮我戴耳钉,我自己戳红了,好疼的呜呜……”
加迪尔下意识抬头:“什么?别乱碰,流血了吗?”
杰登·桑乔,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