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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桃花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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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舟抬了抬眉,就此作罢。

不过他现在已然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庐烟在里面定然也有理不清剪不断的联系。

眼见顾雯晔饮了盏热茶,调换了坐姿,许行舟将手中的毛笔放置笔,尽量温声细语的问道:“那楚鸾在楚府的时候,与楚修鸿还有顾霁华的关系怎么样?”

顾雯晔的语气很坦然,“许县令也听见我婆母骂的那些话了,楚鸾确实不是楚修鸿所出,既如此,他能让我将她养在身边便就是大恩大德了。至于霁华,虽是我顾家独苗,但因我兄长去的早,长嫂也另嫁,在顾家也未少受欺负,我便将他接来我身边养。因他脑子自小受创,平日的行为举止莫若七八岁的孩童。”

“我家幼女娇养惯了,与霁华自是不对付,两人经常能起争执。楚鸾平日在府中也是不受待见,他俩关系自是要好一些。”

当许行舟再度问到林庐烟的时候,顾雯晔是再度哑了口。

又问到楚鸾可有其他相熟的男子时,她只是浅提了下教坊内学乐器时,和一个弹琵琶的小郎君倒是能说上几句话来。

再度谈到楚鸾死去的时间时,顾雯晔头一遭乱了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雯晔一口否定了许行舟从尸格上提取出的死亡大致时间。

“楚大娘子是对本衙出具的尸格有所异议吗?”许行舟指着尸格下方签署的几个名字说到,“那日急行剖验的情形楚大娘子也是知情的,当时参与的便只有县衙供职的江仵作一人。本官也是担心她资历轻,难免有断错的时候,便又往邻五县修了书信,借调了当地供职经验十余年的老仵作合勘复检。”

“结果是没有错误的。”许行舟说着,起身向顾雯晔坐的位置走去,将尸格呈递给了她。

顾雯晔看到下方按了红手印非常刺目的署名,只觉头晕目眩,心里一阵发凉。

“楚大娘子还有异议?若是有的话可向本官复议,本官可向刺史申请借调更为精湛的仵作前往勘验。”

顾雯晔苍白的嘴唇一直颤抖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扶桑。

扶桑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许行舟。

许行舟甫一拆开信封,便闻顾雯晔气若浮丝般说到,“许县令你看信尾。”

许行舟的目光径直落向了信尾。

他却不禁蹙起了眉头来,“这是楚鸾写的?”

顾雯晔虽是虚弱,却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信尾落款有楚鸾的名字,还有日期。

许行舟为之讶然的是,那个日子与仵作推测出楚鸾的死期间隔了约莫十日。

就算是如江月眠所说,死期上下浮动不过三日计算的话,也多了七天。

许行舟再度怀疑顾雯晔说谎。

他开始逐字逐词的分析起信件的内容来。

顾雯晔与楚鸾母女二人间便是书信往来,也在挟枪夹棒地针锋相对,肉眼可见地关系恶劣。

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许行舟对于书画上倒是没有什么造诣,他也没瞧过楚鸾的字迹,自然是辨别不出真伪的。

倘若是顾雯晔的烟雾弹,也未尝不可能。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驿站的信使随着衙役的快步赶了来。

经他的辨别以及查信件收取记录,顾雯晔并未在此事上撒谎。

书信就是在推测死者死期后的第十天寄出的,经隔了五天的寄送到了顾雯晔的手中。

仵作的职责便是让死者开口说话,这明显是与仵作验查出的结果最相矛盾的一个点。

许行舟自是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知道被逐出提讯室的徐松溪而下正在屋外偷听的许行舟连忙将他唤了进来,“徐师爷。”

“诶~来咯!”徐松溪忙不迭开门进来了,与之同时进入的还有白云寂。

白云寂的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另一手握着毛笔,“官人,属下方才听闻徐师爷被您逐了出来,思及不能没有人记录,便过来了。但是您正在提讯,我也不便贸然进入打扰。”

他将抱在胸前的案牍翻下展示,许行舟抬眼望去,上面已然记录了大半页。

许行舟点头,示意白云寂在一旁坐下。

楚家的人从府里带来了楚鸾从前在闺阁中练得字,经过擅工笔书画的徐松溪与书信中的字体几经比对,他给出了结论。

“是,也不是。”

是个很模棱两可的答案。

“怎么说?”许行舟问到。

“笔迹和莺莺的很像,但是走锋上却是相悖的。”

徐松溪根据笔迹走势进行了模拟,料定用笔的人应该是惯用左手。

左手?

猛然有什么在许行舟脑海里乍现。

他突然想起来,林庐烟补上来的缺失的卷宗里面的字迹,也有如出一辙的手法。

当朝的卷宗分管实行的制度与工匠竣工一般,便是要落款经手人的大名。一来,保证卷宗的真实性和质量。二来,若是有冤假错案经年后想要翻案,也可溯源。

而存在缺失的那一章卷宗是上任县令亲手书的。

许行舟是个力求完美的人,在职务上他尤为苛刻。

他记得林庐烟将这封残卷提交上来的时候,他还因为添补面上稍浅的颜色过问过他,林庐烟登时便想打个哈哈掩过去。

与他不对盘的徐松溪登时便拆穿了他的谎言。

分别从落笔和笔势走向入手,得出原版是右手写的,而添补的一页用的是左手。

林庐烟登时便哑口无言。

思及此,他立传白云寂将那本卷宗拿了过来。

“你说,上任的胡县令并未有惯左手的习惯?”许行舟垂眸看了眼卷宗问道。

白云寂点头,“的确如此。”

他继续添补到,“属下也是县衙里的老人了,虽与胡县令因某些立场有隙,但好歹也是共事了十几年,文书方面的习惯便是不加细观也能熟悉。”

结束的时候已然傍晚了,天幕低垂,狂风肆卷,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提讯室内只留下了许行舟和顾雯晔二人。

“楚大娘子有没有说谎,本官很难断定 。”许行舟负手背对着顾雯晔,抬首看向壁上高悬书写有明堂正道四个大字的长卷,沉声道:“你与莺莺间血浓于水,有着超比旁人的羁绊。若是你撒了谎,此案间的利害,你可是晓得?”

一番语重心长后,许行舟转身看向顾雯晔。

她看向许行舟的目光,如陈潭死水一般冷寂,其间盛满了哀怨。

顾雯晔抿了下唇,紧蹙的眉间满是笃定,她丝毫不加犹豫地执拗说到。“妾身没有说谎。”

“好!既是如此,本官信你。”许行舟回答地十分漫不经心,仿若他茶盏面上浮现起的浮沫一般。

许行舟重重地摆了两下手,示意顾雯晔回去了。

“县令方才不是说要将楚鸾的尸格给我看?”

“差点忘了。”许行舟将尸格递给顾雯晔。

顾雯晔快速地扫读着,直至目光落在‘孕有五月成型男胎’的字眼上时,她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在头上轰炸,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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