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看他满脸骄傲,又真诚无比,到底没有拂了他的好意,接了玉璧重新坐下来。公子云帆眼里的爱护又多了崇敬之意。
“二弟,你怎么住在驿馆,你是跟着哪国来的王城?哦,孤是楚国的公子云帆,孤的大哥便名扬天下的信诚君,我楚国范公的继业者。这样厉害的人此后自然也是二弟的大哥。”
“二弟,说起来你这蠡公,是不是可以改一改,实在是犯了我们楚国范公的名讳。哦,你不该也不要紧,英明如二世,他的名讳就不论这些,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地方遍布各国。人们提起“扶苏”两字只有骄傲和崇敬,不敢有半点亵渎。只是二弟来楚国时可不可以临时换个名字,只是临时……太好了,二弟就是这般善解人意。二弟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小小年纪就年纪清清就当了蠡公,还有几个小师侄,还有一个叫公子云帆的大哥……”
“说到这里,二弟,你到底是什么门派,还收弟子吗?孤也想有一两个师侄,你看孤可以吗 ?”
秦清看着公子云帆的这般率真,与绿漪的纯真一般,有种让人有种难以抵挡的魅力,让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伤害他。结交他与她成大事也并不冲突,放下心防,几个人痛痛快快在酒肆饮……清茶。因为晚上要举事,不便饮酒,秦清便请云帆换了茶,掌柜的眼神都变了,原本的热情冷成冰刀,直到云帆说用酒的价格来饮茶,他的眼睛便又弯成月亮,暗沉的双眼立时明媚起来。
“大哥,二弟的门派乃是玉勍门,只是家师已然仙逝,你怕是做不了小师叔。不过,你那里用加什么门派,你不是想要小师侄吗,我的就是你的。小师侄快来拜见我大哥。”
绿漪不情不愿地施了子侄之力,极其敷衍。公子云帆却是高兴极了,大手一挥,一盒上好的珍珠便送了绿漪,说是事前未曾预备见面礼,这些就给她随便玩玩。
颗颗饱满莹亮,硕大圆润,颜色除了莹白的、还有罕见的翟黑、粉紫、墨绿,任意一颗都是珍品。就这样的成色,人家还说只是玩玩。可制成钗环佩戴,可装饰在衣服鞋子上,可以研磨成粉美肤养颜,也可以入药服用镇心定惊。绿漪瞪圆了双眼,至于何等珍贵她不晓得,鸽子蛋般大小,抓在手中,好玩又好看。这么好的珍珠竟是她的了,这个编外师叔还是可以相处的,也像那前倨后恭的掌柜一般,态度好了几个度。
倒也言笑晏晏,正说到云帆要去草原做客当如何时。有仆人从外面疾步在贝珠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立马变了。
“公子,该回去了。”
“别吵,孤与贤弟,酒逢知己千杯少……”
“哪里有酒,明明就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