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玉好奇地围着青风转了又转，身体像一株雪山上笔直的青松，他是怎么做到那么久不动的，他不困不麻吗。

公子云扬让人抬一桌一椅，坐在秦清身后不远处，一边收拢着手里的讯息，一边听人汇报，抽空还不忘瞄一眼秦清。

绿漪的眼神不停地在云扬和秦清之间来回飞转，一时挤眉弄眼地笑道。

“清清，云扬大哥又在看你，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

“绿绿，你知道我志不在此，父……亲时日无多，我必须快速成长 ”

“多一个帮手更好啊，我留心看你不是对他也不讨厌。你看云扬大哥，样子好看也就算了，还那么厉害，能文能武，人又细致体贴。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

绿漪喋喋不休夸个不停，云扬已悄悄对她竖了大拇哥。秦清的心绪已然飘远，虽然她一早便讲清了她无意于云扬，至少这几年她无意于感情，第一次为爱而伤的痂还未脱落，身上的责任，心里的抱负，不欲囿于情爱。只是她这一路没有拂云扬的好意，对他叫“清清”的称呼，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熟视无睹，很难让人没有她松动的错觉。

她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带来的好处，话该说清了，不能做不接受不拒绝的渣女。

绿漪留心观察秦清的神情，似有不豫，便住了嘴，和对面的人唇语：云扬大哥我尽力了。

“清清，孤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云扬俯身于秦清身后，看着两人的棋局，那下法有些看不懂，看两人那状态，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便试探地说道。

秦清想了想道了一声“可”，云扬还有些懵，这是答应了？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回复，便欣喜地前去布置。秦清无视挤眉弄眼的绿漪回去换了便宜的衣服便上了云扬的马车，青风、贝玉随行。

哒哒的马车在路上响着，云扬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不记得约了多少次，清清总没有答应与他单独相处。一向能言善道的他忽然有些木讷，他想了很多他游历各国的趣事，等说出来结结巴巴成了另一个样。好在路程不远，等看到美景，借景抒情定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