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語氣夾雜怒火,神情充滿火氣,氣憤的他將緊握的大太刀本體伸向眼前人。
「但是,當我越是了解你的過去,除了報復這念頭外,還產生了其他想法,當我越是釐清思緒,意識到時,已經發現自己無法對你的事情置之不理。」
謎月愣了一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聆聽著這段話語,同時伸出手要奪回對方手上的刀,他反問道:「為什麼? 」
「你是五条國永的刀,所犯下的過錯作為兄弟的我理應要與你一起承擔,我絕對不會以互相殘殺的方式來做了結,這根本不是解決之道!」
「……。」
「主人的話之所以讓你難以接受,就代表著你還知道自己錯在哪!即使審神者現在沒有打算幫你,我的立場也不會改變。」
「如今又有何差?」謎月話語稍有不屑道: 「知不知錯都沒有轉圜的餘地,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
「結果會如何還很難說!」鶴丸國永內心莫名燃起一絲火花,聲音明顯更為高亢道:「我剛剛說過了,這件事我管到底!」
「你想管?」大太刀輕笑質疑著: 「就憑你,還能怎麼幫? 」
「你……。」鶴丸國永額邊浮現青筋,怎麼三句話有兩句都讓人火冒三丈!?
這根本是靈頑不通,鶴丸國永內心一語。他十分給予面子,將想破口大罵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要如何說這把在外逍遙多年、無人管束的刀劍男子。
這些年來這把刀是怎麼獨自面對困境?當年又是如何逃離本丸、成功躲過政府軍的追擊?謎月又是何時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人馬?這些不僅是鶴丸國永,甚至連審神者都不知詳情。
眾人都看得出鶴丸國永心情有多麼複雜,謎月不知死活的回話真的讓旁人深感擔憂。
謎月對於鶴丸說的話並不領情,隨後長嘆,坦言著:「現在的我並不打算做更多抵抗,如讓那群白衣人得償所願刀解掉,從此消逝於世,總歸也算是我的心願。」
在以大太刀身份離開本丸前,謎月就曾甘願被審神者刀解,這路走到底,也就只是早晚要面對的事。
這話說來輕鬆,鶴丸國永卻完全不能認同,聽聞後激動說道: 「你的心願絕對不只是想要被刀解,也絕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傷害五条國永,被逼到無路可退的你,不就只是渴望五条國永的認同!?」
透過先前屢次的交戰下,鶴丸國永已明瞭這把刀真正的心願,他所揭穿的心聲,也讓謎月沉默不答。機會難得,鶴丸國永隨即將此話說出:「你的刀生即使短暫,卻不是毫無意義! 」
多少受到這些話語影響情緒起伏,浮躁的他搶下了自己的本體大太刀,臉色極差追問道:「那你告訴我,我存在的意義在哪!?」
這個「存在意義」一直都是謎月在追求的答案,如今,五条國永給予不來的,鶴丸國永就給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