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外的冷风愈发刺骨，雾气弥漫得更浓了，街灯昏暗得仿佛快要熄灭。Sherlock站在原地，盯着笔记纸上那些凌乱的字迹，双眼微微眯起，脑海中无数线索快速拼接。John在一旁观察着他，虽然已经习惯了Sherlock的思考模式，但仍不免有些担心时间的紧迫感。

“Sherlock，下一个地点在哪里？”Lestrade挂断电话，快步走回他们身边，目光焦灼。

Sherlock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突然转身，迈开长腿朝警车走去：“伦敦塔桥。”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那个疯子选择了一个足够戏剧性的地方。”

“伦敦塔桥？”John紧跟上去，“桥上人来人往，他为什么选择这么暴露的地方？”

Sherlock甩开车门坐进后座，长腿交叠，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因为这是他最后的表演。人群并不是障碍，而是他布景的一部分。他希望我们，以及全伦敦，都能见证这一幕。”

Lestrade坐上驾驶座，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皱着眉：“你确定是伦敦塔桥？那里有什么特别的？”

“那张纸上的符号。”Sherlock将笔记纸摊开给John看，“这些线条，看似混乱，其实是伦敦塔桥的轮廓。再结合时间——四小时后，正好是凌晨一点，桥上几乎没有行人，正是他下手的最佳时机。”

John皱眉：“凌晨一点，几乎没人？那不符合你刚才说的‘观众’理论。”

“但他需要我们这些特定的观众。”Sherlock冷冷地回应，“这是一个充满目的性的挑衅。他不需要围观群众，只需要我们到场。”

Lestrade看了一眼后视镜：“所以我们要提前埋伏？”

Sherlock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讥笑：“不，埋伏会吓跑他。他需要我们按他的剧本走——而我，很乐意陪他玩下去。”

——————

凌晨一点，伦敦塔桥在雾气中静默矗立，宛如一座沉睡的巨人。桥上的灯光比平时更昏暗，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警方早已悄悄封锁了周围区域，只有桥面中央的一盏孤灯亮着，像是一个舞台的聚光灯。

“他来了。”Sherlock的低语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站在桥的一端，目光锁定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步伐缓慢却自信。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金属箱子，微弱的灯光在箱子表面反射出冷冽的光。

“别动！”Lestrade低声命令他的手下，“等Sherlock的信号。”

Sherlock的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动作，唇角微微上扬：“John，看他的鞋底。”

John眯起眼，注意到男人鞋底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异常光泽：“油漆？”

“是油漆。”Sherlock轻声说道，语调中带着得意，“桥面上某个地方已经被涂了特制的标记。那是他选定的地点。”

“那箱子里会是什么？”John低声问。

“答案。”Sherlock短促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大步向前走去，完全无视Lestrade试图拦住他的动作。

“Sherlock！”Lestrade压低声音怒喊，但Sherlock已经走到灯光下，站在了男人的对面。

那个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却带着令人不安的微笑。他将箱子放在地上，缓缓开口：“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

灯光随着风吹过桥面的雾气闪烁不定，Sherlock与对面的男人对视着，两人的气场像拉紧的弦，随时可能弹开。Lestrade和他的警员悄悄向桥的两侧移动，而John和我站在稍远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一幕。

“箱子里是什么？”Sherlock开口了，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闲聊，但目光却锐利得如刀锋。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桥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对面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得毫无特色的脸，但他眼中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这是我的礼物，一个小提示，送给你这个伟大的侦探。”

“你的‘提示’？”Sherlock歪了歪头，像是在品味这个词，“不，不是提示。你想让我看到的，根本不是所谓的线索，而是表演。你不是在指引我，而是在炫耀。典型的自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