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夜晚被细雨笼罩，雾气升腾，街上的灯光朦胧地反射在湿漉漉的鹅卵石路面上。贝克街221B内却是一片温暖的景象。壁炉里的火焰跳跃，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照亮了墙上的壁纸。

我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显然是哈德森太太的手笔。Sherlock躺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指在小提琴弓上来回敲打，显然对这个“无聊”的夜晚不甚感兴趣。而John则忙着调试一个小型的烟花发射装置——他声称这是为了让哈德森太太的新年夜更有气氛。

“我还是不明白，”Sherlock突然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为什么每到年末，人们都要强迫自己‘庆祝’这个毫无意义的时刻？”

“这叫仪式感，Sherlock，”John抬头瞪了他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过得像你一样枯燥。”

“枯燥？”Sherlock挑眉，“我可是在用脑子，而不是浪费时间对着天上几缕烟花兴奋得像个小孩。”

“那你倒是把弓放下别再敲了！”John叹了口气，继续忙着手里的装置。

哈德森太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盘子里是热气腾腾的迷你派和刚出炉的姜饼。她一边把食物放在茶几上，一边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呀，总是这样斗嘴。不过新年夜就是要热热闹闹才有意思。”

“说得好，哈德森太太。”我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接过一个姜饼咬了一口，甜味在口中化开。“不过我更好奇，Mycroft真的会来吗？他可不像是会参加这种‘家庭聚会’的人。”

“他会来的，”Sherlock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到场，但却总想显得自己最重要。”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猜那是他。”John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去开门。果然，Mycroft一如既往地穿着一套熨帖的西装，打着完美的领结，手里提着一瓶上好的红酒。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Mycroft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停在了我身上，“看来今晚会比预想中有趣。”

“Boss，这话我该怎么理解？”我抬起眉梢。

“纯属夸奖。”Mycroft微微颔首，将红酒交给哈德森太太，然后优雅地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还没等Sherlock开口嘲讽他的哥哥，楼下又传来了Lestrade的大嗓门：“我没迟到吧？这鬼天气简直能把人冻死！”

Lestrade拎着一箱啤酒踏进屋，带来了一股寒意，但他爽朗的笑声立刻驱散了这丝冷意。

“总算有个正常人了。”John松了一口气，招呼Lestrade坐下，又开始摆弄他的烟花发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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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热闹的闲聊中悄然流逝，壁炉里的火焰烧得更旺，散发着暖意。Lestrade正绘声绘色地分享一个“年度最糟糕的破案经历”，他说那是某个深夜，他追踪一个惯偷，却在垃圾箱里找到了一只“作案工具”——一只逃跑的仓鼠。“最后那个小东西居然跑到了我的车里，还把车里的文件啃了一半。”他说到这里，John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喘不上气。

“真是伦敦警局的年度传奇。”Mycroft不动声色地插了一句，目光扫了一眼Lestrade，嘴角竟也微微扬起。

“没错，我觉得可以直接拍成纪录片了。”我轻笑着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热红酒，温暖的气息驱散了寒意。

Sherlock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击，显然对这个故事提不起任何兴趣。过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真不可思议，一个仓鼠能让你折腾到这种地步。这是进化史的奇迹，还是伦敦警局效率的缩影？”

“得了吧，Sherlock，有本事你来处理试试。”Lestrade翻了个白眼，但显然也懒得较真，拿起一块姜饼啃了起来。

我靠在窗边，注视着窗外的伦敦夜景。远处的泰晤士河倒映着灯火，河面偶尔被驶过的小船打破宁静。霓虹灯把城市装点得五光十色，街上的行人裹紧大衣，或独自匆匆赶路，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庆祝。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属于这座城市的温暖和生气。往年的这个时候，我总是在任务间奔波，埋头处理各种报告，或者潜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一个重要的目标出现。今年却不同，我能和这些人一起分享这片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