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要旷课十分钟喽。”满星河把筷子掰开,递给江有汜。
二人吃饭特别快,毕竟不可能真旷课,只是跑火车而已。
两人回到座位气喘吁吁的开始自习的时候,满星河递一张纸条给江有汜:
【同桌,你不喜欢吃葱和香菜?】
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挑碗里的葱和香菜,满星河猜到是不是江有汜不喜欢吃葱,省得以后再触雷。
【还行。】
哦,那以后不加葱和香菜了。
随后他把纸条捏成团,丢进抽屉里。
晚自习说是特别安静也不算,在平行编班的政策下,每个班都有极差的吊车尾,说白了搅屎棍,总要在班里来点小动作,但因为也没有特别影响别人,班长也不想因为这点吹毛求疵的事影响自己的学习。
晚自习上了一大半的时候,开始下雨了,这场雨下的急,下的突然,下的措不及防,雨滴纷纷进入教室,打湿靠窗同学的桌子,迫不得已手忙脚乱的关上窗。
在这个坐不住的年纪里,连下场雨都是十分稀奇的景观。
雨点落在窗玻璃上,或上或下的汇成一条“河”,高二十班的某些同学,像是这辈子没见过雨一样,硬是要抻着头看看,动作幅度过大,以至于影响的些正在奋笔疾书的同学。
“都把头收回来,是没见过下雨吗?有这么稀奇?”巡堂的徐梦洁把走廊靠窗那排的窗户拉开一条缝。
“靠。”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牛犊子唯独就怕来自徐梦洁班主任的威压。
“既然知道下雨了就赶紧写作业,等下早点回家休息。”徐梦洁从窗户走到教室里面,“咱班有没有人没带伞?互相借一下,实在借不到的,等下跟我一起走。”
班里人没人想和徐梦洁这个母老虎一起走,询问起自己的好哥好闺蜜有没有带伞。
“江哥,你带伞没?”许知回头问。
江有汜摇头。
满星河正好拿出来伞:“同桌,等下一起走?”
“好。”
“星河带我一个。”许知连忙叫住。
“伞小,三个人不够。”满星河说。
“好吧。吾心甚痛。”许知转头,“梦洁,带我一个!”
徐梦洁头疼的按下头:“谁让你那么叫了?下课我来叫你。”
“耶!梦洁最好了!”
今晚的雨下的很大,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都没有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雨滴答滴答的打在教学楼旁的树上,即是窗外视野没雨水模糊,也依稀能看到对楼的人,放学时的欢呼。
即是下着大雨也阻挡不住少年想回家的心,撑着伞就往外跑,只有住读生手挽手,共同打一把伞回到宿舍,他们很珍惜回宿舍的这段路,就像走读生珍惜回家的那条路一样。
“伞你明天还给我吧。”满星河把江有汜送到车站,把雨伞塞给他。
“那你呢?”江有汜问,“雨下的不小。”
“我跑一下就到家了,你等下下车还要走路,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别被淋感冒了,我身体好呢。”
“傻逼。”江有汜说。
满星河不知道他的同桌今天是怎么了,格外爱吐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