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的六个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屏幕前探出头,每个人都笑容灿烂,被定格在画面中。
中途上车以为中年人,手上拎着大包,疲倦的走进这个车厢,他就是这六个小床的最后一位主人,看起来是外出务工趁着过年想回去看看儿女。
中年人很热情,进来后喝杯水就开始和他们聊天,用着一口不太流利甚至前后鼻韵不分的普通话:“你们多大了?”
“高二了。”许知说。
“是放假了一起出来玩吗?”男人问,“看到你们在那里玩的样子,突然想到我女儿了。”
“是啊,叔叔不是马上回去了吗?回去就可以见到您女儿了吧。”夏依依回话。
“是哦,可惜我们不在一起,没办法看到她和小伙伴玩的样子。”男人的语气中尽是遗憾。
“没事的叔叔,他也会理解你的。。”刘洁开口。
“嗯嗯,哦对啊,你们去哪里?”中年人问。
满星河在旁边报了一个地址,才发现原来这个中年人和他们的此行是一座城市。
“娃娃们咋想到去那里玩嘞,又不好玩。”中年人知道后哭笑不得。
“我们这有人老家在那里啦。”许知说,“主要还是想看看雪,像我这种南方的伢很难得见到雪嘞。”
“哈哈,祝你们玩的愉快,快过年了也要早点回去。”
十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个人聊天聊着聊着天就快黑了,看似漫长的旅途,但有小伙伴就不再枯燥乏味,甚至有些眷恋这里。
人总是在去往快乐的路上,回忆快乐。
火车进站,几人拉着行李下车,铁轨上有薄薄白雪,雪花趁着站棚的空隙,悄悄钻进来,气温很低,几人的鼻子被冻的通红。
“嘶,呼——终于可以敞开的堆雪人了。”许知搓手,拉着行李箱。
满星河十分后悔自己没穿秋裤:“酒店应该就在车站旁边吧,我刚刚看了下地图。”
“是的。”夏依依点头。
江有汜走在满星河前面,从后者的视角可以看出前者的耳朵和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都被冻的通红。
“同桌,你冷吗?”满星河问。
“不冷。”才怪。
满星河肯定是不信的,毕竟某人可都是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竟然奇怪的看的他心疼,想着竟然摘下自己的手套,叫住江有汜:“同桌,你带吧,我不冷。”
“真的?”江有汜半信半疑。
“嗯嗯。”满星河回应。
最后这手套成功带在他同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