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才知道,这群大人打麻将是无休无止的,转钟后都不停歇,作为青少年在最纯困的那几年,已经哈欠连天,满星河才见识到沙发怎么睡。
许知和江有汜把茶几推到和沙发贴着,放上棉被毯子。
除了夏依依外的其余三人都被赶到客厅睡沙发:“同桌,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一起跨的第一个年啊。”满星河颇为感慨。
“嗯嗯,你来一中也半年了。”江有汜刚洗完澡,火速爬进刚刚铺好的被窝。
许父也煮好饺子,端出来,肉馅味儿的饺子在空气中疯狂弥漫,吃完饺子,就快转钟了,几个大人再怎么经历旺盛也不如青少年,都打个哈欠去睡觉了,许知则蹿到夏依依的房间去打游戏,就只有满江二人在客厅干瞪眼。
春晚还没关,远处隐隐传出烟花升空的响声。
“同桌,你要睡觉了吗?”满星河躺在铺上问。
“没,还不困。”江有汜翻个身平躺。
“同桌,你说啊,你人怎么这么好啊。”满星河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粘在他同桌的身上。
“怎么了?”江有汜对满星河突如其来的抒情略感疑惑,发自肺腑的认为是满星河新年离家而产生的思乡之情。
“你看啊同桌,你收留我过年,在学校帮我打水,嘴上嫌弃我,但愿意给我讲题之类的啊,你人真的很好。”满星河翻身对着江有汜。
江有汜开口:“你对我也很好,你信我。”满星河清楚,是指谣言的那件事。
恰逢0点,电视机的中央电视台在唱难忘今宵,外面本来微弱的烟花声在江汉关零点钟声响起那一刻陡然变大。
“同桌,我有点喜欢你了,考虑交个男朋友吗?”忘本的满星河才发现自己的心思,他清楚这份感情,但却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只在未来的某一瞬间才会豁然开朗。
江有汜愣怔,刚刚还在聊天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
“呃……”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两个人一个第一次表白,一个第一次被表白,相顾无言。
“同桌?你睡了?”
“额,嗯。”
“……”
尴尬的气氛中间就需要一个气氛组,一向不懂分寸的许知,正好就出来了。
“你俩还不睡啊?”许知疑惑,“真把春晚看完了?”
“嗯嗯。”
“不是,你俩怎么感觉怪怪的。”许知这个活宝问。
“算了算了,睡觉吧睡觉吧,你俩谁一块吧,我睡外面,我踢被子。”
“……”许知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睡中间吧,不介意踢被子。”江有汜大度的说。
满星河本想拒绝,但气氛已经到达冰点,不得不屈服:“嗯嗯。”
“靠,你俩不会刚刚吵架了吧?算了睡觉吧。”许知打个哈欠。
满星河把头埋在被子里想事,在想他的同桌为什么不回话,在想如果被拒绝了以后怎么做朋友,而头绪还没出来,就被三好学生许知的大长腿压过来。
“呃,靠。”奈何许知睡的死没发现。
而江有汜思绪凌乱,却也被许知折腾的不轻。
两人早上起来一齐顶着黑眼圈将许知踢下铺子。
昨晚可真是遭罪,好不容易要睡着了,许知一只手就扇过来了,好不容易要入眠了,许知就卷被子,把两个人活活冻醒,一晚上被折腾的不行。
一觉起来的许知:狗东西,我也是你们俩play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