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半蹲着安抚沈清沅的情绪,等后者安定下来才慢慢带着她挪近里面:“满星河见笑了……”说话平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大过年的对不起啊,闹这么难看,可以去帮我去那边的柜子里拿下药吗?”江有汜扶着沈清沅进卧室,安抚她上床睡觉,给她喂下镇定安眠的药物。
手臂上还留着刚刚被咬后的血迹和唾沫,江有汜抽几张纸擦擦就关上房间门出去了。
“同桌……你的手?”满星河注意到被纸巾捂着的地方。
江有汜抹几把:“没事,今天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药箱在哪,我给你上药吧。”满星河问。
“电视柜,刚刚拿药的旁边。”江有汜异常沉默。
满星河去拿药箱,药箱里大多是一些感冒药退烧药,只有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的云南白药,他见外包装上的生产日期并未过期便和纱布面前一起带过来。
“同桌,你坐着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满星河拿着面前沾点药粉,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况,两人相顾无言。
“同桌,你要是难受就吃颗糖吧。”满星河今天出门的时候正好顺便买了一袋糖,他从口袋里拿出微化的大白兔奶糖,放在江有汜手上。
江有汜肩膀耸动几下。
“我以为一切都快好了……”他心中最后的防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奶糖撞碎,自己那没有感情的外壳也被撕开,“明明妈妈已经可以很稳定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他还要来?……”
湿滑的液体滴落在手心。
“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是我啊……?”江有汜越说越哽咽,他想不明白,明明妈妈的病快稳定了,明明可以和妈妈一起好好过一个新年,为什么那个男人一来就要破坏这一切。
满星河拉过江有汜抱住他,轻声说:“江有汜,这些都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很好了……”
江有汜的情绪崩溃。
满星河又哄又拍:“好啦,别哭啦,生活太苦就吃点糖好不好啊?”
“同桌,以后我保护你和阿姨好吗?做我男朋友吧。”
崩溃过的人往往在那一瞬间容易短脑,江有汜一如既往的愣了瞬间,满星河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埋在怀里的人开口倒:“好……”
“真的吗?”满星河惊喜,“欢迎你成为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别哭啦,等下把鼻涕哭出来了的。”满星河怎么形容的恶心怎么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说不定还会有口水,同桌你给我洗啊?”
江有汜听后不乐意了,他哪有说的那么恶心,报复性的在满星河的衣服上擦眼泪,试图证明自己没有口水,也没有鼻涕。
“没想到啊,同桌你报复心还挺重啊。”满星河啧啧。
江有汜轻笑一声,趴了一会就听到:“不哭啦?男朋友?”
江有汜忘了这茬,更怪自己答应的太快,半天不肯抬头。
江有汜打通赵丽的电话,不得不麻烦他联系六角亭把沈清沅送回去,而江有汜也在满星河的撺掇下来到一家春节并不打烊的蛋糕店。
“男朋友,随便吃,我结账。”满星河爽快请客。
“好啊。”
江有汜选择一块蓝莓味的慕斯蛋糕,小口小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