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固化率领五万蚁军,把老巢南方的一个蚂蚁王国给灭了。现在,老巢的蚁们正从它们的征服地向回运送战利品,单从它们运回的物资就能看出那应该是个富裕的蚁巢。”。从老巢回来的快腿这么向统领报告。
“哈哈,我说这段时间不见老巢蚁的影子,原来它们去干别的事去啦!”全知边说边把目光瞄向不笑,“你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在和平的日子里你就是主角,要百分之百地利用敌蚁无暇它顾的这段好时光,把生产和收获的事情做充分了。”。
不笑和我都在统领的身边,与这位老宝贝一起接收快腿的报告。这样的情况已经具有传统性,只要统领府里有公事,不笑和我一定就会被全知在第一时间召唤过来。
“固化是一只古怪的蚁。”不笑边想边说:“五万只蚁就能把一个蚂蚁王国给消灭了,这样的战绩怎么想都觉得很辉煌。”
“如果它灭掉的那个蚂蚁王国是个不超过五万蚁民的小国,那么,即便取胜也不辉煌,不能取胜才是怪事呢!”全知有些反感不笑的答非所问,“我的关注点在伙伴们出巢劳动和捕猎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收获的状况又如何,而你却告诉我固化带兵打仗的成果符合什么样的形容词的概念特征。这真是拿颚来钳屁股,除了原地转圈圈,看不到半步的前进迹象。”
“我见过狗咬尾巴原地转圈圈的,这倒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瞧那条把自己的尾巴当作捕猎对象对待的狗是既滑稽还蠢。可是用蚁颚钳蚁屁股,而且还是自己钳自己,除非哪只蚁疯了,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看到此类的事。”。不笑看了看我,随又把目光投向全知。“嘿嘿,蚁们出巢劳动和捕猎的工作进行得既安全又顺利,收获是满满的,现在我倒有些发愁从地面上弄回来那么多的物资应该放到哪里才合适,我可不想让它们成为老巢蚁的战利品呀。”
“这是幸福的烦恼。”全知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回你倒是没有答非所问,用你的狗咬尾巴对上了我的颚钳屁股,并且还把我先前问的那个问题给回答了。——噢!快腿小伙伴,你还呆呆地站在这里干嘛!去,回到好窥的身边,到老巢去,那里才是最需要你的地方。”
“虽然我对你吃了橘子瓤扔掉橘子皮行为很是不满,但是没办法,谁叫我的职责是把消息从它的产生地搬运到你这里的呢!”快腿将自己的头部对向临时统领府的出口,“把信息送到你这里就意味着我完成了任务,尽到了职责,更是说我在这里已经是没用的角色了。好吧,尊贵的统领和不笑、小勇大蚁,请不要为了情感上留恋的缘故而拦着我,——闪开来,让我快快赶赴老巢去吧!”。
几乎与自己的话尾同步,快腿的身影伴着它的言语一同从临时统领府消失了。已经对快腿的速度习以为常的我和不笑,在这一刻也懒得再把目光对向置身的穴洞的出口处,这样的状况体现在我的身上应该就属于审美疲劳吧。
“我可没有拦它的意思。”不笑摇了摇头,“它总是把别蚁想得过于友好,频繁地自作多情。当然,以前的那个所谓的新巢总督小头和它的卫队长猖狂,在它的眼中都是例外,不过必须得说,绝大多数正直的蚁也都讨厌那两个家伙。”
“如果它只是不言不语地离开,我或许还会拦一拦它。可是,它说了‘不要拦着我。’,这是拒绝挽留的明确态度。”我笑道:“出于对它的意见的尊重,我只好放弃了留下它吃点东西之后再走的念头。”
“它是一个百分之百可爱的家伙,尽管有一些时候表现得百分之百的自恋。哈哈。”。全知收住了笑脸,认真地看着我和不笑。“固化那家伙会不会率领它的五万精兵杀向新巢呢?这它X的的确是个值得认真对待的问题,我可不想让自己担忧的事情真的发生,可是它却又具有非常张扬的现实意义。——噢!我是说,固化迟早要来,而且是来者不善。”
全知的话使我和不笑脸上的轻松表情立刻就都消失了。是啊,老宝贝提出了一个非常迫切的现实问题,新巢必须做好准备应对再一次,并且是在规模和威力上要大得多的老巢蚁的征讨。我们相信这一回篡者肯定不会再派逞强、迷瞪之辈的蚁领军到新巢作战,如果它明智的话,一定会让固化任总司令率老巢第二远征军征讨新巢。固化是一只优缺点都很鲜明的蚁,老实说它的缺点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而它的优点一旦发挥出来就是打击新巢的一种致命的能量。要对付由这样一只蚁率领的老巢远征军,还使用消灭逞强、迷瞪率领的老巢第一远征军的那一套战术根本就行不通。搞不好或许反会落入到敌蚁的圈套,从而使新巢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
“固化可不好对付。”全知叹道:“那家伙的性格就是喜欢我行我素,蚁皇派出的监军对它跟本就起不到作用。可以肯定地说,十个胡来在固化的面前也不敢说‘不’、‘反对’或是‘我要求如何’之类的话,因为固化有把碍事的蚁弄死的嗜好。把成万的蚁像提网一样拽在手里使之成为铁纪蚁军,舍我其谁,那样的气概和本事固化可一点都不缺少。我没有夸赞固化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地说,若是它率老巢第二远征军征讨过来,新巢时时刻刻都将处于灭亡的边界状态。二位伙伴,我已经努力地把可能要出现的情况描述得尽量轻微,即便如此,若是我的估测真的成为现实,其后果之于新巢就一定是灾难性的。要知道,当初若是没有胡来的‘帮忙’,仅逞强、迷瞪之辈——我们对付起来都非常困难呀!”
“固化给我的印象是固执、偏颇和‘一根筋’,然而,它打仗方面的本事我还真没有领教过。”不笑的神色之中透着对全知话语的充分不赞同,“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见过具有无懈可击能量的蚁,而它也不应该成为一个例外。战场是一个瞬息万变的空间,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更重要的是我们绝不能低估了己方的潜力,到底是它们跑到新巢的地盘上来打仗。我们是主场作战,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这样的优势若是利用的好了——战争的结果还真的很难说。”
“不欢迎固化领军征讨新巢,这仅仅是一厢情愿,上天可不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安排事务。”我说:“树立敌蚁是一件非常轻松就能办到的事情,而选择敌蚁的将领可不由我们做主。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要在是谁要率领老巢第二远征军讨伐新巢这一点上,做喋喋不休地讨论,应该把有限的精力用在研究新的、对付入侵者有完全效果的战术方面。我不敢让自己有靠运气赢得优势的意识,那是一种不靠谱的思想,指望其改变局面绝对是在赌博。我们不妨设想是一位强悍且智慧的敌蚁司令领军入侵新巢,而且老巢第二远征军的战士个个都勇敢善战,要抵挡住这样一支来犯之敌的攻击我们该怎样做。”
“它们来的蚁数肯定还成倍于我们,领军的蚁最起码已经弄清楚了老巢第一远征军失败的战术原因,还有,敌蚁这次进入新巢的方式也一定跟上次不一样。”不笑边想边说:“通向地面的出穴口很有可能会成为老巢第二远征军进入新巢的通道,如果真是这样,短时间里我还真搞不明白敌蚁从地面进入新巢的意义。”
“这是你的直觉?”。全知问道。
“当初,逞强率军在新巢横行的时候,我就预感它们短时间内不会进攻码头。后来,老巢第一远征军确实是在新巢呆了很久,才把进攻的重心调整到了码头的方向。”
“敌蚁从地面上进入新巢,和由两巢间的洞道进入新巢比起来有什么区别?”全知继续以它疑问的目光盯着不笑,“难道塑造同样结果的过程还分着优劣吗?——噢!我想起来了,哈哈,同样是死,老蚁的死跟年轻蚁的死就是不一样。像我这样的老家伙死了属于应该,而像那个曾经的好伙伴小强的牺牲就非常非常的可惜了。”
“老伙伴:凡非因邪恶而导致的死亡,都是值得同情的。”我的内心也被全知调动出些许的伤感,“我也很思念小强,它是个非常棒的工作伙伴。——噢!千万不要在带样的面前再提起我们曾经的那位好战友,因为相同的内容给它造成的打击要远大于你和我。”
“正因为带样那家伙不在这里,我才鼓足勇气拿小强打了个比方。”全知的面容尽显豁然,“好吧,让我来分析一下不笑的直觉,毫无疑问,这是个值得细细研磨的问题。”
“嘿嘿,它就是一种感觉上的想象,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统领又能从中研磨出来什么来吗?”。不笑的话语尽现谦虚,而它的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全知思索了片刻,随又说道:“老巢蚁若是选择从地面的穴口攻入新巢,和由两巢洞道攻入新巢比起来,促成的结果都一样,但是,其体现出来的意义则完全不一样。当初,敌蚁远征军是由地下洞道进入的新巢,这意味着老巢方面还是以解决内部问题的眼光看待对新巢的讨伐,简言之,这样的战争就属于典型的内战。然而,假若老巢第二远征军由地面进入新巢,其折射出的老巢蚁的战争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说那位蚁皇是把把新巢当作了老巢的敌国,而老巢对新巢的战争也变成了纯粹的外战。凡是内战,蚁战斗的激情都是偏弱的,毕竟颚钳向的是自己的同胞。外战则不同,面对敌国的蚁,奋勇冲锋一定就是战士发自本能的行为。战斗的思想不专一的蚁军还好对付,而一心死战的敌蚁是绝对不容易对付的。”
“簒者若是让老巢第二远征军由地面进入新巢,这就等于做了一次最有效的战争动员,不用奖励,也不用逼迫,把要攻击的对象塑造成敌蚁而非之前的叛逆者,这便让它们的战争动员具有了无以复加的鼓动性。”。不笑赞同地点了点头,“嘿嘿,我的直觉让统领给解释清楚了。可是——老实说,我的那个直觉是无理由产生的,大概,上天把它的思想寄托到了我的脑壳之中了吧。”
“二位的分析使我思想的沉重感越发增大。新巢是先把老巢蚁塑造成了敌蚁,才激发出每位战士百分之百的战斗力。照此推理,假设老巢的第二远征军真的由地面进入新巢,那将意味着我们面对的是一支在战斗力上升级了的敌蚁队伍。总蚁数成倍于我们,单蚁的战斗作风又不亚于我们,这样的仗该如何得打才是。”我的脸上泛着愁色,“敌蚁是既健硕又强大,我们是既精瘦又强大。虽说都是强大,但是拿月球迎击横冲过来的金星,毫无疑问,前者受到的损伤一定是远远大于后者的。”
“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就先观察,慢慢摸索敌蚁的弱点,发现了它们的破绽之后再对之发动攻击。”全知稳稳当当地说:“打与不打可不由敌蚁说了算,我们要是选择躲避——它们还能阻止吗!”
全知的话使我安心不少。若是真的打不过侵略者,新巢蚁不也还能选择躲避吗,在关键时刻我们的这一立命之本可绝对不能丢。不跟老巢远征军硬拼的方针,要在很长时间里指导我们作战方案的策划和设计,所以,在明知硬拼必吃亏的前提下我们有权选择躲避。哈哈,把这个意思表达的装逼一些,这也是一种避敌蚁之锋芒的大智慧呀!若不是全知的提醒,我都差点把新巢对付老巢的最拿手的游击战战术给忘了。
老巢那边忙于从被其征服的那个蚂蚁王国的蚁巢之中搜刮战利品,在同一段时间里新巢也得抓紧时间搞自己的收获。快腿送过来的情报及时且符合事实,统领依此判断两巢目前相对平稳的关系状况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基于这样的判断全知就让四个蚁长加大力度组织各自的蚁团出巢捕猎、捡拾,粮食足心里就踏实,利用这个难得的太平局面埋头搞生产,这样做自然也是在积蓄新巢未来的战争潜力。
告别了统领和不笑之后,我快速跑出巢穴来到地面之上。这两天第四蚁团没轮到在巢穴里职守,我就把一千五百只蚁全部派到地面上活动,而我也和大家一样不知疲倦奔波于这被阳光充分眷顾三维空间之中,尽情享受与空气、雨水、风云和骤冷突热的温度接触的快乐。
我喜欢外面的世界,这话无论说过多少遍,都不改初衷地反映了我思想兴趣的偏重点。像不笑一样我也习惯于放任管辖蚁团的蚁们自主地到地面上活动,而我的精力则更多地专注在联络各个工作组,发挥千蚁长最应该体现出来的统筹、协调和指挥等方面的作用。说实话,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总认为在收获的季节千蚁长是个绝对轻松的角色,可是体验得久了就有资格说根本不是那回事。虽说无须再去干具体的活儿,然而,又得面面俱到地接触每一个工作组的每一项具体事务,说起来,那个费脑的程度还真不如干一项具体的捕猎、捡拾、采摘来的轻松。
我常游走在强海的礁石滩上,徜徉于那条水面和陆地交会的狭窄而起伏的湿润地带,如此的经历着实令我心宽臆舒。环境塑造心情。置身这海阔天空的地面世界我思想的每一根线索都开始无限延伸,这种感觉就像撑懒腰时候的那种体会一样令蚁上瘾。哈哈,我可不是个浪漫主义者,相反,实用主义元素几乎溶解到了我身体的每一滴血液之中。然而,我也知道艺术靠着诗意领路,创造依赖幻想的指点。如此一来,作为保守主义的坚定反对者我在很多时候还是甘愿屈服于天马行宫的放思纵想,而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尽量浪漫一些。虽然在浪漫上我的能力还很欠缺,总是“浪”不好瞎“浪”,哈哈,关于此我并不掩瑕,而是骄傲地承认自己的确属于此方面的高级菜鸟。我曾经梦见过自己泅渡强海到达彼岸的场景,如今再次站在它的岸边,凭木浮水冒险过海的想法就又开始鼓动我不安分的心而令之跃跃欲试。然而,心欲再大也得结合现实,行动决不能超脱了眼下的光景,一下子就跳跃到未来想要做的事情的引擎跟前。望着扑到岸上的一拨又一拨的波浪,我真想成为它们之中的一枚水滴,那样就可以摆脱生理条件的束缚而融入水汪随之奔流四方。水是一个幸福的物种,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有的只是随波逐流、奔涌造势的闯劲。一枚小小的H2O分子和诸多的同类聚在一起就能下地、上天势能浩大,它们每个成员都无自己的主张,而一旦形成整体便具有了意图明确的流向或飘位。
望着这只见整体而无法看到每个组成分子的强海之水,我有了个对付老巢大军的新的设想,就是集中力量打大仗。即便是坚持打游击战的基本原则,那也得是全新巢蚁集中在一起跟来犯之敌作战。假若固化真的成为老巢第二远征军的司令官,以它的智力和魄力绝不会再留破绽让新巢蚁有机可乘,反过来看,我方蚁的分散作战状态倒是潜伏着重重的危机,不经意间就可能给敌蚁创造了逐个击破的机会。脱离了海体的浪花拍到岸上就回不去了,而随海体一起拍岸的水滴往往是有来有回,我想这便是凝聚力的作用体现。面对强悍的敌蚁我方要想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得把凝聚力做到极致。我还记得有一种极硬的物质叫做金刚石,不用怀疑,它无坚不摧的硬力就来自于其组成分子间紧密到极致的凝聚力。可以设想一支既具有水的韧性的硬又兼备金刚石刚劲的硬的蚁军,面对的哪怕是一百万的敌蚁,也必然能表现出利刃削泥一般的战斗力。
望着无边无际的强海,像移动的山一样频繁起伏的水面。我的心里也在默默酝酿一个计划,待新老巢之间的战事平息且双方达成了和平协议之后,外患消除了,我一定要建造一艘坚固的舰船率领一群喜欢冒险的蚁,驶向强海深处并朝着有别于已知陆地的新天地远航而去。我暂时还搞不明白自己的这个计划实施要达到的目标,可是无利不起早,我敢说强海彼岸的未知世界一定存在诱惑等待着陌生登陆者去收获和体会。哈哈,我常说只要做就总会有收获,我不能确定航行强海的收获是什么,那就请猜测一下吧,任何的收获都跑不出两个范畴,这就是精神层面的体验与物质层面的利益。
——噢!我好像看到不远处的海岸上有一只蚁的身影,那家伙走的非常快,而且,显然是奔着我来的。不一会儿,那只蚁就已经进入到我视线的识别界域之内,也就是说我可以确定它是谁了。是歪嘴那儿家伙,我初步确定了来者。如果歪嘴形象没被其它的蚁克隆的话,我的这一判断肯定就是对的。啊——!来者似乎跟歪嘴又有所不同,对方近在咫尺的形象展示使我立刻解锁了自己的判断。它不是歪嘴,因为歪嘴的嘴巴是朝脸的左上方倾斜,而这家伙的嘴巴则是朝脸的右上方倾斜。更重要的是它身体的识别味道是我嗅所未嗅的,既不同于新巢蚁也和老巢蚁有着根本的区别,或者干脆地说——它是一只外国蚁。
看着陌生的来者我的警觉性立刻就表现了出来。按照习惯和传统的做法,碰着闯入本国领地的外国蚁本方蚁一旦发现就应当立即将之杀死,即便不能杀死对方也得全力将之驱逐出本方的国界。正是出于这种御敌的考虑,我摆出了一副准备格斗的架势。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来蚁似乎并没有敌意,摆出充分的友好姿态向我走过来。
我怒视着对方,警告道:“你已经进入我方的领地,我要求你立刻离开,否则你将以尸体的状况,像垃圾一样被清理出我们王国的国境线。快快离开,趁我的颚还未完全进入锋利的钳夹状态之前,立刻就从你踏入的这片早已经被我国的蚁宣誓了主权的领地上消失。请注意:马上离开是你唯一识时务的正确选择,否则,你将为此承担你蚁生的最后一次核心内容是死亡的后果。”
“杜鲁瓦,切断热,爱芙蓉北路……”。来者的一大串外国话令我难解其意,可是我依旧能从它的眼神中看出了善意,基于这一点也就没有立刻向其发动攻击。
“你的话我无法理解,但是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这个这个,你的——明白吗!”。装逼那家伙的说话风格居然也被我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