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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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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语的最后部分,多多少少显露出理性的成分。这说明你还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情感因素让你对同样为你献身的十只宫蚁,施舍了微不足道的同情心。”。我移动起步伐,开始逼近不正。

“你——慢慢得走。”。不正的脸上现出恐慌的神情,但是,它的腿脚却没有因此而后退。“小勇,哼——哼……,柔,柔——柔弱杀手,你要看明白眼下的状况。哼哼,我是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只蚁了。哦——,我保证隔墙无蚁,也就是说除了死蚁,谁也不会知道你和我共同置身的这个老巢最隐秘、最豪华、最殷实的小宫殿里。”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就直说,我不喜欢被循循善诱,更不会像个傻瓜一样钻进你的言语的骗局之中。”。我越来越逼近不正,此刻我颚中的剑也已经挺起,这就是说我做好了攻击它的准备。

“噢!瞧我多不知道尊重蚁,又不自觉地称呼你为柔弱杀手了。”不正在竭力克制住自己已经暴露出来的恐慌神情,“小勇,难道你就不想着跟我谈判一下吗?呵呵,我是说,这里有的是吃的、喝的、玩儿的、用的、看的……,生活在这个小宫殿里可以享尽蚁间的荣华富贵,而让你蚁生的质量提升到超蚁皇的那种状况。总之,在这里生活非常滋润自己的生命,是饭来张口、冷暖无忧、舒适惬意,过着比皇宫还享乐的日子,并且,这里的主蚁(主人)不用像蚁皇那样出于生理只能的要求,天天没完没了地费劲产卵。蚁皇陛下是靠着自己生殖机器的稀缺性坐享其成,而在这里享受幸福的蚁则是凭着能力和本事——哼哼,哈哈!”

“你在腐蚀我,可是你打错了主意。”。我已经猜出不正话语百分之九十强的用意,“你描述的所谓生活,并不是我向往的那一种状况。如果让我那样活着,就等于剥夺了我的自由而让我的意志提前死去。哼哼,在我的评价体系中,像植物一样在静止的状态中享受荣华富贵,那就相当于把生命提前寄存到了棺材里,而我的蚁生宗旨是让有质量、有意义的事务占据生命的每分每秒。你作为一只工蚁,耻辱性地颠覆了你的角色所应担负的职能,老实说,我很蔑视你的这种状态的活法,所以,我不会往你诱惑的圈套里钻。”

“小勇,请你不要给我甩出来一堆心灵鸡汤式的言语,作为一只活在现实中的蚁,最能明白的话就是实惠,可以说,在实惠的面前没有哪个活物能够经得住诱惑,因为这是活物的本能。”。不正见我显露出些许的对话的态度,脸上的恐慌神情也随之消退一半。“我开出的条件是:这座宫殿完全属于你,我再调过来二十只工蚁作为你的卫士,和十只宫蚁来伺候你。——你看怎么样!”

我冷冷一笑,问道:“我很想知道,若把我安排在这里,那么,你对于你自己又是如何安排的。”

“我还回皇宫去,在那里尽职尽责地做老巢的首相。”不正振振有词地说:“小勇,我们之间应该化解仇恨,一起和和气气地辅佐蚁皇才是呀!”

“蚁皇会同意你的安排吗?”。我继续问。

“它当然不会拒绝。”不正自信满满地看着我,“此宫殿属于我的地盘,虽说工蚁没有资格被蚁皇授予爵位,但这里已成为我的私蚁(私人)领地的既成事实在老巢没有谁敢反对。当然,除了我跟蚁皇之外也没有哪只蚁知道这个小宫殿的具体位置,它是蚁皇陛下秘密赐予我的资产。现在,我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这谁都不能也无从反对呀!”

“那么,你还到皇宫做首相,这又是怎么个道理?”我以嘲讽的眼神儿盯着不正,“一个临阵脱逃的王国前首相,还能重新赢得蚁皇的信任吗!”

“我不明白你的话的意思。”不正故作惊讶,“我什么时候临阵脱逃了?我一向都临危不惧,是一只越是面对危险就越勇敢的蚁呀!”

“小头为了保护你,被我一槊刺死在蚁皇的身边。”我提示道:“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就非常不合常理了,你不但没有被小头的行为激发出拼死一搏的战斗意志,挺剑抗击闯入皇宫的新巢蚁,反而,趁着我精力旁移的短暂间歇逃之夭夭了。哼哼,我想,你的记忆力不会差到连这件印记感非常重的事情都忘了吧!”

“噢——,原来是那一次呀!那是一件很不起眼儿的小事,哼哼,你若是不提醒我还真难再想起它来。”不正觉悟地转了转眼珠,“我是一只见过大场面的蚁,丰富的阅历锻炼了我,也使我掌握了在进退得失之间找平衡的技巧。科学地说,那个时候就应该那样做,它是我在精准算计之后得出的绝妙结论。实事求是地讲,我从来不会做无谓的牺牲,所以,在明知蚁皇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我就没那个必要去硬拼来犯之敌。”

“明明是因为害怕才逃跑,你竟把耻辱当作睿智,给自己编织了一套逃跑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的逻辑。”。此刻,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位,推进到举剑就能砍到不正的距离区间以内。“不正,请鼓起你战斗的勇气,我们就此决斗出个生死吧!”

“那是什么蚁来啦!”。面对着我的步步紧逼,不正的目光突然朝我的身后瞥去。“小勇,在我们决斗之前,是不是应该排除一切不必要的干扰因素呀,——你看,那是谁来啦!”。

我立刻扭头朝不正的目光盯着的方向望去,而事实的情况是扭过头后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显然,这是不正耍的阴招,我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随赶快后退半步,同时将头迅速摆正。然而,疏忽总要付出代价,这一次,我就为自己欠考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不正那家伙很机智,用诡计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而当我转回头的一瞬间它已经高举它的大颚,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我砸了下来。这真是措不及防,严格地说,我即时的处境更接近于坐等待毙的状况。眼睁睁地看着不正的大额砸下来,是既来不及躲闪且又无用于招架的必要时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后撤,最好不要让不正这家伙的颚砸中我的头部。我六腿用力是向前闪登,头和身子因受腿的反作用力而迅速后退,此刻,不正的颚也已经砸了下来。看来,成为靶子,让对我实施攻击的蚁命中目标已成既定事实。面对这样的被不讲武德所操纵的攻击,我唯一的那点主动权的就是尽量躲避,不让来颚砸在其目标的靶心上。

我蚁为地创造条件,而避免了使自己成为坐等待毙的范例。我从来不及反应的定势中,硬抠生挤出了一点点的反应。事后证明,也正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躲闪,让我逃过了陷入彻底被动的战局状况。不正那家伙的颚砸在我的颚上,并将我颚中夹着的那把剑振掉,而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头部成功躲过了它的这次攻击。哈哈,要知道脑袋可是大多数的活物身体的最致命部位,一旦被对手击中就是非死即残的结果。即便如此,颚部挨上不正这重重的一砸,还是让我的身体体会到了后果在惩罚方面表现出来的威力。我感觉自己的两颚是一阵的麻木,瞬间,它们就像不能再被我控制一般。然而,颚是有重量的,这一点就是我信心的根基,我身体的最前方——超过脑袋的那部分所承受的地心引力还在,这就事实性地证明两颚的留存未缺状态。哈哈,这就是说我还具有进行战斗的能力,不正的突袭并没有伤及到我作为一只合格工蚁的根本。

我拖着颚向后又快速倒退一大步,旨在以这种战术消减眼下的被动局面,使其对我的危害程度尽量降低。接下来事情的推进,就验证了我这样做的正确性。面对不正不间断的进攻,我的上述做法为自己赢得了积累反击力量的战略空间。客观而论,不正这家伙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见我陷入被动,且暂时还不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它便抓紧这一有利时机连连出颚,是刺、钳、扫、砸全都用上,向我发起一轮招招连接紧密的闪击战。我虽说在短时间内尚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但起码的躲闪之力还是有的,身体又是退、又是跳、又是挪、又是伏,把不正的这几次攻击一一避开。这几个回合的攻击、退避扎扎实实地消耗了不正的体力,而我在此期间不但保存了体力,还完成了对自己的颚由失控到可控的调整。

一个暂时丧失攻击力的小勇不正都击之不着,而待我的攻击力恢复之后它自然也就没了威胁。躲过不正一轮压迫式的攻击之后我的颚开始有了知觉,这意味着我又具有了进行搏击攻杀的能力,如此,我便尝试着用自己的颚抵挡对手的颚。只见嘭啪几下,我就把不正抡、搠过来的颚都硬生生地挡了开来。这是战斗的转折信号,同时,也是给我的对手发出的重新考虑眼下战术,是要做出改变还是继续坚持的提示。不正很聪明,它立刻就明白过来,随不再像刚才一样咄咄逼蚁,而是非常自觉地停住了对我的攻击。

我战斗的实力凡是有见识的老巢蚁都清楚,所以,当一个战斗力恢复了的小勇代替那个之前只能勉强躲闪的同一只蚁的时候,聪明的选择便是先远离我,而后再去考虑和实施新的战斗计划。此时此刻,我可没有等待对手出新招、使新计的那份耐心,基于已经将被动化为主动的有利形势,向对手发动自己刚刚承受的那种紧逼和猛攻才是最合理的战术选择。我是这么想,当然也要这么做呀。我六腿快速蹬地,张开两颚是直扑不正。然而,我被动变主动后的第一次向对手发起的攻击刚一启动就不得不按下停止键,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则是因为我的攻击目标的战斗能量闪速加强。我眼前站着的已不是一只颚无寸铁的老巢蚁,而是一位被铁的兵器武装着的战士。我掉到地上的那把剑,竟被我的对手捡了起来,此刻,它反到成了别蚁对付我的武器。

不正的颚紧紧夹着那把剑,摆出一个横刀立马的架势,迎候着我对它的攻击。真心实意地说,眼下的场面之于我绝对是有威慑力的,因为,现在我面对的是一个战斗力升维的对手。我持武器杀过很多蚁,自是清楚这种冰冷锋利的搏斗工具的威力。我不得不承认,眼下战斗的角色已经调转,我成了面对武器的赤颚的一方,而我的对手则夹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对向我。

我可不信传说中的那种刀枪不入,并认为,在现实中没有血肉之躯能够扛得住锋利的钢铁兵器的砍搠,所以,眼下我最务实的做法是还得让自己回到只躲闪而不攻击的那种应战状态。刚一赢得战斗的优势就立刻将之放弃,这跟鬣狗从狮子的战果(猎物尸体)上面抢下一块肉,随又迫于某种压力而将之还回原处的沮丧感是一样的。但是,即便装着满脑子的不愿意,我的理智依旧告诉自己必须得这么做。

我迅速后退五步,以使自己离不正尽量远一些。要知道,赤颚面对一个持剑的对手,与之拉的距离越远就越安全。当然,我可不想让自己跟不正的距离拉的过远,那样的话,它逃跑的概率就会增大,毕竟抓到甚至杀死它是我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不会改变的努力目标。

“柔弱杀手,小勇。小勇,柔弱杀手!”。狂傲又成为不正面容的主题,显然,是我的那把剑给了它这样的底气。“哼哼,柔弱杀手,小勇是一个柔弱杀手。这是一句说起来多么舒心的话呀,但是,我必须承认若没有绝对武力的支持,称呼你为柔弱杀手是一件绝对危险的事。哼哼!一只视杀死宫蚁为荣誉的卑劣的工蚁,一只死脑筋并且固守着落后的传统活法而不肯改变的愚昧的工蚁,一只把我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可恶的工蚁。柔弱杀手小勇,我应该说你什么好呢!”

“我非常厌恶你用柔弱杀手来称呼我,但是,迫于现在我尚未完全取得跟你格斗的主动权的形势逼迫,就姑且容你再猖狂地这么称呼我一阵子吧!”。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不正对我的蔑称,当然,更是在于此刻战斗局势的天平倾向于它对我形成的心理压迫,任它怎么叫我柔弱杀手,我都能冷静而坦然地面对。

“哼哼!柔弱杀手呀柔弱杀手,你倒有着回避锋芒的那种明智。”不正得意地笑着,“刚才,我开出那么多优惠的条件,你这个傻冒竟然都看不到眼里。现在,哼哼,我还要给你开条件,这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得死!”

“你想让我死是一回事,我死不死是另一回事。”我冷笑道:“现在我们两个之间的对决格局是均势,你没有领先而我也并未落后,真看不懂你让我死的自信从哪里来。”

“哼哼,我的自信就来自于我颚中的这把剑,而同样一个杀蚁如切泥的宝贝你的颚中却没有。”

“不正,我很嫉妒你颚中的那把原本属于我的剑,但是,你能不能持着它制造出对我的威胁,这还得靠你行动的本事来说话。”

“哼哼——小勇,你赤颚格斗的本事再大,跟一个颚持武器的蚁对决也一定是弱势的一方。关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毕竟老巢蚁在这方面吃新巢蚁的亏吃的太大了。”

“你很会总结经验,但是我要告诉你百分之七十五点五点经验,对于现在和今后来说借属无用之谋。”。我边说边观察着不正的举动,在这种不均势的对决中,处于弱势一方的我必须百分之百地集中注意力。“你在总结经验,你的对手也在总结经验。两者针对对方的经验总结无疑都是己方的正能量,同时又不可避免地要成为对方的负能量,所以,正负相加之后——无论谁最多也就能得到“0.245”的来自经验总结方面的回报。”

“哼哼,你的所谓‘0.245’的经验总结完全是一派胡言,目的旨在拖延时间,以便抓我的战术漏洞而伺机攻之。”不正的精明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小勇,现在轮到我做一个行动派了,你和我都少废话,就让我们格斗的能量彼此冲撞,继而,等待你被我剑杀倒地的那一刻出现吧!”

“究竟谁死谁活还很难说。哼哼!”。我镇定地笑了笑。而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正那家伙已经举剑朝我砍了过来。

几丁质的颚是硬不过钢铁的,所以,我必须接续着之前的战术——以躲闪的方式和不正周旋。这对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颚被砸的麻木的那一阵子我就是以这样的战术应对不正的攻击的。

见不正的剑砍了下来我是迅速向左闪,避过了下切的剑锋,随又向前纵出一步,欲用颚去钳对手的腰腹。不正对我的这一招似有提防,见我躲过了它砍下来的这一剑,便端平剑锋并朝自己身位的右后侧横扫过来。不正的剑锋所指正是我纵身落地的站位,这就是说我的钳腰战术已经失效,非但如此,当务之急我还得赶紧移身以躲闪开它横扫过来的这一剑。我左侧的三条腿快速下压,同时,右侧的三条腿使足力气猛蹬地面,闪间,我的身体便挺成了一根直棍并朝不正剑扫锋弧的外围滚了出去。

谢天谢地,尽管躲闪的动作很是狼狈,但我总算是保全了自己的蚁身,不正的剑又一次做了空功,而没能碰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虽说这两个回合让有惊无险,但也使我警醒起来。我意识到对付持兵器的蚁,一定要谨慎使用对攻战术。否则,我因进攻而伸展开的身体,就会成为拖累反被对手攻击。

在实战中,具有绝对实力的一方,基本不用费神儿去思考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制敌战术。不正这家伙现在就是占据绝对实力的一方,而它得到的绝对实力恰恰又是我之前所拥有的。我可知道绝对实力的威力,不要说颚持武器,即便是我空着颚对付一只普通的赤颚工蚁,亦能非常轻松地将之拿下。——怎么说呢?哈哈,这便是绝对实力体现在战斗力上的极限压迫,承受者则很难抗拒得了。横有横的道理,狂有狂的底气。现在,不正对我的攻击是想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这便是那不讲道理的绝对实力所起的作用。面对如此之“强敌”,我认为与之死磨硬蹭的周旋战术才是最有效的。所以,只有像橡皮膏一样粘住对手,方能与之打拖延战,继而将它的精力、体力抽干耗尽。哈哈,若是能把武装起来的不正拖到精疲力竭,那么,它颚中武器的杀伤力就会以加速度的方式减弱,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制敌的可乘之机也就来了。噢!差点忘了,体力这种能量可是我的立身法宝,有它做保障,我便能把消耗掉的时间累积成战斗力并最终克敌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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