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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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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站在台下当观众的我看出来了,这只外来的新新巢蚁为了能够当选统领是彻底放弃自己的信誉和脸面,只要有利于实现竞选目标,它就毫无原则、立场地向台下的选举代理蚁们胡说八道。它是什么能博得选蚁的欢心就说什么,根本就不考虑假若真的当选了统领能否兑现承诺的问题。——我的天呐!每日每只蚁三粒白糖的薪水这样的承诺有点酷呀都敢说,我看这家伙简直是疯了,它哪里知道即便是每日一粒白糖的薪水,新巢的帑库都处于勉强支撑的状况呀。若是以它的许诺,最多十天,入不敷出的状况就一定会出现。寅吃卯粮是财政的恶疾,任其持续下去,不出一个月新巢的经济就会垮掉。而到了那个时候老一带新巢流血、流汗,用顽强的意志、不怕牺牲的斗争精神和以群策群力为基础的聪明才智,开创并建立起来的繁荣、富强、民主、文明、廉洁、昌盛的新巢,就会被一个不懂经济且在权力的使用上缺乏规则意识的蚁,给带入到萧条、破败、凋敝的颓势之中。

虽已看破,并且在头脑中也做了缜密的模拟推演,但是,非常的遗憾,作为一个已经退选的统领候选蚁,在做完退选陈词之后就只能站在台下乖乖地当个看客,绝对不能再以自己的言论去影响诸选举代理蚁了。本次新巢统领选举有了一项新规定,它由竞选监督组制定和实施,其作用旨在约束退选的统领候选蚁的行为。具体说来,若是哪位退选的统领候选蚁违反这项规定,选举监督组就可以以它干预选举为名,将它之前赢得支持率判给受它的言论攻击,或它的言论对之造成负面影响的那位统领候选蚁。

我对这项选举监督规则持无可奈何的态度,心里暗暗愤恚多嘴它们定的这个规矩,最终是限制了自己蚁(自己人)在选举中的能量的施展和影响力的发挥。换句话说,我若是真的用自己的言论去影响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那么,我肯定要说有点酷呀的种种不是,而这样做无疑是在给留在台上苦撑老新巢蚁势力的局面的不笑帮倒忙,其效果无疑又是在给有点酷呀那家伙的竞选助力。

不笑作为一只阅历丰富的老年蚁,它的竞选言论天然地就和稳重、踏实、靠谱的风格联系在一起,换句话说,它可不像有点酷呀那样为了赢得眼下而盲目急功近利,遂,不切实际地向选民们吹牛和做各种空头承诺。不笑是个看上去有些轻浮的真实干家,虽说在它的身上很少表现干实事的蚁常会有的那种严肃呆板的面貌,可在扎扎实实干工作、全心全意为蚁服务方面,找遍整个簒者王国还有哪只蚁能够做的比它更出色呢!我坚定地认为论行政的经验、廉洁自律的作风和解决各种复杂问题的能力,不笑身旁站着的另一位统领候选蚁根本就没法跟它比。然而,选举是一种既要看实干又得能制造想象的政治游戏,并且,在很多时候候选蚁的实干还要排在其言语表达的后面,只能是影响结果的第二决定因素。

旁观者清。我已经看出来,此刻的竞选形势对不笑很不利的一点是,最能体现能奈、本事的实干和政绩的展示,肯定要发生在统领选出来以后了。噢!话说到这里,就得承认有点酷呀是一个非常有选举智慧的家伙。有点酷呀提出的“改变”的口号,在实际应用中发挥了打击它的竞争对手的作用。把有实际工作表现的不笑的过往成绩,一下子就都给格式化了。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在“改变”口号的诱导下,纷纷都改变了自己的评判标准,而不再将候选蚁的历史表现作为参考依据,哈哈,它们倒是都成了两眼只向前看的未来主义者。基于选举代理蚁们观念的转变,现在的不笑只能像一张白纸一样站在土台上,而跟同样是白纸一张的那位已把说大话当作自己的职业的候选蚁竞争新巢统领的位置。

哈哈,在谁都没有实际工作成绩展示的大前提下,统领竞选比的就是自己的言语对台下诸选举代理蚁的诱惑力,看谁能够为选民制造最能刺激欲望的那种令之神魂颠倒的想象,关于这一点我必须客观承认不笑是完全处于劣势的一方。靠言语进行竞争,候选蚁免不了都会把吹牛作为提升自己魅力的工具,毕竟魅力的大小和赢得选票的多少成正比例关系吗。说到吹牛,不笑在这个方面的技能一点不差,但是一跟有点酷呀比起来,它一下子就变得不太会吹牛了。哎——,吹牛上的业余选手不笑跟职业选手有点酷呀进行比赛,这就如同让扇子扇出来的风和呼呼作响的季风比力,孰强孰弱是一目了然。也正是如此的判断使我的内心对比赛的结果充满了担忧,进而,对不笑的竞选前景开始持越来越强烈的悲观态度。

让我们跟着时间的步伐朝看不到尽头的未来走,继续关注这场统领竞选的进展情况。

客观地说,竞选的发展态势正如我如上的预料,干实事的蚁在吹牛上跟说大话的蚁比开差了真不止两个量级,那简直如同在伟岸指标上文竹跟迎客松之间的那种比照和反差。不笑言之凿凿、语出有据的气派根本没有有点酷呀信口开河、天花乱坠风格更显魅力,可以明显看出来,台下越来越多的选举代理蚁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后者。据我的目测,已经有超过六成的选蚁不再看土台上的不笑,它们已把我的那位老朋友视为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再看另一边,有点酷呀一篇接着一篇的大话,说得台下的蚁们是一阵阵的欢呼雀跃,仿佛它的言语溶解了□□而一波一波地飘洒向台下一样。老实说,就连我这个对有点酷呀充满鄙视的蚁,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都会被它的言语忽悠得进入到了一种受理性勉强控制的亢奋状态。我真得承认,能吹牛的蚁有着天然的号召力,因为它们的言语堪比精神鸦片,而它们的讲话就相当于给观众喂食那种令之灵魂在脑壳里上窜下跳的兴奋剂。

统领竞选的态势发展到当前的地步,我有必要对之做一番评论,不然我的头脑之中就总有一种没把事情交代清楚的缺憾感受。有点酷呀那家伙到底是年轻,它的蚁生从未经历过挫折和困难的实实在在的打击,意志也没在琐事的熔炉里磨砂过,所以,在它看来凡是叫做事情的东西都能简单容易地变为自己的控物,似乎只要行动起来想做什么就肯定能做成了什么一样,而所谓的困难无非是被妖魔化的容易罢了。基于这样的思想前提,它是无拘无束地放纵自己的言语生产线的产能,并使下线的产品生腿插翅任其信马由缰地在中央广场的空间里狂奔乱舞。哈哈,说不负责任的话是能够上瘾的,有点酷呀现在就陷入这种瘾症之中而不能自拔。这家伙把很多脑子正常的蚁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统统都包装成了吹牛的言语并将之展示给了大庭广众。为了能当上统领它是什么样的大话都敢说,什么样的承诺都敢许,什么样想象大饼都敢画,什么样的虚情假意都敢演,什么样的哗众取宠都敢做。总之,它全然不考虑兑现竞选承诺的问题,是快意当前怎样能讨好选蚁就怎样的说话。反过来,再看看不笑,总不敢把话说得太离谱,台下的选蚁们向往的情况它说得甚少,而那些比较累蚁心力的现实性的问题它又列举得太多,结果就造成越来越多的蚁厌烦它说的话,随就将关注的准星调整到了对它不利的那个方向。悲观而论,若不笑还是坚持现在的话语方式,选战输给有点酷呀就几乎成了定局,很明显,它的做法是在排挤选票而非对之实施拉拢和收敛。不笑尽管说得是真话、讲得是真理、许得是真诺,可是,它的这种做法真不适合将之应用到选举的竞争当中。至于原因上文已有过这方面的交代,不过我还是想对此再做个补充分析。在没有外部力量威胁和逼迫的前提下,热热闹闹的统领选举其实就是一潭溶解了候选蚁的忽悠,选民的感情用事,和实权派的幕后操控的浑水。有点酷呀能够在这潭浑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泳,而跳进这潭浑水中的不笑则始终是在以狗刨的状态挣扎扑腾着,它是前进几步便会被水流冲退几步。

统领争夺的辩论已呈现一边倒的竞争格局,有点酷呀的优势是越来越明显,而倒霉的不笑的每一次发言几乎都会被台下的众蚁喝倒彩。这样的状况很能说明问题,两位统领候选蚁谁是“太子”谁是“陪读”,似乎就只待最后关头的选票数量的确认了。

实话实说,从统领候选蚁辩论阶段开始,我对事态发展的预料就总是准确的。此刻,尽管内心是一千个不愿意,可是我头脑中的理智因素已经非自觉性地做出了判断,这就是新巢的第二任统领基本已成了有点酷呀的囊中之物。这是照眼下的竞选形势推理的结果,不笑要想有所作为,甚至逆转不利于它的局势就得表现得比有点酷呀更能吹牛,而这是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或无能做到的。

凡是务实的蚁都有一种心理,这就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过圆满。不笑便是这么一只务实的蚁,虽说它的那副滑稽的相貌跟它的实际干事作风很不匹配。饱经磨难和频繁历练的阅历,把不笑这一类的蚁们秉性中的张狂、轻浮消磨殆尽,相反,审慎、把稳的底色竟在它们的脑子里是愈积愈厚而被务实的心理牢牢地把控着。从轻狂到持重,从幻想到现实,从幼稚到老成。客观地说,这是一只正常的蚁在性格上,应该走过的正常的成长历程。但是,这种正常的性格的成长的结果,却扎扎实实地变为主体在竞选中的负担,因为,它最大的缺点就是给不了投票者能够愉悦其思想的那种精神荷尔蒙。非常非常的遗憾,不笑所缺失的恰恰是它的竞争对手充分拥有的,有点酷呀那家伙已经把牛吹上了天,而依不笑在这方面的能耐,充其量也只能使牛离开地面有一棵树的高度。哈哈,在与自己说出的话语对应的被实践检验了的事实和结果未表现出来之前,两位统领候选蚁用于辩论的那番言语,谁在吸引选票上更有效率只需眼睛稍稍朝选举代理蚁群里瞥一眼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不笑越来越像统领选举的弃子,而它的对手则已经把吸引选票的触角抻到了属于它的票仓里。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我倒真有些后悔了。是啊,之前我就不应该做那个退选的表率,结果,竟连倔强一起带到了土台下。现在,若是倔强还留在土台上,以它的锱铢必较的性格和刻薄尖酸的话语,一定会对有点酷呀吹牛的内容进行现场直播式的反驳,进而,给那个吹牛大王制造一系列的说大话前的心理阴影,随使之不能把自己的吹牛水平充分发挥出来。哈哈,在这方面不笑显然无倔强那么的有心得,至于具体的操作自然也不如后者得心应手。再换个角度说,即便是我继续留在土台上,虽说我吹牛的本事也像不笑一样的拙劣,可是,我自信在揭穿有点酷呀吹牛的内容方面我比不笑更有方法,一定会把那个家伙给驳斥得信心全无,并能凭着我的犀利话语将其打击到越吹越颓的那种境地。

用话语表述事务总是容易的,随也就有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说法。可是,难道风都已吹了过去还能把它拽回来吗?我的回答当然是不能。哈哈,实话实说,即便是河中流过去的水,我也没那个本事令之回流到随意一个已流经过的河段。过去不复,未来尚早。此时就是现在,所以,此时就得做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对已经丧失的机会后悔也无济于事,我唯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为不笑默默祈祷,但愿上天能够把有点酷呀的吹到天上的牛像雨点一样扔回到地面上,那样的话,我的那位老友逆转眼下不利于自己的竞选形势的机会也就实打实地到来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事与愿违总是多于心想事成。哈哈,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全知对我说过的话,我不知道那位已故的老统领说这话的数据支撑来自于哪里,老实说,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相信全知是靠科学推理获得的如上的现象总结。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我是真希望那位老统领的灵魂能够飘行到新巢,以助力当初它的肉身竞选统领时候的手下败将能够在这次的统领竞选中获胜。这当然是我的一个心愿,虽说它与事实之间存在着无从计量的距离,但我还是强烈希望它能成为心想事成范畴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现实例证。——噢!全知的灵魂在哪里?若是你没有飞行到新巢的外面去,那就来中央广场干一件对老新巢蚁而言的大好事吧。你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钻进有点酷呀的精神世界里,想办法把那家伙的思绪搅扰得凝冻起来,进而,抑制住它心猿意马地持续创造精彩的吹牛话语的意识活动。哈哈,全知伙伴,你可知道一个像疯子一样的有点酷呀,比头脑完完全全处于冷静状态的同一只蚂蚁更加难以对付呀!

可是且慢,我所期望的事情在发生时效上似乎出了大问题,哦,统领竞选的阶段推进通过倒计时的方式告诉我,留给全知的灵魂发挥作用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哎呀呀!到了这个时候,头脑应该冷静下来的蚁是我而非是有点酷呀,在我正想象着全知的灵魂过来帮忙的时候,多嘴那家伙即刻就宣布候选蚁的辩论展示正式结束,而这也预示着统领选举顺然地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投票阶段。是啊,话都用不着说了,又谈何要把有点酷呀那家伙狂热的吹牛状态给凝冻起来,这会儿两位候选蚁需要做的就只剩下安安静静地卧在土台上,以无所事事的状态等待各自的得票数统计结果的公布了。

在代表老新巢蚁的统领候选蚁败局已经显现出来的情况下,新巢第二任统领的选举的进程冷冰冰地过度到了最后的两个阶段,而这就意味着颓势明显的不笑连改作业的机会都丧失了。在这两个阶段,最闲的蚁无疑是包括我在内的四位统领候选蚁,而真正忙活的蚁则是土台下的诸选举代理蚁,多嘴的选举监督组的两只蚁,和由妙算负责的统领候选蚁得票数的统计组的两个成员。事已至此还能再期待什么呢?悲观沮丧只会让烦恼升级,还是乐观点,让上天决定新巢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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