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人带进来的,咯,你看她身边坐着何人?”
“你是说,是萧大人带她来的?”
“听说这女子早些时候差点被充做官妓,还是萧大人救了她。”
“萧家满门都是被白昭所害,也是萧大人良善,若是我,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怎会救仇人之女?”
“所以说萧大人仁义。”
……
“喂,大梁人,这女子给我可好?”
白知昙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萧子规,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淡淡的饮尽杯中酒,连眼皮都不抬,言简意赅,“可。”
见状,白知昙更加笃定,萧子规此番带她来便是为了折辱她。
也不挣扎了,任由那北狄人将她扛走。
而同在宴会的任萱,看到北狄人将白知昙带走,焦急的赶了出去。
远处传来一道惨叫,惹得宴会众人讪笑。
“这北狄人玩的可够花的。”
萧子规依旧淡定的喝他的酒,只是目光看向白知昙离开处。
离宴会不远的花丛处,那个北狄人捂着脖子,一脸惊惧地倒在地上。
鲜红的血一股股的顺着指缝漏了出来,面前站着是满脸是血的白知昙。她肩头的衣裳滑落,露出昨夜萧子规留下的星星点点,头发凌乱,一身红白,竟带来诡异的美感,任萱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白姑娘。”她轻轻的唤了一声,白知昙缓缓的扭过头,看到她,眼神警惕,“你是谁?”
任萱慢慢走上前,将她掉落的衣物笼起,特意不看那白皙肌肤之上的红梅。
“我叫任萱,提刑院的。”
白知昙没有说话,任萱看了眼躺在地上因失血昏迷的北狄人,道:“别怕,我会处理,我带你先回去。”
白知昙以为任萱是要带她回宴会,却不想任萱骑着马带她回了萧府。
柳嬷嬷早在门外等候,见白知昙一身狼狈也不问,向任萱道谢,“多谢任大人将白姑娘送回来。”
任萱点点头,“等哥哥回来,你多劝劝他,该放下了。”
柳嬷嬷眼观鼻鼻观心,“老奴只是一个下人,做不了公子的决定。”
任萱没有坚持。
在她两这交谈中,白知昙倒是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任萱和萧子规关系匪浅,有意思,都喊哥哥了,这关系能浅到哪里去?
于是在任萱准备离开前突然喊住她,“今日谢谢你。”
“举手之劳。”
“你是个好人,但萧子规不是个东西,你趁早看清他。”
任萱抿唇,“哥哥心善。”
“心善?”
白知昙叹了口气,扯开肩头的衣裳,露出斑斑牙印,“你以为这些是刚刚那个北狄人咬的吗?是你心善的哥哥咬的。”
任萱脸色寸寸苍白。
白知昙不忍再说,拉起衣服,转身对她摆摆手,“总之,今日谢谢了。”